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是個女子,但也是個人,當初不愿嫁給……,如今更不會嫁入北蠻!”
余棕是個思想頑固的老臣,一貫奉承男子唯尊的思想,若是能用女子平息戰(zhàn)死,就算是公主他也認為理所應(yīng)當。
“您不嫁,邊境戰(zhàn)事就得再起,您作為皇室兒女,這本就是你的職責,由不得你不嫁!”余棕正色道。
洪宇帝聞言,臉色一沉,冷冷道:
“余棕,朕的女兒,你也敢斥責,你好大的膽子。
“陛下!”只見余棕轉(zhuǎn)過身來,一臉深深拜道:
“這次與北蠻使團前來,不光是議和,還有和親吶~,北蠻的條件便是要我們大承下嫁一位嫡出公主,這除了五公主,還有別的人選嗎?”
諸公也是暗自點頭,這的確是早就說好的。
蕭玄見狀也是淡淡一笑,都不用自己多說什么,他們自己人卻先替自己說了,這便是南承重臣的水平嗎?
洪宇帝神色陰沉的看著百官,還不待他發(fā)怒,突然,又一道洪亮的聲音從殿外傳來。
“這就是你這么說話的緣由?”
殿內(nèi)諸公一愣,隨即便聽到殿外侍衛(wèi)高喝道:
“武成王世子到!”
諸公眉頭一蹙,差點忘了王權(quán)也已及冠,可以上朝了,只是他何時回來的?
皇南寧聞聲,神色也是微微一變,心中思慮萬千。
下一刻,身穿蟒紋朝服的王權(quán),便在百官的注視之下,威風儀儀的大步走入殿中!
“微臣參見陛下!”王權(quán)跪下拜道。
“起來吧!”洪宇帝沉聲道:“你小子這么晚來,還有沒有一點規(guī)矩了?”
這看似在責怪王權(quán),但語氣中卻沒絲毫怪罪之意。
王權(quán)訕訕一笑道:
“陛下恕罪,臣第一次上朝,昨晚有些激動,所以今早起晚了!”
“哼~”
一道冷笑傳來:“不愧是王梟的兒子,上朝這種事也能遲到,真是好大的派頭!”
王權(quán)神色一變,轉(zhuǎn)身看向余棕,淡笑道:
“這位大人,你是北蠻的官員嗎?”
余棕冷笑一聲,不屑的看著王權(quán)說道:
“不僅無理,更是無知!你瞧不見老夫身上穿得官袍嗎?問出此等笑話,當真可笑!”
只見王權(quán)臉色便冷,沉聲說道:
“既是我大承官員,又為何處處向著北蠻?”
余棕一愣,頓時怒道:
“本官何時向著北蠻了?”
“你沒向著北蠻,出來替北蠻解釋什么,用得著你這個老東西出來說話?”王權(quán)冷冷說道。
“豎子~你~你~”余棕暴怒的指著王權(quán),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你他娘的什么你?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老不死的就不要出來禍亂朝綱了,回家躺著等死吧你!”王權(quán)冷笑說道。
隨即轉(zhuǎn)身面向皇帝說道:
“陛下,我看這位老大人年邁無力,或許是站久了,還請陛下體恤一下咱們這些做臣子的……就送這位老大人回家去吧!”
諸公臉色一黑,先前還要人家回家等死,現(xiàn)在又說體恤人家,簡直不要臉至極!
洪宇帝見狀,淡淡一笑:
“準!”
下一刻,幾個殿外侍衛(wèi)便沖入殿中。
殿內(nèi)諸公被這一幕,搞得頓時震撼極了,一切來的太快,他們都還沒怎么注意,便看見余棕被侍衛(wèi)給拖走了,連句話也沒讓他說。
這也太彪悍了,這才來多久啊,就把余棕給弄下去了?粗鯔(quán)的身影,不禁讓他們想起了當年的王梟,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殿內(nèi)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為什么幫我?難道…他不怨恨我了?”皇南寧一臉復雜的看著王權(quán),心中暗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