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彥川覺得溫漫和她應(yīng)該差不多。
溫漫想了想,她想吃辣的。
但她現(xiàn)在是站在英國的國土上,想吃辣不但要吃好,還要符合聞彥川的身份實(shí)在有些難。
思忖片刻,溫漫退而求其次:“想吃甜的!
聞彥川點(diǎn)了點(diǎn)頭:“上車!
溫漫跟在聞彥川的身后上了那輛邁巴赫,顯得十分乖巧。
車子繞著威斯敏斯特繞了一圈,緩緩向后駛?cè)ァ?br>
溫漫看著眼前的教堂,身后就是泰晤士河,那里有個橫跨泰晤士河的倫敦橋,輝煌壯闊,聞彥川說,今晚的煙花會在這里舉行。
她第一次來倫敦,對一切都有著些許的好奇,一路上都在看著車窗外的風(fēng)景,聞彥川看了她將近十分鐘,都沒見過她的頭轉(zhuǎn)過來一下。
溫漫似乎真的來的很著急,并沒有刻意裝扮自己。
她此時臉上已經(jīng)褪去了精致的妝容,露出原本白皙的面容,雙眸如淺色的琥珀石,長睫濃密,高挺的鼻梁上還帶著一顆小小的痣,溫漫似乎不太喜歡她,每次都都會刻意遮掉它,以至于這是聞彥川第一次與它見面。
有些像是見到新朋友一樣新奇,聞彥川打量了它許久。
溫漫穿著一件淺色的打底衫,高領(lǐng)貼身,奶白色的大衣垂到膝蓋之下,淺色的牛仔褲包裹住那修長的雙腿,下面還搭了一件過膝長靴。
聞彥川第一次見溫漫穿的這么……多。
以往的每一次見面,溫漫像是感覺不到冷一樣,穿著各式各樣的禮服裙子,端莊美艷。
溫漫沒有回頭,一直看著車窗外,輕聲開口:“聞先生一直這樣盯著我看,有些不太禮貌。”
聞彥川一頓,看向溫漫那一側(cè)的車窗,上面正微微照映著他的臉。
“我一向不太注重禮貌。”
聞彥川說的理直氣壯。
溫漫:“……”
誰不知道他聞彥川禮貌紳士又矜貴。
溫漫轉(zhuǎn)過頭看向聞彥川的眼睛,反問他:“聞先生為什么一直看我,是覺得我今天這個樣子不符合聞先生的預(yù)期嗎?”
她什么都沒帶,在飛機(jī)上過了一夜,只能找空姐要了卸妝棉。
她不想聞彥川看到她臉上暈花了的妝容,但如此把素顏展露在聞彥川面前,著實(shí)耗光了她的勇氣。
她設(shè)想過無數(shù)次聞彥川在看到她不那么美麗一面時的表情。
車內(nèi)一片安靜。
負(fù)責(zé)開車的是個濃眉大胡子的倫敦本地人,聽不懂中文。
眼前的男人沒有任何表情,他眼眸深邃,眼簾微垂,盯著女人鼻梁上的痣,許久后,微微抬手。
一陣布料輕微的摩挲聲響起,溫漫一怔,繼而是手掌的溫?zé)釓哪橆a上傳來。
聞彥川一只手覆在她的上,拇指輕輕撫著那一顆痣,聲音沉緩,帶著他獨(dú)有的成熟氣息——
“這里,我覺得它很美!
溫漫渾身緊繃著,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聞彥川的雙眼,掌心出了一層細(xì)細(xì)地薄汗。
自聞彥川掌心傳來的溫?zé)徇在臉頰上,這是她第一次切真的感受到他的體溫。
灼熱,燎人。
溫漫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睫毛輕顫。
鼻梁上那一顆痣總是會被她討厭,因?yàn)樗膮拹,它日?fù)一日的被遮掩。
有人說,鼻梁上那顆痣生的不好,影響了溫漫的氣運(yùn),溫漫不怨天尤人,卻像發(fā)泄一般將所有負(fù)面的情緒歸于那顆痣的身上。
但縱然她再不喜歡,她還是沒有選擇去點(diǎn)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