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好乖!
……
菲傭在凌晨一點半走進來更換床單,她表情古板,一絲不茍,細致地做著自己該做的事,動作迅捷。
溫漫剛洗過澡,身體還透著酸痛,她靠墻倚著身子,肌肉有明顯的顫抖。
那一小灘鮮紅色的印記清晰地叫嚷著兩人剛才的經(jīng)過,菲傭臨出門前只對著溫漫輕輕點頭,算是問好。
溫漫抱著聞彥川的腰爬上新?lián)Q的床單:“我還以為她會看著我說什么少爺從沒帶過女人回來笑的這么開心,我是第一個這種話!
聞彥川捂著她的唇讓她收聲:“別說蠢話!
他胳膊墊在溫漫的腦后,新?lián)Q上的黑灰色睡衣還帶著淡淡的香味,味道陌生,溫漫沒嗅出來。
“介意我抽煙嗎?”
相處時聞彥川總會問她意見,無一例外。
溫漫拿過床頭柜上的銀制打火機,滾輪輕滑,火苗瞬間跳躍。
她舉著手為聞彥川點煙,只問了一句:“男人是不是都會點事后煙?”
聞彥川吸了一口煙,扣著溫漫的后腦狠狠在唇上親了一口,將濃霧渡給了她。
“亂說話。”
溫漫被煙嗆了,輕輕咳嗽兩下,對聞彥川的懲罰不以為意。
他環(huán)著溫漫的手輕拍著她的臀,聲音低沉:“聊聊?”
一支煙結束,火苗被按熄在玻璃缸中,聞彥川翻身,將溫漫壓在身下,他薄唇輕吻著溫漫的肩頭。
溫漫身上還帶著聞彥川的氣息。
“我有沒有同聞先生講過我父親?我很厭惡他,在我出生的那一刻,他甚至不愿意多看我一眼,我母親在婦產(chǎn)科做剖腹產(chǎn)的那一天他分明就在醫(yī)院,可他最后還是離開了,我質問過他為什么,他只說我奶奶答應給他買一輛車!
聞彥川看了一眼溫漫,猜測著:“重男輕女?”
溫漫點頭,語氣中滿是平淡,眸中卻難掩失落。
“聞先生或許不知道,那個年代金融并不發(fā)達,對于普通家庭來說有輛車已經(jīng)很了不起,雖然只是一輛爛大街的大眾汽車,但已經(jīng)市價三萬塊!
溫漫趴在聞彥川的胸口,淺笑著說道:“從我出生的那一刻,我就被打上了價格標簽,我一直覺得,我甚至不如三萬塊。”
溫漫貼著他的心口,靜靜感受著他沉穩(wěn)的心跳,似乎這樣才能給予她繼續(xù)說下去的勇氣。
“我一直很討厭他,又或者說害怕面對他,他打起人來很兇,后來我母親去世,是我舅舅舅媽把我?guī)Щ亓松磉。后來我舅舅出了意外,整個人癱瘓在床成了植物人,陳粵也在那時候把我撿了回去,我欠了她的錢,給我舅舅治病!
“后來我賺了很多錢,把錢還給了陳粵,可我始終覺得,我比不上那三萬塊!
溫漫的睫毛輕顫,她語氣輕柔平穩(wěn),像是在訴說別人的事,但內心卻波瀾震蕩。
聞彥川聽的心口發(fā)悶,他扣著溫漫親吻她顫抖的雙眼,手輕撫著她的后脊背:“我后悔了!
“如果你的從前是要你把傷疤揭開來給我看,我寧愿一直裝聾作啞!
溫漫抬眸,伸手捏住了聞彥川的耳垂,輕輕揉捏。
她還沒做過這么大膽的動作。
“哥哥在心疼我?”
聞彥川抱著她,眸光深邃:“餓不餓?”
溫漫詫異,轉而環(huán)抱著聞彥川的脖頸:“不想聽了嗎?”
“一個爛人,有什么好提起的。”
聞彥川翻身,將溫漫壓在身下,他薄唇微涼,輾轉著溫漫的唇瓣。
指尖一路下滑,溫漫的臉色瞬間僵硬,一把扣住聞彥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