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你可真是狠心!
“王爺,他們分開了,王府的馬車朝山里出去,好像分成了一批人帶著段榆離開,一批人往深山跑!
“那馬車?yán)锬侵挥型蹂?我們先追哪一邊。俊?br>
對方兵分兩路,分不清哪邊才是障眼法。
不過,剛才看到馬車?yán)镉邪敌l(wèi)帶著一個受傷的人離開,顯然就是段榆。
南宮北璃眼眸犀利,看了眼往深山里逃跑的馬車,“我們同樣兵分兩路,都要追!
“你帶著人去追馬車,務(wù)必把楚寒衣救回來。”
“本王帶著人追段榆,他們分開了更好!睂Ψ降哪康氖且贸乱_追兵。
長安等人都明白,便立刻行動。
南煌的暗衛(wèi)都帶著“段榆”朝東跑,馬車?yán)镏挥幸粋暗衛(wèi)駕駛馬車,帶著楚寒衣王西方向,深山老林里跑。
如此明顯就是利用完楚寒衣后一腳將她踹開。
兩撥人馬都兵分兩路。
此時,馬車?yán),楚寒衣在給段榆療傷,止血過后他就醒過來,笑道:“咳咳…你怎么又愿意救我了?”
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
楚寒衣眉頭微蹙,不想理他,她的目的是要找到兵防圖。
“主人,你醒了!”暗衛(wèi)飛鷹聽到他的聲音,頓時激動,想停下來卻不敢,因為后面還有追兵,“璃王妃,我們主人怎么樣?”“死不了!背碌馈
這女人怎么這么狠心,要不是寫了救她,主人也不會受重傷。
飛鷹心里不悅,卻更擔(dān)心眼下的困境,自己拿不定主意,只能詢問段榆,“主子,后面還有追兵,屬下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的人,兵分兩路,其他人都引開璃王。”
“現(xiàn)在只有屬下保護(hù)您,璃王妃說只有這樣才能躲開追兵!
的確是躲開了,但現(xiàn)在問題,同樣有追兵,只是領(lǐng)頭的人不是璃王,沒有這么大的壓力。
段榆昏迷了過去,并不知道什么情況,聽他這么說頓感不妙。
楚寒衣笑瞇瞇看著他,道:“還能怎么辦?唯有放了我!不然你們逃不出去的。”
“你騙我!”飛鷹后知后覺,這才明白過來自己中了她的計。楚寒衣輕哼:“哪里騙你了?現(xiàn)在追兵主力軍并沒有追來,顯然被吸引開,追上來的人是一些王府暗衛(wèi),只要把我放了,那你就可以帶著你的主人順著山路逃出來!
話說得好聽,但問題山路崎嶇,深山老林,越往前跑,越?jīng)]有路。
再跑進(jìn)去,馬車也進(jìn)不去。
前面沒有路,后面有追兵,那就是死路一條。
飛鷹急得滿頭大汗,心里好后悔聽信了這女人的話。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很快后面王府的暗衛(wèi)就會追上來。
而現(xiàn)在只有他一個人保護(hù)主人,飛鷹頓時急得差點哭出來,“主子,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是屬下沒有用,聽信了這女人的奸計!
段榆慢慢爬起身,大致了解了是什么情況,不得不說楚寒衣很聰明,她早知道南宮北璃不會管她的死活,所以就讓人假冒他兵分兩路。
這樣飛鷹就不會一氣之下殺了她,既能安撫飛鷹,又可以將他們逼上絕路。
現(xiàn)在要活命,就只能放了她。
“你膽子很大,置之死地而后生!倍斡懿挥膳宸,“很聰明!
“只是我放了你,你這樣回去就可以保全自己了嗎?別忘了西洲皇帝生性多疑,而南宮北璃是他兒子,跟他一樣是多疑的人。不管是南宮北璃還是西洲皇帝都不會相信你!
“這樣回去,你只會死路一條!彼可涑,希望她可以再考慮一下自己的提議。
“跟我回南煌,我絕對不會虧待你!
“不然你這樣算是放了我,助紂為虐,回去自身難保,他們不會相信你!
楚寒衣臉色不太好,道:“所以你還得把兵防圖給我!
只要兵防圖找回,那就好辦。
段榆笑道:“我說了東西不可能平白給你。”
“那隨便你吧!我是無所謂,現(xiàn)在王府追兵來了,你逃不掉!背職舛ㄉ耖e,往外面看了眼,發(fā)現(xiàn)長安已經(jīng)帶著人很快就會攔截住他們。
“前面已經(jīng)沒有路了,你可以繼續(xù)堅持不交出兵防圖,等被抓回去,嚴(yán)刑拷打,照樣還是要交出來的!
“我沒有辦法找到你藏兵防圖的地方,但西洲暗探閣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身為暗探,他很清楚西洲暗探閣的手段。
段榆往外面看了眼,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密布,瞪著女人有些惱怒,“你可真是狠心!”
在內(nèi)心掙扎過后,他最后還是把東西拿了出來,“兵防圖給你,但你要想辦法把人給我引開!
東西居然在他發(fā)冠上,上面有鏤空暗格,兵防圖就是一塊牛皮紙,十分的薄,而且只有小小一塊。
卷起來放哪里都能隱藏。
楚寒衣看著他把東西拿出來,眼中露出幾分意外,她怎么沒有想到發(fā)冠那小小一根銀簪里面居然是空的,她接過東西打開看了眼。
便收藏起來,然后跳下馬車,幽幽笑道:“你們逃不掉的!
“什么意思?你騙我?”段榆臉色難看道。
話落,他臉色一變,頓時感覺渾身不對勁,“你給我下毒?”
