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彥川看著溫漫,心猛然一懸。他大步走向溫漫,在她摔倒前那一刻,將她穩(wěn)穩(wěn)地撈在懷里。
“小心點!
溫漫縮在他懷里揚起小臉:“又被你接住了。”
宋祈恒攙扶的動作僵硬在半空中,他看著溫漫的背影,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
手中的花束還被她抱得穩(wěn)穩(wěn)當當,她塞進聞彥川的懷里:“借花獻佛!
她剛才快要滑倒時,下意識地求生欲幾乎讓她在冰上跳了一段圓舞曲,腳也跟著扭了一下,腳踝處隱隱傳來痛感。
溫漫捏著聞彥川的袖子小聲抱怨:“我好像扭到腳了!
聞彥川越過溫漫,看清了宋祈恒臉上失落的神情。
身后的劇組人員趕來,擔心地看著溫漫:“溫老師,沒事吧?”
導演手里還捏著卷筒子,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鏡:“這冰層都厚著呢,摔一下可了不得,快看看摔到哪沒?”
聞彥川將溫漫扶在懷中:“她崴到腳了!
導演轉(zhuǎn)身看著工作人員:“快快快,有沒有什么藥可以用上。”
宋祈恒轉(zhuǎn)頭看向溫漫:“我那里有紅花油,等下回酒店送過去吧!
聞彥川看著他,兩人對視,他也只是微微頷首,聲音低沉:“謝謝!
溫漫坐他的車,那輛阿斯頓馬丁。導演看著聞彥川將她扶進車里,打著招呼說:“咱這邊人也不齊全,等殺青宴回了北京開發(fā)布會時候咱一起吃,到時候聞老板跟著一起熱鬧熱鬧?”
溫漫轉(zhuǎn)頭看向聞彥川,征求他的意見。
聞彥川點頭:“多謝!
……
酒店內(nèi)的水壺‘滋啦滋啦’響著,水蒸氣順著壺嘴上升,小寧收拾著溫漫的東西,胡亂地塞在她的行李箱里。
溫漫瞥見了,開口制止:“你收我的睡衣干嘛?我晚上還要穿呢。”
小寧挑著眉頭,語氣陰陽怪氣:“聞先生的套房都已經(jīng)開好了,咱這間標準間的單人床哪還能住的下溫姐您了!
她‘嘿嘿’一笑,從行李箱底下翻出一個小盒子,壞笑地說道:“要不要我把這個也給你放里?我在床下?lián)斓降模《犬a(chǎn)的,太刺激了吧?”
溫漫撈起枕頭砸向她,耳朵都紅了:“看點健康的吧你!”
小寧笑著接過枕頭,起身往門外走:“我去給你拿紅花油!
房間內(nèi)只剩下溫漫一人,她赤著腳看著自己微微腫起的腳踝,她指尖撫摸著,又覺得少了些什么。
她單腳跳下床,從行李箱里翻出一管指甲油。酒紅色的,加拿大的天太冷,液體都有些凝固。
溫漫微微晃動了兩下,打開時還帶著刺鼻的味道。她皺了皺眉頭,開始腳趾上涂抹。
涂的太專心,連房間內(nèi)什么時候進來個人都不知道。
聞彥川垂眼看著她的動作,看她屏息著小心地涂畫著。他勾著手揚起她的下巴:“畫歪了!
他將身上的外套褪去,又將襯衫的袖子挽起,從她手中接過指甲油。她的腳被他抓著搭在膝/蓋上,他微微彎身,捏著那一小把刷子,輕輕的在她的腳上涂抹著。
第一次做這種事,還不太熟練,手都還在細微顫抖。聞彥川垂著眼,模樣認真。
溫漫看著他,腳趾輕勾著,揉皺了他的西裝褲:“這個你都會?”
“不會,”聞彥川回答,“也該學學以后怎么討夫人開心。”
溫漫掩唇輕笑,眼里是藏不住地笑意:“你現(xiàn)在就很會討人開心!
聞彥川抬眸,眼底帶笑:“同意嫁給我了?”
溫漫搖頭:“你沒求我怎么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