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老和尚定睛說道:
“你來此,何為?”
道玄子輕嘆一聲,道:
“來攔住伽羅大師的!”
這老和尚,便是天下第三的伽羅,只見他聽到道玄子的來意,淡淡一笑道:
“大可不必,老衲沒這心思!”
道玄子頓時松了口氣,淡淡說道:
“既是如此,貧道可否在貴寺借住幾日?”
“你信不過老衲?”伽羅蹙眉道。
“非也,只是貧道著實沒有去處,也想觀摩一番貴寺的經(jīng)學,還望成全!”
伽羅頓了頓,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道玄子,感嘆道:
“你~開悟了?”
“一半,另一半還未找到!”道玄子如實道。
伽羅點了點頭說道:
“看來儒意是一半,這倒是不難理解,但~我佛法與道法相生相克,你怎會認為它就是另一半呢?”
“總得試試吧?”道玄子笑道。
伽羅眉頭一蹙,神色復雜的看向道玄子,嘆息道:
“也罷,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雖明了,但老衲還是得提醒一番,你若是一個不慎,便會身死道消,你確定要這么做嗎?”
“非死勿往矣!”道玄子堅定道。
“你竟這般決絕?”伽羅神色復雜道:“好,既如此,我便將偏殿空出,授你佛門經(jīng)法,生死由命,你~量力而行!”
“多謝!”道玄子拱手道。
伽羅點了點頭,隨即又看向下方說道:
“戒律,你該出寺了!”
戒律和尚頓時一愣,雙手合十道:
“師父,我該去哪?”
道玄子眉頭一蹙,看向那戒律和尚,頭上光禿禿的,但卻沒有戒疤,喃喃道:
“未曾受戒?”
“不錯!他是我最小的弟子,也是梵音寺唯一未曾受戒的弟子!”
“為何?”道玄子不解道。
只見伽羅淡淡一笑:
“他天賦異稟,不該屬于梵音寺!”
道玄子甚是不解,天賦異稟卻不留于寺中,這是何為?
就在這時,那戒律和尚繼續(xù)問道:
“師傅,您還未說,徒兒該去哪呢?”
伽羅聞言,看著北邊說道:
“大承北塞,邊關陵州…...,那里將是你新的開始,日后不必回來了!”
戒律聞言,心中一顫,強忍著淚水,雙手合十淡淡道:
“是!”
道玄子蹙眉看著底下戒律和尚,一時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便聽見伽羅說道:
“我不去,他也被我逐出梵音寺,不算老衲打誑語吧?”
道玄子意味深長的看著伽羅,淡淡一笑:
“不算!”
只見伽羅又看向北邊的天空,淡笑道:
“老衲這逐出師門的徒兒,與那北塞王梟的兒子相比,如何?”
道玄子一愣:
“你想聽真話嗎?”
“當然!”
“或有不足!
“哦~誰有不足?”
“你說呢?”
“哈哈哈哈~”
陵州城,王府!
這些年來,陵州王府一直是冷冷清清的,從來沒有這么熱鬧過!
昨晚王府大擺宴席,他娘的喝酒不準用內(nèi)力散酒勁,那群常年混跡軍中的將領,一個個酒量深不可測,還不約而同的朝王權灌酒,要不是他酒量也還行,還真出了丑了!
酒過了不知道多少巡,眾人才散場,王權甚至都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間!
反正此時日上三竿,除了王權之外,在其他別院中,包括路小禾在內(nèi),其余幾個大將軍幾乎沒有人爬得起來的!
王權在司靈的伺候下,穿好一身府上送來的新衣裳,此時的他,綾羅錦緞穿上身,腰系玉帶頭束錦絲,好一個風度翩翩的俏公子!
“好了殿下!”
司靈在束好頭頂錦絲之后,站起身來滿臉笑意的看向王權,紅臉說道:
“殿下真好看!”
王權哈哈一笑,捏了捏司靈的俏鼻說道:
“昨日讓人帶回府中的那知州公子,關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