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權聞言,抬起頭來看向皇炎,微微一笑道:
“殿下是怎么知道那是假的?”
“那還用說?”皇炎笑道:“以父皇的性格,他又怎么可能因為你的一句話而重罰于你?”
王權微微一笑:“原來是這樣啊,殿下倒是挺了解陛下的!”
只見皇炎淡淡一笑:“沒有誰能真正了解父皇,我也不例外。”
說罷,又拍了拍王權的見狀,說道:
“行了,我宮中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說罷,皇炎擺了擺手,便走向房門走去。
只是剛走沒幾步,突然又轉過身來說道:
“還有一件事,你現已及冠,此時又回來了,那明日你就得上朝了,這事可不能忘。”
“多謝殿下提醒。”
皇炎聞言點了點頭,這才安心離開。
看著皇炎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王權臉上淡淡的笑意也隨之消散。
他現在幾乎能肯定,那派陵州李俊杰進天牢的人,一定就是這太子皇炎,只是不知為何,老爹不讓他過問這事。
難道這太子真是出于善意,想看看自己是否真的落難?
沉思片刻,王權輕嘆一聲站起身來,便下了樓。
蘇幻月這邊他已安排妥當,房間給她開的是最好的,暫且就先在這住下。
站在醉仙樓大門口,王權深深吸了一口京都的空氣。
也該回王府了,上次回來也沒住幾天,聽說二叔一家也搬到王府來住了,這樣才算一個家嘛。
還聽說富貴他媳婦也懷上了,那且不是自己也要當大伯了,得去道喜一番!
王權點了點頭,隨即便朝著王府快步走去,以他現在的境界,穿墻走壁不過片刻功夫便能回府。
王府。
自從馮管家去世之后,王經舟便搬到了王府,一同帶來的,還有一位新管家,是個姓洪的中年人。
此時,洪管家正帶著一批新來的府上下人跟丫鬟,介紹府上的各處角落跟院門,以便他們之后做事。
外院看完了之后,一眾人又朝著內院走去。
“你們記住嘍,內院不同外院,此處住的是老爺跟少爺,多做事少說話,不該看的也別看,知道了嗎?”
洪管家走在前方,告誡著眾人。
“是!”
而那些新來的下人丫鬟們,則是低著頭緩步跟著,齊齊應聲道。
洪管家點點頭,繼續(xù)向前走著,每經過一處院門,便介紹一處,眾人也是紛紛應下,生怕漏記一處。
但就在經過一處院子時。
突然,里面?zhèn)鱽砹艘魂嚭嚷暎槐娤氯嗣婷嫦嘤U,隨后便朝著院門看去。
只見院中,一位消瘦的年輕男子,正垂頭耷臉的蹲在院墻的一角,雙手拉著自己的耳垂,滿院子的蹲跳。
而此時,一位身懷六甲的年輕貴婦人,拿著戒尺正坐在院中石椅邊,一邊剝著葡萄,一邊又輕喝道:
“怎么?看你那樣子,像是有些不忿吶!”
此處,正是王富貴夫妻倆住的院子。
只見王富貴喘著粗氣,一臉不屑的蹲跳著,冷笑說道:
“我是輸了,但我不服,不行嗎?”
李若詞微微一笑,隨后往嘴里放了一顆葡萄,輕笑道:
“這樣吧,只要你說你服了,我就饒了你怎么樣?”
王富貴淡淡了瞥了一眼李若詞,不屑道:
“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間,且能郁郁久居人下?
且讓你再囂張一時,待我與父親學成之時,便是你這個小女子俯首之日,屆時,就別怪為夫我心狠手辣!”
看這樣子,像是王富貴與李若詞比拼些什么輸了,被罰得滿院子蹲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