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漫垂下眼,眼神還帶了幾分閃躲:“明明是聞先生,莫名其妙開始擺臉色,讓我覺得不知所措!
聞彥川一愣,有些不明白:“我擺臉色?”
溫漫點頭:“在飛機上。”
聞彥川回想著在飛機上發(fā)生的一切,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抬起手捏住了山根,臉上寫滿了歉意。
“抱歉,如果是因為飛機上那件事,我向你道歉!
聞彥川嘆了口氣:“我的確臭了臉,但并不是對你,希望你理解!
他總是這個樣子,不管是解釋還是道歉,永遠是這樣……正式地讓人發(fā)不出脾氣來。
溫漫找不出他一點的錯處,想揪著小辮子不放都找不到理由。
她只能搖了搖頭,臉露尷尬:“聞先生不用這么客氣!
兩人還真像是不熟的樣子,生疏的要命。
聞彥川點了點頭,一臉認真地看著溫漫:“既然不生氣了,可以坐過來了嗎?”
他剛才就對兩人的距離不滿了。
溫漫挪著身子過去貼著聞彥川,嘴還是硬著的:“我不是因為這個才坐的遠的!
聞彥川伸手摟過溫漫,將她摟的離自己再近些:“嗯,是因為秩序敏感!
溫漫:“……”
溫漫心里的別扭來的快去的也快,小時候沒得過什么愛的孩子就是這樣,好哄的要命。
聞彥川抱著溫漫親了會,溫漫就拉著聞彥川要一起看電影。
聞彥川看了一眼手機,指了指上面的時間,示意已經(jīng)很晚了,溫漫就低著頭,一副意興闌珊卻又乖巧的要命的模樣。
聞彥川沒辦法,隨她去了。
“只有兩個小時!
溫漫一聽,立馬跑進屋里開始準備東西。
……
兩人坐在臥室里,房間內(nèi)燈光昏暗,只有一些掛飾用的暖黃色小燈泡,周圍還放了不少毛絨玩具圍成了一圈,面對著墻壁看著投影儀。
溫漫和聞彥川坐在床上,仿佛被一群玩具包圍了。
聞彥川哪見過這架勢,就連他們家最小的外甥女都沒有如此幼稚過。
電影是一部國產(chǎn)喜劇片,聞彥川沒看過,也不感興趣,對里面的方言梗也不明白。
溫漫倒是開心,時不時發(fā)出笑聲來,看累了就窩在聞彥川的大腿上躺著,笑的一臉開心。
聞彥川摩挲著她的長發(fā),垂著眼看她:“這么喜歡看電影?”
溫漫的眼睛都沒離開投影儀,點了點頭說道:“我小的時候,家里人都忙沒人帶我,我就去我舅媽的店里,那時候商場新開了電影院,給商戶發(fā)票根可以免費去看,我舅媽每次都給我,我一看就是一整天!
溫漫的聲音放得輕,邊說邊想:“那時候的電影沒什么好看的,大多數(shù)都是我不愛看的,我就在里面玩,我記得有喜歡的玩具丟在里面了,但光線太黑了什么也看不到,最后也就丟了,那時候我就在想,要是長大了能有一個自己的電影院,可以隨時開燈的那種就好了!
她說完,還抬頭看了一眼聞彥川,捂著嘴巴笑的一雙眼睛都瞇了起來。
“是不是很幼稚啊,我長大了也這么覺得!
聞彥川沒回答,只是看著她那雙雙眼,慢慢撫摸著她的長發(fā)。
溫漫看著聞彥川的眼睛,聲音繾綣:“聞先生小時候呢?也幼稚過嗎?”
聞彥川搖了搖頭:“小的時候家里就經(jīng)商,那時候我叔叔在剛開拓中東市場,做黃金和寶石的生意,那時候他有一個商隊,我小時候的夢想是跟他的商隊一起去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