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武淡淡說道:
“天機閣將我撫養(yǎng)長大,這里自然是我的家,但我的根不在這里,師兄應該能理解吧!”
閣主落寞的瞧了瞧王玄武,道:
“師兄這把年紀,也不知還能活多久,本想著將日后將天機閣交給你,但怕是事與愿違了!”
“師兄說笑了,天機閣是你們南宮家的,交給姓王的人,怕是不妥,師兄還是另做打算吧!我看瑜銘就不錯,他也幫著你打理了好些年了!”
閣主聞言,隨即盯著王玄武道:“我這么做,你當真不知是何緣由嗎?天機閣天罡地煞以及萬字樓的勢力,師兄都可以交給你,你拿去用,用完了再還回來不就成了嗎?”
王玄武苦澀道:
“可是這樣不合規(guī)矩,您這樣做,你們南宮家怕是不會同意的!您日后下去了,又如何見師傅,如何見你們南宮家的老祖宗?”
“放屁,我是家主我說了算,誰敢不從?至于我怎么見老祖宗是我的事,大不了不見就是!當年老祖宗他答應你們王家的事,不就是如此的嗎,他又有什么資格說我?”
王玄武無奈的笑了笑,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
他這個師兄在外人看來,是一個仙風道骨般的人物,但其實很少有人知道,他根本就是個欲所欲為的人,從來不在乎什么繁瑣禮節(jié)!
…………
王權(quán)又重新回到了碼頭。
此時碼頭上的士兵還在挖著隔斷,而這邊的岸口,之前的那幾艘船全都不見了,只剩下一艘沒見過的官船。
高雄坐在一旁的木樁上,百無聊賴的看著江面,突然見到王權(quán)飛了過來,急忙起身迎了上去。
“公子,怎么去了這么久?”
王權(quán)穩(wěn)穩(wěn)落地,隨即擺了擺手,道:“就是些家事,這是什么情況?”
高雄笑道:“剛才那知州大人來過了,像是專門過來賠罪的,只不過您沒在,吶~,他專門給咱們準備了一艘船,送咱們離去!之前的船全都被拉走了!”
王權(quán)聞言,不禁笑了一聲,道:“這船靠譜嗎?別走著走著漏了水了!”
“放心吧公子,屬下查看過了,船艇新的,沒什么問題!船上的船員也沒什么武力!”
王權(quán)聞言,隨即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走吧,還等什么?”
于是王權(quán)先行上了船,高雄牽著兩匹馬緊跟其后!
船上空間很大,只有王權(quán)跟高雄兩位乘客,走上一環(huán)形木梯之后,王權(quán)走上了官船的大廳之內(nèi)。
這時,一個有些矮胖的中年男子笑著走了過來,恭敬道:
“客官就是包船之人吧!我是船長,咱們是要去哪?”
王權(quán)愣了愣,隨即坐在了椅子上,道:
“沒人跟你說嗎?”
“這艘船剛從寶船廠拉出來下水,在下也是突然收到了一筆錢,讓咱們在這等著,自然會有人上船的,這不,您就來了嗎?”
王權(quán)笑了笑,不禁暗自想到:這知州做事倒也嚴謹,沒有暴露他和自己的身份。
旋即,王權(quán)看向船長,說道:“從這下株州,要多久?”
船長聞言,摸了摸下巴,思考了起來,隨即說道:
“若是走常規(guī)水路的話,起碼得五日!若是走一些偏支水域,也得要三天往上了!”
“偏支水域?這和常規(guī)水路有什么區(qū)別?”王權(quán)問道。
“那區(qū)別可就大了,常規(guī)水路,河流量大,雖說耗時要久一些,但是安全啊,偏支水域就不確定了,有時船走著走著,前方水域的水就根本支撐不起船只了,最后只能掉頭,這耗費的時間就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