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燒了,39.4攝氏度!蔽淝迨帜脺囟扔嬜屑毜乇鎰e著刻度。
“什么時候開始的?”章炎彬轉向蕭謹問道。
什么時候?我哪知道?或許......昨天晚上?
“不知道!笔捴斕撊醯負u著頭。
“通知一下家長,帶去醫(yī)院看一看吧。”武清向章炎彬建議。
醫(yī)務室一般就處理些跌打損傷,感冒流鼻涕啥的,發(fā)燒的原因太多了,武清一般都是建議去醫(yī)院檢查清楚。
“不用,給我?guī)琢M藷幘托小!笔捴斚胍膊幌腴_口拒絕。
“別廢話了,我?guī)闳。”章炎彬掃了一眼蕭謹那張毫無血色的臉,心中竟涌起一股憐憫之情。
“真的不用,死不了。”蕭謹一臉的無所謂。
章炎彬也不管蕭謹說什么,一把握住蕭謹的手腕向學校停車場走去。
“我建議你趴著比較好!笨紤]到昨天蕭謹剛挨過打,章炎彬怕他坐著疼。
蕭謹白了一眼章炎彬,沒有回話,現在他渾身發(fā)冷,頭暈目眩,懶得說一個字。
章炎彬也明白蕭謹不舒服的很,不跟他計較,載著蕭謹快速奔向醫(yī)院。
章元醫(yī)院,章氏集團名下的產業(yè)。
一到醫(yī)院,章炎彬就安排院長帶著蕭謹去做檢查,自己則是跑到住院部看朋友去了。
正和朋友聊著天,院長打電話來說蕭謹不太配合,章炎彬瞬時變了臉色。
“怎么了?這翻臉比翻書還快!”朋友調侃道。
“現在的小孩兒都是這個死德行?要不是看他生著病,早就大耳刮子抽他了!”章炎彬恨恨地說著。
“你這老師對待學生好歹也有點耐心!迸笥褵o奈扶額。
“對他沒耐心,你知道這個學生是誰嗎?就是蕭清遠的那個私生子,你知道的,我煩私生子,就跟你那個不知從哪突然竄出來的弟弟一樣,看著就心煩!”
“是他?當年他出現那會兒可真是熱鬧啊~整個安元市的話題中心。要不,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朋友顯然來了興趣。
內科門診室。
“您可來了,這個小孩到現在就給量了個體溫,旁的壓根不給看!痹洪L看到章炎彬來立馬跑上前“告狀”。
蕭謹此刻倚在墻上,喘著粗氣,明顯體力不支。
章炎彬詢問了一下醫(yī)生,原來是醫(yī)生在詢問病癥時,得知蕭謹昨天挨過打,懷疑可能是傷口破皮感染了,所以想看看,但是蕭謹反抗強烈,怎么都不愿給看,就成這樣的局面了。
章炎彬煩躁地抓了把頭發(fā),不至于吧,自己力氣有那么大嗎?竟然把人給打得發(fā)燒了?
“蕭謹,趕緊給醫(yī)生看看,早點看我們就早點走!被蛟S是因為有些心虛,章炎彬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柔和了些。
蕭謹倚在墻上不答話也不動,讓他給醫(yī)生看自己被打腫的屁股,自己還要不要面子了?
“要不,大家都出去,就我一個人看?”章炎彬試探性地問了問。
笑死!你是覺得你哪里比別人特殊?為什么覺得我會讓你看?
蕭謹在心里把章炎彬懟了一通,面上卻沒有絲毫表情。
“蕭謹,別逼我動粗!”章炎彬就是這么沒耐心,此時說話都有點咬牙切齒了。
“藍景煜,你怎么在這?”門診室里來了位年輕大夫,語氣中帶了一絲責備。
“你在我身上裝了監(jiān)控嗎?怎么到哪都逃不出你的視線!彼{景煜溫潤的聲音響起。
“你叫什么?”蕭謹瞪大了眼睛,目光徑直投向了藍景煜,嘴唇微微顫抖。
早在章炎彬來的時候,蕭謹就看到他后面跟了一位坐輪椅的年輕人,不過始終被章炎彬的身體半遮著,蕭謹看不清長相。
“問我嗎?”藍景煜控制輪椅往前挪了挪。
蕭謹這下終于把人看清了,只覺他像極了古代的書生,溫潤如玉,翩翩君子,就是看上去病懨懨的。
“藍景煜,藍天的藍,景色的景,李煜的煜。”說著藍景煜將手伸了出來,示意要和蕭謹握個手。
蕭謹渾渾噩噩地伸出了手,藍景煜輕輕地握了握,溫聲勸道:“手很涼,既然生病了,還是遵醫(yī)囑比較好!
他就是藍景煜?怪不得,怪不得老奶奶一直放心不下,是生了什么?為什么需要坐輪椅?
還沒等蕭謹緩過神來,藍景煜就被剛才那位年輕大夫推走了。
住院部16樓。
整個樓層只有兩個人,藍景煜和他的主治醫(yī)生白子堯。
“那個小男孩是什么人?”白子堯忍不住好奇,章炎彬帶來的學生,怎么突然問起景煜叫什么,搞不明白。
藍景煜剛想張口回答,章炎彬推門進來了,“我告訴你倆,蕭家可能想訛我!
白子堯和藍景煜均是一臉的疑惑,這無緣無故的,蕭家訛他干什么?
“你倆走了之后,那小子突然變乖了,脫了褲子一看,把我都給嚇一跳,屁股和大腿整個都是腫的,皮下淤血,有的都成黑紫色了都。”
藍景煜蹙著眉看著章炎彬,一臉“你真狠”的表情。
“干嘛,我發(fā)誓,我那十鞭絕對打不出這個效果。是蕭清遠打的,你說他們家是不是想訛我?然后怪到我頭上,說是我打成這樣的?”章炎彬手摸著下巴擰眉思索著。
白子堯仍聽得一頭霧水,藍景煜耐心地把前因后果跟他解釋了一遍。
“看來,這個私生子還真的挺不受待見的!卑鬃訄蚱仓旆治龅。
“是有點可憐!闭卵妆蛲蝗挥X得有點內疚,是因為蕭謹回家太晚了?還是因為打群架的事情?要是自己昨天晚上將他送回家,是不是就不會挨打了?
“喂,你是真準備在安元一中當老師?來真的?”白子堯一臉的不信。
“唉~我不去學校就得來醫(yī)院,你知道的,天天在醫(yī)院里看人家生死離別、悲歡離合的,太影響心情了。”章炎彬一臉的無奈。
從意大利回國后,章炎彬的老爹就整天念著他,要他接手集團的業(yè)務。
于是章炎彬從眾多產業(yè)中,找了兩個相對容易些的,學校和醫(yī)院。
思索了一下,還是學校的業(yè)務更簡單些,而且自己五年前還干過,所以就勉為其難地當起了園丁。
不過能干多久章炎彬還真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