就這樣,兩人便達成了口頭協(xié)議,而也正是因為王權的今日之舉,為他日后重掌北塞,埋下了伏筆。
............
天色漸晚,喝得有些微醺的王權,在洪鼎晟的“護送”下,緩緩的走出了北蠻邊城。
而此時邊城外,早已集結的近萬的大承將士。
自從王權上午進入了這北蠻邊城,便一直沒有消息傳來,皇柏松便命令了先鋒營的將士本開拔至城門之下。
若不是城頭上的北蠻將士見狀回稟,王權怕是要喝到天亮才算完事。
“哈哈哈~~”行至城門處,王權摟著洪鼎晟的肩膀,兩人像個好哥們一樣笑道:
“洪大帥果然名不虛傳,海量!”
“只是今日你我未分高下,只能來日再戰(zhàn)了!”
洪鼎晟笑了笑,隨即看向集結在城門不遠處的大承將士:
“若在這么喝下去,只怕是今日你我雙方,還真要一戰(zhàn)不可了!”
王權大笑一聲,擺了擺手道:
“哪里那里,洪帥不用送了,我走了!”
說罷,他又擺了擺手,便朝著前方大承大軍走去。
而皇柏松,已在大軍之前等候多時了!
洪鼎晟看著王權的背影,待他與大承大軍撤退之后,才緩緩朝著城內行去。
這時,一旁的軍師走了上來,低聲道:
“大帥,怎么樣?瞧見那凌云的長相了嗎?”
洪鼎晟沉臉搖了搖頭:
“這位凌大帥可有些深不可測,他臉上那面具是經(jīng)過特殊處理過的,就算用膳也不用取下來,除了他的眼睛,本帥幾乎看不到他一絲面貌!”
原本他以為,這凌云是故意帶著面具示人,也好混淆視聽隱藏自己的本來面目,將來在戰(zhàn)場上出其不意。
但現(xiàn)在看來,或許他就算在大承軍中,也極有可能是帶著面具示人的。
或許是他臉上.....有些什么吧?
畢竟,誰的面具上會特意設置一道機關,剛好可以露出嘴來喝酒吃菜,喝完酒以后,又擋住全部面目的?
這不是純純脫褲子放屁嗎,可王權帶著的面具就是這樣的。
聞言,一旁軍師輕嘆一聲:
“大帥,您感覺,這凌云....比之王梟,如何?”
洪鼎晟沉吟了片刻,隨即搖了搖頭:
“不知,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至少他在修為上,應該比不上王梟。”
“至于在領兵方面....這就不好說了,畢竟今日這是第一次見面,本帥也看不透他。”
想起今日他們二人達成交易之時,王權剛開始那殺伐果斷的話語,讓他感覺,至少王權不是個優(yōu)柔寡斷的人。
而這樣的人,帶兵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聞言,軍師點了點頭,隨即他像是想起了些什么,緩緩說道:
“大帥,今日發(fā)生了一件事,屬下還是得給您講講。”
“又出什么事了?”洪鼎晟頓時眉頭一蹙。
軍師笑了笑:
“也沒出什么事,就是您與那凌云喝酒之時,在沿江隘口處,咱們把守的士兵看到了祥瑞。”
“祥瑞?”洪鼎晟眉頭一蹙:“什么祥瑞?”
軍師笑道:
“鯉魚躍龍門!”
“據(jù)看到的將士們說,他們被你下令退下,從軍營趕回去的時候,遠遠的便看見了一黑一白,兩條巨大的鯉魚,猛地從南承江段內,越過了我軍沿江隘口,進入到了我大蠻江段內了!”
隨即,他又一臉激動道:
“這不正是說明,我大蠻才是天下正統(tǒng)嗎?”
洪鼎晟臉色一黑,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軍師,便徑直朝著軍營走去。
封建迷信,天下是打下來的,可不是靠嘴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