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的手都在顫抖。
每年倫敦元旦夜的煙花都會登報,只是那一夜泰晤士河的煙花轟動不小。
就連孟書竹都咂舌,說這輩子也沒這么浪漫過。
話里話外都在暗示他的古板。
聞景山當(dāng)時沒當(dāng)回事,這會兒看見越想越氣。
什么玩玩而已。
“太不像話了!”
聞景山猛地一拍桌子,聲音都低沉。
宋舟屏息,偷著看了一眼屏幕,還在安慰聞景山:“可能是媒體報道錯了,國內(nèi)八卦媒體向來喜歡亂寫,聞董別當(dāng)真!
聞景山瞥了一眼宋舟,額頭上青筋都凸起。
“我自己的兒子我不了解嗎?哄女人的招數(shù)跟他那個大哥一樣花哨!”
宋舟抿了嘴不敢說話,他聽說過聞彥庭談戀愛時有多瘋狂,還是在孟書竹和聞雅聊天時他偶然聽到的。
十多年過去,他總覺得帶了些夸張成分在。
聞景山眼中情緒波瀾翻涌,眉眼都沉的厲害。
他給聞彥川介紹過多少豪門千金,要家教有家教,要學(xué)識有學(xué)識。
他玩女人要漂亮要發(fā)泄隨他去,但談個風(fēng)評過差的女明星絕對不行!
屏幕上還在播放著泰晤士河的煙花視頻,末尾處男人一秒的聲響幾乎要讓聞景山背過氣去。
他是老糊涂了才會聽不出自己兒子的聲音。
這小子跟他來真的。
溫漫的頭像就掛在一旁,是身穿紅色長裙露背只露出半張側(cè)臉的寫真照。
聞景山身在倫敦不算太保守封建,但還是越看越覺得刺眼。
他猛地一拍桌子,聲音拔高,語氣卻沉得要命。
“打電話給彥川,讓他回倫敦來見我!”
聞彥川接到宋舟電話的時候,溫漫正縮在他懷里睡的香甜。
她好多天沒睡的這樣熟,枕的聞彥川的手臂一動不動,手還緊緊勾著聞彥川的脖子。
那一張單人床太過狹窄,聞彥川側(cè)著身子,連身子都不敢翻。
像冬日川藏時兩個人躺過的單人床,不同的是這次的床十分軟綿,還摻雜著溫漫身上熟悉的氣味。
聞彥川緊緊擁著她,脖頸上的細汗沁出一層又一層也不舍得分開。
電話一接通,宋舟就感受到了聞彥川語氣的輕柔。
那絕不是在對他,宋舟不用想都知道,聞彥川身邊是睡了什么人,生怕打擾。
“聞總,聞董事長要您回倫敦來見他。”
聞彥川什么也沒問,只是輕輕‘嗯’了一聲,修長的指節(jié)輕輕順著溫漫的長發(fā),將卷在他手腕之上的頭發(fā)捋好,生怕一個動作將她弄醒。
宋舟沒掛斷電話,猶豫了片刻,小心翼翼提醒了一句。
“聞董事長很生氣!
聞彥川聲音沉靜,垂眼看著溫漫的睡顏,眼眸中全是滿足。
他喉結(jié)一滾,語氣中又輕又柔:“應(yīng)該的!
宋舟聽的出了一身雞皮疙瘩,怎么都不能把電話那頭的人聯(lián)想成冷板著臉的聞彥川。
宋舟不敢多聽電話,話轉(zhuǎn)達到了就匆忙掛了電話。
他該去問問秦晝,是不是聞總談了戀愛后說話都是這樣。
從國內(nèi)飛往倫敦大概需要十六個小時。
聞景山大度,給了聞彥川一天一夜的時間。
聞彥川總要處理一些事,他理解。
可聞景山在等到第二天的晚上,別說是沒人進門,就連聞彥川飛回倫敦的消息都沒得到。
聞景山沉著臉,燙好的茶被他來來回回幾次都倒在茶盤上。
聞彥庭倒是自然,聞景山倒幾次,他就跟著煮幾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