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不懂,趴在聞彥庭的肩膀上看著聞彥川。聞彥庭也沒意識到,不是近墨者黑的問題,是潛在的基因遺傳。
聞景山接到電話時臉都快黑了,他聯(lián)系不到聞彥川,又把電話打給了秦晝。
秦晝支支吾吾,說了聞彥川不在公司,下班時間比普通員工還早了半小時。聞景山倒不至于生氣,但到底是不高興,不用想也知道他去找了誰。
聞彥川也沒遮掩,大方承認去找了女朋友。
孟書竹就在旁邊坐著,對著酒店的梳妝臺挖著瓶瓶罐罐,他不好發(fā)作,只能引開話題。
“那些個老家伙欺負聞雅在瑞士待慣了,她又沒你那個腦子,斗不過他們,天天被欺負的給我打電話,你有時間就指導(dǎo)指導(dǎo)她,畢竟是你妹妹!
聞彥川將電話抵在耳邊,只是輕笑了一聲:“聞氏在國內(nèi)的公司也是一團亂麻,我自己都自顧不暇,還要兼顧W,實在分身乏術(shù)。聞雅年紀不小了,這種歷練對她和父親來說都是好事情。”
聞景山的臉色倏然沉了下來,連語氣都重了三分:“你是想撂挑子不管聞家了是吧?!”
孟書竹沒回頭,只是對著鏡子看了一眼身后的聞景山。
他瞥了一眼孟書竹的臉色,又將語氣緩和了下來:“我已經(jīng)放你回國內(nèi)了,我不管你那家W,你也別忘了你是聞氏的總裁。”
聞彥川點頭,沒有反駁:“父親教訓(xùn)的是。”
聞景山鼻息間沉出一口氣,談話到此為止就已經(jīng)結(jié)束。電話那頭沉寂了半晌,難得的居然沒有掛斷電話,聞彥川也不急,靜靜等著聞景山。
半晌后,聞景山才問出一句:“你最近怎么樣?”
像是不自然的寒暄,還帶著幾分生疏和別扭,但關(guān)心的意味十足。
聞彥川聽出來了,嘴角不自覺輕勾,眉眼中帶笑。
他答的驢唇不對馬嘴,不像是回答聞景山的話。
“父親也知道了?我女朋友送了我皮帶。”
遠在馬來群島的聞景山在電話的那一頭沉默了近十秒。
在沒有一聲多余的寒暄之后,他沉著一張老臉,按下了掛斷鍵。
孟書竹看著鏡子里的聞景山,隨口問了一句:“這就掛了?”
父子之間不再多聊幾句,只一句‘你最近怎么樣’就結(jié)束了通話,實在是太過草率。
聞景山頷了頷首,心說他和這個兒子已經(jīng)沒什么好說的。
不僅是聞景山,聞家大哥也受不了聞彥川。第二天一早他就帶著小喬去了迪士尼,還特意在外訂了酒店,不打算別墅灣。
聞彥川在聽到聞彥庭這幾天不會帶著小喬回來時,也只是點了點頭,平靜地說了一句:“玩的開心。”
聞彥庭瞥了他一眼,帶著若有所思,當著小喬的面沒有拆穿他的心思。
聞彥川的電話打來時,溫漫正在燦星和老何談工作。
老何接了一部電影,投資方指名希望溫漫能夠出演女一號,溫漫出道滿打滿算也五年半了,還從來沒擔任過女主角。
“導(dǎo)演和編劇那邊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了,這個劇本是他們磨了快兩年才出來。你也知道,文藝片嘛,不管是擺在明面上還是滲到骨子里的都帶著矯情倆字。這個劇本我看了一半,實在不好評價,這接不接還得看你。”
老何把手里的劇本遞給溫漫,隨手把攜在耳朵上的煙拿下來點燃。
溫漫低頭,覺得手里的劇本格外沉甸。薄薄的一本,上面還寫著劇名《遺落在北極的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