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夕垂,落日的余暉照進(jìn)玻璃窗中,將暖黃潑灑在月季花房內(nèi)。
床上的人蜷縮著身子環(huán)抱住自己,枕邊還放著那一株‘無條件的愛’。她睡顏安靜,抿著唇,呼吸淺淺。
花房的門被推開來,長尾鸚鵡轉(zhuǎn)過頭,見了來人,撲騰著跳躍,撞的金絲籠搖搖晃晃。
“主人!主人!”
來人腳步頓住,食指輕抵住薄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鸚鵡撲騰的翅膀落下,安穩(wěn)地站在籠中。鵝黃色的羽毛飄飄蕩蕩,隨著風(fēng)落在了羊絨毯上。
溫漫睡夢清淺,模糊間還感到一人坐在了自己的身邊,軟床凹陷。
聞彥川垂眸望著床上的人,手輕輕地?fù)崦⒙涞拈L發(fā),將她掌心舒開,輕輕一吻。
他動作輕柔,像是生怕驚擾了她。
溫漫睜開眼時還帶著迷糊,手卻下意識去勾聞彥川的衣袖,鼻息間縈繞著熟悉的味道,安全感從心底逐漸泛起。
聞彥川看著她,抬手輕輕撥弄著長睫,看著她眼角的一抹紅,動作憐惜:“哭過了?”
溫漫雙手捧著他的手,一次次地吻著他的掌心,又將他的手貼在自己心口。
月季花的香氣蔓延在整座洋樓中,連空氣都被掠奪,溫漫細(xì)嗅著,眼眶再次泛起酸澀。
她喃喃低語:“按照童話故事,在你沒有說對暗語之前我們不能夠見面!
聞彥川看著她迷糊乖巧的模樣,輕聲失笑。他抬手撥著溫漫的鼻尖,輕點著那一顆痣,低沉溫柔。
“是我輕浮了!
聞彥川看著她,將手反握與溫漫十指相扣:“禮物喜歡嗎?”
溫漫的眸光逐漸變得清澈,溫紅沾染著眼尾,輕笑著問他:“你說的哪一樣?其實每一樣我都喜歡!
她撐著床仰起上半身,單臂環(huán)住聞彥川的脖頸,仰著頭在他的薄唇上啄了一口。
睫毛劃過他的鼻梁,輕如羽毛,轉(zhuǎn)瞬離開。
“可我最喜歡這一個!
溫漫望著他,目光落向身后那只鸚鵡,它還蹦跳在金絲籠中發(fā)出聲音,試圖吸引兩人的注意力。
“你對著它說了多少次我愛你?”
掌心貼在她的臉頰上,他輕輕摩挲著,感受著她的滾燙。
“數(shù)不清了!彼f。
“晚宴要開場了,我?guī)氵^去!
溫漫一頓,還在糾結(jié)童話故事:“可你還沒說對暗語!
聞彥川輕笑著,抬手輕敲她額頭:“我在外面等你!
黑色的卡宴停滯在莊園別墅前,溫漫提著裙擺走出來時才看到莊園內(nèi)種滿了山茶花。
聞彥川站在山茶花叢中看著她,眸光一點點深邃。
卡宴車內(nèi)寬敞,聞彥川將后排的擋板降下,攬過一旁溫漫的腰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他大掌揉捏著和她腰間的細(xì)肉,呼吸都沉了幾分。
“我們要去哪?會不會見很多人?”
溫漫垂著眼,手還抓著他襯衫的領(lǐng)帶,原本打好的亞伯特結(jié)被她扯亂,手心都沁出一層薄汗出來。
聞彥川拉過她的手攥在手心,一手輕輕拍著她的后腰安撫:“不用擔(dān)心!
她低著頭,將他領(lǐng)口的領(lǐng)帶解開重新細(xì)細(xì)整理:“那些油畫是你畫的?最后一幅上面的松節(jié)油還沒有干透!
聞彥川看著溫漫的臉,低聲‘嗯’了一句。
“想象不出你居然會畫油畫,為什么是我站在雅典娜的宮殿前?”
他身子后仰在皮質(zhì)靠背上,大腿微微一動,身上的溫漫隨著晃動貼在了他的胸口。他就那樣扶著她的腰,什么動作都沒有,只是看著她那雙清澈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