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皇云翼轉(zhuǎn)過身來,看著跪在地上的皇永,正色說道:
“若果老夫不想住在這了,想去你們山腳下那竹院住,你原意嗎?”
“。俊被视李D時一愣,隨即立馬說道:“爺爺不想住在王府?”
“怎么?你不愿意嗎?”皇云翼有些黯然道。
“當(dāng)然不是了!”皇永立馬激動道:“爺爺若是原意去孫兒的竹院住,那真是太好不過了!”
皇云翼頓了頓,笑道:
“怎么看著你很激動似的?如今陛下可是下旨了,我們永安王府的爵位是可以傳承下去的,這就真的愿意放棄這繁華的京都?”
聞言,皇永訕訕一笑:
“您說笑了,孫兒從小清貧慣了,若是您讓我回城享受這榮華富貴,我是真的有些別扭,還是我那竹院住的舒服自在,況且我在南山皇陵還有一百來號人等著我回去發(fā)號施令呢....”
“沒出息....”皇云翼沒好氣道,但他聽著這話,是打心眼里的開心。
“爺爺,我知道您是怎么想的,我沒意見!”
皇云翼點了點頭,又有些遲疑道:
“那安兒呢?”
皇安,是皇永的兒子,皇云翼的重孫子。
皇永笑了笑,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安兒他您也不必?fù)?dān)心,那小子從小就喜歡鉆研土方,在建造這方面是把好手,這次南山皇陵的修繕,可是把他激動壞了,天天待在南山上不肯回家,兒媳昨日都還在跟我抱怨呢!
聞言,皇云翼笑著點了點頭。
“好,老夫跟你回去,去替我那重孫媳婦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那小子!”
“等我那玄孫出世之后,老夫便將這一身的本事全數(shù)教給他,咱們永安王府的往日輝煌,還得靠他們重新掙回來才是!”
聞言,皇永頓時一喜,他這爺爺?shù)谋臼庐?dāng)日他是親眼見著了,若是有他教導(dǎo),就算是個廢柴他也得給你扶正了,那他們一家,日后未必不會出現(xiàn)一個像樣的人才!
但隨即他又遲疑一下,欲言又止道:
“咱們是現(xiàn)在就走嗎?”
“怎么了,你還有事嗎?”皇云翼問道。
皇永頓了頓,隨后說道:“陛下派來修繕王府的工匠,現(xiàn)在就在府門之外,若是現(xiàn)在就走,只怕是....”
這皇永還是有些擔(dān)心,畢竟他這爺爺剛剛恢復(fù)自由,若是辜負(fù)了陛下的一片好意,惹得陛下不喜那可就不好了...
他的意思,還是得皇云翼進宮謝恩才是。
但只見皇云翼淡淡一笑,隨即大手一揮道:
“這王府如今又沒人住,就先暫時不修了,讓那些人回去就是,洪宇那小子會明白老夫的意思的!
但隨即,他又停頓了一下,淡淡道:
“不過在此之前,老夫得去一個地方,你就先自己回去吧!”
說罷,他便大步朝著府外走去。
見狀,皇永輕嘆一聲,也連忙跟了上去。
永安王府門外,皇云翼大步走了出來,看都沒看一旁等待的工匠眾人一眼,便直直的沿著永寧街道走去。
“小人見過老王爺!”
突然,永安王府門外不遠處,一位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來拜道。
“你是誰?”皇云翼沉聲道。
男子拜道:“請問老王爺是去我武成王府嗎?”
“你是武成王府的人?”皇云翼眉頭一蹙。
“小人是武成王府的管家,我們家二爺讓小人過來給老王爺您帶句話!
“什么話?”
皇云翼有些詫異,這王經(jīng)舟心思還真細,竟知道自己要去他府上,早早的派了人來。
隨即只見王府管家低聲道:
“老王爺,我們家二爺讓我給您說,若您是去見我們家世子的話,那就不用去了,我們家世子已經(jīng)出京了!
“出京了?”皇云翼眉頭一蹙,隨即問道:“若是老夫見你們家主人呢?”
管家又是一笑,低聲道:
“我們家主人是王爺,您若是要見他,恐怕得去西境才行!”
皇云翼神色一黑,沉聲道:“老夫說的是王經(jīng)舟!”
“您說二爺啊!惫芗倚Φ溃骸澳羰窍胍娝,也不必去了,您想知道的事情,都寫在了這張折子上!
說罷,他從懷中掏出一封折子,恭敬的遞給了皇云翼后,便告退離去了。
皇云翼沉著臉接過折子,又看了這管家一眼,隨即便打開折子看了起來。
良久之后,他神色微微一變,猛地合上了折子,嘴里喃喃道:
“王氏血脈....皇止戈?”
“你這是想借老夫的手替你王府洗脫嫌疑,還是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