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聲,語氣中都帶笑:“她在發(fā)光,不需要我站在身旁為她撐場!
她就該在人群之中做她自己,而不是任何人身邊挽手作伴的附屬品。
她站在那里就足以吸引目光,她也可以順著藤蔓一點點向上攀沿。
溫漫從來都不差,她不應(yīng)該被局限于平庸之地,她就應(yīng)該有人看到她的美麗。
聞彥川不會將她捆綁在身邊去做一個只會依偎他的小女人,他要做的是成全。
讓溫漫一步步往前走,一點點拋棄她的自卑與敏感,要她有底氣地站在自己身邊。
為她出氣也好,為她一擲千金也罷,甘心情愿。
他要看的就是溫漫現(xiàn)在的笑臉。
自信,大方,沒有一絲的局促與不安。
他永遠不需要溫漫知道自己為她做過什么,他只要站在她的聚光燈之下,為她的美輕輕鼓掌。
……
直至深夜,游輪從科莫湖駛離。
聞彥川站在游輪之上,手臂搭著桅桿點燃了一支香煙。
周圍是游輪的汽笛轟鳴與風(fēng)聲,他舉著手機,看著溫漫發(fā)來的視頻消息。
視頻里的溫漫赤腳踩在湖邊上,手里還舉著一杯香檳,身后的炙烤火腿還在騰騰冒著熱氣,她眼里滿是星星,向聞彥川展示著身上那件禮服長裙。
聞彥川看了一晚上,一雙眼膚淺地盯著她的臉。
溫漫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像是往常一樣對聞彥川報備著行程。
“后天我們會去羅馬拍攝,聞先生知道羅馬假日里,赫本去過的真理之口嗎?”
“聞先生有沒有在忙?國內(nèi)應(yīng)該是早晨,聞先生早上好!
“這是第三十二次我想你!
聞彥川聽著聽筒里傳來的溫漫的聲音,表情都變得愈發(fā)柔和。
他失笑,覺得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他那天不該嘲笑聞彥庭從在真理之口下都做了什么。
一支煙散盡,聞彥川反身進了游輪。
“準備飛機!
秦晝一頓,下意識問:“現(xiàn)在飛回國內(nèi)嗎?”
聞彥川將西裝的外套搭在手臂之上,指尖在襯衣之下的紐扣處摩挲。
“飛羅馬,見我的赫本小姐。”
別墅灣里的噴泉被重新開啟,供聞雅賞心悅目。
她從泳池里起身,身上粉白色貝殼泳衣連帶著水漣從身上滑落,她身材姣好,完全不像生育過的女人。
一旁的菲傭遞上浴巾,恭恭敬敬地喚了一聲:“聞小姐!
聞雅點頭,隨口又問了一句:“我哥昨晚又沒回來?”
菲傭點頭,回答道:“聞先生這幾天都沒有回過別墅灣!
兩人邊說話邊往別墅里走,聞雅聽著菲傭的話,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母親臨走前吩咐的任務(wù),她不僅沒做好,還惹得官婉不高興,就連二哥也不回家了。
聞雅揮了揮手,讓一旁的菲傭退下去忙其他,自己獨自一人上了樓。
聞雅從倫敦飛來上海只為出差,一切從簡,就連開會的白襯衫也只帶了兩件換洗,倒是裙子折騰了七八件,款式顏色各不相同。
她放在別墅灣里的衣服不計其數(shù),但除了聞彥川以外,聞家人一年到頭也來不了別墅灣幾次。
除了別墅灣男主人的衣物需要另外安放在房間外,其余人洗過的衣服從洗衣房拿出后全部掛在了晾衣房,里面有專用的祛濕氣儀器,菲傭整理起來也格外方便。
聞雅推門進去,手隨便在衣柜間里翻找著從前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