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言在從蕭謹處得知蕭清遠的情況后,就和蕭楚宇苦勸蕭清遠去看醫(yī)生。
奈何蕭清遠堅稱自己沒病,不愿意去醫(yī)院,即使兩人磨破了嘴皮子,蕭清遠也不為所動。
蕭楚言實在是無計可施了,他只能將此事告知許柔,希望許柔能夠出馬,勸蕭清遠去醫(yī)院做一次檢查。
許柔在得知這件事后,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趕回家中。
這么多年來,夫妻二人一直相濡以沫,除了蕭謹?shù)氖峦,二人從沒有紅過臉,夫妻感情一直很好,可以說是模范夫妻了。
許柔一回到家,就看見蕭清遠坐在客廳里發(fā)呆,蕭清遠聽到動靜,抬眼瞧了瞧,反應了好一會兒,突然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嘴角扯出一絲微笑,“你,你回來啦!”
“嗯。”許柔重重地點著頭,淚水紅了眼眶,上次蕭謹搶救的時候,許柔就覺得蕭清遠整個人暮氣沉沉的,但是當時自己急火攻心,也懶得細想那么多。
如今,蕭清遠整個人看起來比上次見時,更加滄桑了。
許柔一瞬間有些后悔,當初一走了之,是不是錯的?
許柔不是不知道,蕭清遠也難過、懊悔、自責,但是她就是無法原諒他,就跟無法原諒自己一樣。
“清遠,我們去醫(yī)院吧!痹S柔走上前去,拉著蕭清遠的手,一同坐到了沙發(fā)上。
“......好,好。”蕭清遠重重地點了點頭,隨后將許柔擁進了懷中,緊緊地抱著,生怕人再跑了。
章元醫(yī)院。
蕭清遠在許柔和蕭楚言、蕭楚宇的陪同下,做了一系列的檢查。
許柔和蕭楚言在診室中等待醫(yī)生的診斷結果,蕭楚宇則陪著蕭清遠坐在外面。
最終的結果,診斷為阿爾茨海默癥,目前已經是中期了。
得知這一消息,許柔和蕭楚言仿佛從頭到腳被澆了盆冰水,渾身顫抖。
“能......能治好嗎?”許柔心中其實早已有了答案,但是仍不死心,她無法想象,蕭清遠還這么年輕,怎么會得這種病。
“目前,只能延緩,無法治愈!贬t(yī)生的話猶如一記重錘,狠狠敲在許柔和蕭楚言的心上。
許柔和蕭楚言在診室中和醫(yī)生討論著治療方案,待出來時,蕭楚宇早已等得不耐煩了,蕭清遠倒是淡定,坐在走廊的座椅上,木然地看著來來往往、行色匆匆的人。
“怎么樣?大哥!痹\室的門一開,蕭楚宇“騰”地站起身來,滿臉焦急地看著蕭楚言。
“沒事,醫(yī)生就是說爸有點焦慮,好好休息,多出去散散心就好了。”蕭楚言的嘴角勉強扯出一抹笑,裝作不在意地拍了拍蕭楚宇的肩膀。
蕭楚宇一看蕭楚言的表情,就知道不對,又轉頭看了看許柔,許柔雙眼紅紅的,明顯哭過。
“那,那就好!笔挸钜姶饲樾危仓荒芘浜,只是心里一直在打著鼓,到底是什么病呢?
蕭清遠看了一眼三人,其實他早已心中有數(shù),只是不忍拒絕許柔,才到醫(yī)院來檢查的,如今看來,自己應該是猜中了。
蕭清遠早已查過相關資料,他的大多數(shù)癥狀,都與阿爾茨海默癥能對上,只是自己還心存幻想,心想著萬一不是呢?
“既然沒事,還不走?”蕭清遠強打起精神,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
幾人笑笑,陪同著蕭清遠一起走出了醫(yī)院。
幾人走后,章炎彬閃身進入了診室,最近章炎彬天天往醫(yī)院跑,協(xié)助院長打理著醫(yī)院的相關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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薈園居5號樓一單元508室。
蕭謹正在家里敲著代碼,不斷調試著程序,與老師合作的實驗項目,已經進入了中期,如果順利的話,最后能分到不少技術股,到那時,自己也能實現(xiàn)財富自由了。
“進展的怎么樣?”
蕭謹像彈簧一樣從座位上彈起,轉身就揮拳上去,但卻被章炎彬穩(wěn)穩(wěn)地一把抓住。
“反應還挺快!”章炎彬嘴角緩緩勾起,露出一個欣慰的笑。
“怎么跟幽靈一樣,進來都沒聲的,嚇死人了!”蕭謹頗為埋怨地瞪了一眼章炎彬,這人,什么時候開始這樣神出鬼沒了?
“我看你是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說我是幽靈?”章炎彬笑著拍了拍蕭謹?shù)念^,把人按到椅子上坐了下來。
“你把我發(fā)型都弄亂了~”蕭謹用雙手理了理頭發(fā),看了一眼章炎彬,“怎么今天過來了?是不是發(fā)生什么大事了?”
章炎彬很少在工作日過來,基本都是周末才會過來,今天怎么一反常態(tài)跑過來了,指定是有什么事兒。
“沒事兒就不能過來了?去,做點飯給我吃!”
“怎么天天支使我?還真是大少爺!”蕭謹小聲嘟囔著。
“說什么呢?欠揍是不是?”
“沒沒沒,說你帥呢!”
蕭謹趕緊閃身出了房間,奔向廚房。
不一會兒,蕭謹就煮好了兩碗青菜雞蛋面。
兩人坐在桌子旁吃著面,章炎彬問了問蕭謹試驗項目的進展等一些問題,然后就不再出聲了。
章炎彬很糾結,到底要不要告訴蕭謹,雖說蕭謹已經與蕭家脫離了關系,但是畢竟血濃于水,照著現(xiàn)在這種情況發(fā)展下去,蕭清遠的狀況會越來越糟,到那時,再告訴蕭謹?shù)脑,不知道會不會埋怨自己?br>
算了,說就說吧,至于該怎么做,他自己做決定。
“我今天......在醫(yī)院遇到了蕭家的人!闭卵妆蛴^察著蕭謹?shù)纳裆,頗有些小心翼翼。
“哦!笔捴斔查g聯(lián)想到上次蕭清遠來這里的事情,看來是去看病了吧,雖然蕭謹也好奇,想知道蕭清遠到底怎樣了,但是轉念又一想,跟我有什么關系呢?
“......”
怎么不說話了?蕭謹還是想聽聽的,干嘛要說話說一半,抬頭看了一眼章炎彬,見他正神色嚴肅地盯著自己。
“干嘛?要吃人。俊
“蕭清遠,得了阿爾茨海默癥,已經是中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