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趴在聞彥川的膝蓋上,一雙大眼睛閃爍:“舅舅,我想要小溫姐姐送的娃娃,你拿給我!
聞雅聞聲回過頭看向聞彥川。
男人眉頭一跳,抖了下膝蓋顛著小洋娃娃:“你叫我舅舅,叫她什么?”
小喬眨巴著眼睛,將目光轉(zhuǎn)到了聞雅身上,后者轉(zhuǎn)過頭去不作聲。
別問她,她都不知道該叫什么。
叫溫小姐,生疏的不自在,人都在自己家了;叫妹妹,溫漫年紀(jì)又比自己小;叫嫂子,八字有沒一撇,更主要的是聞景山的臉色實在難看,她不敢。
小喬犯了難,一頭扎進(jìn)了聞彥川的懷里。
溫漫不止準(zhǔn)備了小喬的禮物,聞家的人人手一份。
她手里的茶葉盒子里里外外包的精致,溫漫捧著,遞給聞景山的時候眼眸都垂著。
“上次見您愛喝茶,特意托了人為您選的茶葉。”
聞彥川站在她身旁,手還抵在她的后腰上:“極品毛尖,有名的‘藍(lán)天玉葉’,和父親喝的是比不了,已經(jīng)很用心了!
聞景山不接,冷哼一聲,聲音低沉:“喝茶品的不是貴,我只喝你母親煮的茶,你這份禮我怕是無福消受!
溫漫一怔,捧著茶葉盒子的手要縮回。
聞彥川扣著她的腰還沒開口,倒是孟書竹先走了過來,一把接過了溫漫手里的茶葉:“這茶我父親嘗過幾次,味道是香。今天人多,不介意我多煮一些吧?”
孟書竹看向一旁坐著的程叔招呼:“老程也留著喝一杯吧,正好咱們六個人,兩壺總是夠得!
聞景山一頓,抬頭看向孟書竹。
六個人?怎么就六個人?
除去小喬,這屋里的人怎么算都是七個,落了誰沒算進(jìn)去?
孟書竹看都沒看聞景山一眼,支使著聞雅去收藏柜里挑紫砂壺。
溫漫解了圍,這口氣也算是松了下來。聞彥川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拉著溫漫的手在指尖摩挲。
“溫漫聽說您喜歡祖母綠的寶石,特意從意大利挑選了一枚戒指,”聞彥川眼底含笑,拉著溫漫的手展示在孟書竹面前,“比這戒指大得多,配得上母親日常戴著!
聞雅正巧拿著茶壺走來,一眼就看見了溫漫手上的戒指:“哎,這戒指跟媽的那枚訂婚戒指好像?”
溫漫一愣,茫然地看向聞彥川。
他眼底帶笑,沉緩說道:“耳濡目染,跟著父親學(xué)會了怎么愛人。找?guī)资昵暗钠放仆畈蝗菀,索性直接請人打造了一枚,就像父親曾經(jīng)珍視愛您一樣!
聞雅閉了嘴,抬頭看向聞彥川,抬手比了個大拇指。
玩這招,牛。
鉆戒送了,心意表了,還當(dāng)著面暗示著他對溫漫有多在乎。
孟書竹緊盯著溫漫手上的戒指,半晌后才開了口。
“不一樣,”孟書竹皺了皺眉頭,轉(zhuǎn)頭看向聞景山,“這鉆戒比你爸當(dāng)年送我的大多了!
聞景山的臉色倏然沉了。
他起身就往樓上走,語氣都低了幾分:“程叔,上樓!”
程叔一怔:“聞董,我……我這茶還沒喝呢?”
聞景山氣的身形都晃動了兩下,下頜上的胡茬顫抖,眉頭鎖得緊緊的。他指著程叔,怒發(fā)沖冠:“你喝,喝!”
藍(lán)天玉葉被煮沸后,從紫砂壺中散發(fā)出濃郁的茶香氣。
幾個人圍爐小坐品著極品毛尖,小喬不懂飲茶,端著個茶杯倒了點鮮榨果汁學(xué)著樣子抿,一家子唯獨少了聞景山。
溫漫推了推聞彥川的手臂,壓著聲音小聲耳語:“戒指的事你怎么沒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