沒有想到她居然會騙自己。
段榆面色陰鷙瞬間帶著狠厲殺意,仿佛暴風(fēng)雨來臨。扒拉著馬車門邊,想要過來掐死她。
“楚寒衣……你……”
楚寒衣神色冷漠,唇角微微上揚,“這就是你利用我的下場,記住了,我楚寒衣可不是那么好欺負(fù)的!
段榆雙眸猩紅,很后悔為了見她一面而冒險。
“我并沒有利用你,那天我是無意間經(jīng)過明霞宮遇到你。本來我要離開的。”
如果不是為了幫她,他不會錯過出宮的最好機(jī)會。
后來還被端妃毒打了一頓。
“你說帶走出宮,我……”段榆猩紅的眼眸里帶著傷心,話沒有說完便吐血暈倒。
楚寒衣眉頭微蹙,“他說的是真的?”
飛鷹臉色也一變,氣惱道:“你這個毒婦,我要殺了你!
只是,當(dāng)剛舉起來,他就暈倒了。
沒來得及問清楚,她是怎么給他們下的毒,兩人暈了過去,呼吸全無,跟一個死人沒兩樣。
“王妃!”長安帶著人趕來,急忙拉住馬,讓人包圍了馬車。
楚寒衣現(xiàn)在叢林里,揮了揮衣袖,宛若翩翩仙子,氣定神閑,道:“不用追了,段榆已死。兵防圖被我找回來了,把尸體扔到山里,我們回去吧!”
長安滿眼震驚,不相信,忙上前一看才發(fā)現(xiàn)真的是段榆,而且他們都沒有呼吸,嘴角帶著血跡,顯然已經(jīng)被毒殺。
尸體是還有一些余溫,是剛死沒有多久。
長安眼中布滿驚訝,“王妃,這是怎么回事?您是怎么做到的?”
沒有想到兵分兩路后,王爺追的那一幫人并不是段榆,是他的暗衛(wèi)假冒的人。
楚寒衣簡單地把事情說了一遍,她說得輕描淡寫。
可長安等人聽的卻是毛骨悚然,讓他們更加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主意居然是楚寒衣自己提出來的,她為了自救,假裝投敵。
然后得到對方信任后就暗中將他們毒殺。
既保住了自己一條命,又拿回了兵防圖,一箭雙雕,還把段榆這個奸細(xì)除掉了,這本事就是暗探閣訓(xùn)練有素的暗探都沒有辦法做到如此天衣無縫。
將人毒殺,她卻是面不改色,氣定神閑。
長安突然想到前不久她被刺殺,那十幾個刺客都被砍死的事,莫非也是她做的?
想著,他望著楚寒衣,她是那樣地貌若天仙,嬌軟美人。
沒有想到卻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蛇蝎美人不過如此。
長安吞了吞口水,示意人把尸體處理掉。
暗衛(wèi)把尸體搬出來丟在山路邊,楚寒衣便爬上馬車,長安等人護(hù)送著她回來。
……
南宮北璃追到南煌暗衛(wèi),打斗中發(fā)現(xiàn)中計了就急忙點頭過來追。
而此時,楚寒衣他們已經(jīng)離開深山到了官道。
正好遇到。
“王爺!
長安上前將事情一五一十稟告后,南宮北璃目色冷厲,“你確定人死了?”
“屬下確定,人已經(jīng)沒有呼吸,是被毒殺的!遍L安擦了擦額頭冷汗,道:“王妃有這樣的本事,真不像一個柔弱女子!闭f她是楚家派來的奸細(xì),十有八九是真的。
不然一個弱女子哪有這樣的本事?最重要她處事不驚,膽大心細(xì),做事滴水不漏。
若不是親眼所見,任誰都沒法相信。
長安低聲道:“屬下可以確定當(dāng)初刺殺王妃那批人,也是王妃一個人殺死的。”
南宮北璃拳頭緊了緊,冷聲問,“兵防圖呢?”
長安忙道:“在王妃手里,王妃不肯交給我們,說……什么她要進(jìn)宮領(lǐng)賞賜!
南宮北璃沒理他,翻身下馬,上了馬車,掀起車簾就見女人靠在馬車?yán)镱H為愜意,纖纖玉手拈著一塊糕點塞進(jìn)嘴里。
馬車?yán)镞有血腥味,那張昂貴的狐貍毛毯,是他最喜歡的,現(xiàn)在算是全毀。
“兵防圖給本王!背?lián)P起眉梢,淡淡睨了眼男人,“我找回來的,那就是我的功勞,憑什么給你?”
南宮北璃坐在旁邊,頗為嫌棄地將毛毯卷起來,讓人扔掉,“你怎么知道兵防圖是不是假的?”
她直接把段榆毒殺了,就怕那男人使詐,兵防圖如果被他調(diào)包,這是一場調(diào)虎離山計,那她拿回來的東西也是假的。
聞言,楚寒衣眉頭微蹙,不敢確定是不是他說的那樣,便把圖紙拿出來給他看。
南宮北璃接過來看了眼,眸光微微一怔,發(fā)現(xiàn)居然是真的兵防圖。
見他不說話,看樣子是真的,楚寒衣便急忙過來搶,“東西還給我!
不過男人手往上舉高,她撲了個空。
楚寒衣整個人摔倒在他懷里。
“兵防圖還給我,這可是我辛苦找回來的,你一個大男人好意思跟我搶功勞?”
女人在他懷里扭來扭去,奮力地?fù)尅?br>
身體有什么在躁動,南宮北璃臉色微變,忙掐住她的腰,緊緊抱住她,聲音低沉而清冷,“別亂動!
楚寒衣下意識乖乖不動。
就怕他又做出什么人面獸心的事。
南宮北璃手掌游走到她腰間,垂眸,眼睛深沉,問道:“本王問你,你真的把段榆毒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