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既然老爹他沒有收回,那你就留著吧。”
說罷,也不待眾人是何反應(yīng),便召喚黑貨朝著后山飛去,只留下一句話:
“韓前輩,我去貴峰秘境之中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諸位不必相送了。”
眾人頓時一楞,他這是把仙女峰當(dāng)成自己的家了?
韓晴子無奈一笑,隨即搖了搖頭,任由他去。
而另一邊黃語嫣臉色一黑,沒好氣的說道:
“秘境是可是我的地盤,他進(jìn)去可有問過我嗎?”
皇南寧美目看了一眼黃語嫣,又緩緩的看了一眼王權(quán)離去的方向,選擇沉默不語。
的確,仙女峰秘境,除了冷凝霜與黃語嫣之外,沒有人能在里面常住,就連韓晴子閉關(guān)突破這般的大事,都只能選擇在外峰的一座陣法中修煉。
.......
片刻之后,眾人散去,歐陽修也被內(nèi)峰主提著暫時關(guān)到了宗門的秘牢中。
而韓晴子淡淡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歐陽端,冷漠說道:
“歐陽家族,老身就不送了,你請回吧!”
歐陽端聞言長嘆一聲,隨即緩緩朝著自己的大兒子走去。
只見歐陽慶宇還跪在地上,一直看著手中的令牌,就連自己父親到來也未曾發(fā)現(xiàn)。
見狀,歐陽端臉色一黑,沉聲說道:
“你還要跪到什么時候?”
歐陽慶宇聞言,頓時回過神來,隨即緩緩站起身來,將那令牌放入懷中,看向自己父親,娓娓說道:
“父親,您還記得母親死后第二年,我想要逃離歐陽家,但卻是被你抓了回來,那時我問您,我什么時候才可以徹底脫離歐陽家,您卻是指著襁褓之中的歐陽修說道,什么時候我替他死過一回,什么時候我就可以得償所愿!”
說罷,歐陽慶宇苦澀一笑,看著歐陽端緩緩道:
“我當(dāng)時還以為我這輩子除了死,沒有什么別的辦法,但如今算是我救下了歐陽修一命,這算不算是我替他死過一回了,我如今終于可以得償所愿了吧?”
歐陽端聞言,滿臉苦澀,久久不語。
直待歐陽慶宇轉(zhuǎn)身離去,他才連忙大聲說道:
“當(dāng)年為父并不是那個意思,你當(dāng)年還小,性子又執(zhí)拗,我不這么說,你能在歐陽家安心待下去嗎?”
歐陽慶宇頓了頓,隨即背對著歐陽端擺了擺手,淡淡說道:
“您自己保重身體,孩兒走了....”
說罷,頭也不回的向著山下飛去,瞬間便不見了蹤影。
歐陽端底下了頭,頓時悲傷欲絕,一日之內(nèi),竟同時失去了兩個兒子,他一時竟有些搖搖欲墜。
韓晴子見狀,連忙上前一道內(nèi)力打進(jìn)他的體內(nèi),這才穩(wěn)住了他的心神。
回過神來的歐陽端,有些無顏的看著韓晴子,愧疚的說道:
“晴子,都是老夫教出的混賬東西,才害得你仙女峰如此境地!”
“晴子?”
韓晴子冷冷一笑,道:
“幾十年都沒聽到過這個稱呼了,你還是喚我全名吧!”
當(dāng)年他們年輕之時,在江湖上也曾是威名赫赫,兩大勢力隔得也不遠(yuǎn),所以他們年輕之時的關(guān)系,也算不錯。
至少當(dāng)年歐陽端叫她晴子,她心中卻是沒有任何反感的。
隨即歐陽端緩緩站直身子,長嘆一聲,有些苦澀的說道:
“是我對不住仙女峰,想來你們也不愿意與我歐陽家在有瓜葛,我也沒臉在上你仙女峰了!”
“你知道就好!”韓晴子冷冷道。
只見歐陽端又是長嘆一聲,隨即苦澀一笑,不在多說什么,便朝著向下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