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忽然笑了,他握住姜沅的手,“真好,還能聽到這些話,還以為你會因這幾天的事恨上我呢,我已經(jīng)滿足了!
“陸南……”
陸南卻拉開了她的手。
姜沅手里一空,抬頭看去,陸南已經(jīng)跑出去幾步了。
他又忽然回頭,喊她的名字,“姜沅,你要好好的。”
姜沅渾身一僵。
她直直的盯著那道背影,看著他越來越遠(yuǎn),越來越模糊,她想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吐不出一個字。
不過片刻,她的視線里,再也找不到陸南的蹤影。
文景也追了上來,看到姜沅,他也松了口氣,“姜小姐,你沒事吧?”
姜沅只是呆呆的望著前方,好似沒有聽到陸南的話。
文景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又忽然想起什么,對身后的人說,“你們?nèi)プ!?br>
“等等!”姜沅看向文景,“不要追。”
文景蹙眉,有些為難,“姜小姐,我也是……”
“陸席城在哪里?”
姜沅幾乎沒有直呼過他的名字,讓文景都震驚了一下,結(jié)結(jié)巴巴地指了指外頭,“在那邊!
姜沅轉(zhuǎn)身往來時的方向走去,因為視力不好,走的稍微快點,她就摔在地上。
掌心里傳來刺痛,她摸到手掌上斷裂的刺,直接拔出,繼續(xù)往前走。
站在山坡上,她看見站在下方的而陸席城。
他身姿挺拔,一身黑色的西裝,襯的兩條腿修長。
他微微抬頭,對上姜沅的視線。
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靜,仿佛這世上,沒有能入他眼的事物,目空一切。
姜沅捏著手指,從山坡上滑下來,來到他面前,“陸先生,您能不能放過陸南?”
陸席城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
片刻后,他才開口,“這就是你見面的第一句話?”
“他已經(jīng)這樣了,什么都沒有了,再說他也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你為什么不能放過他嗎?”
她每說一個字,陸席城身上的氣息便冷一分。
忽然,陸席城看向山坡上的文景,“還愣著干什么?把人給我?guī)Щ貋恚娙,死要見尸!?br>
姜沅一愣,“你……”
陸席城上前一步,周身縈繞的冷氣令姜沅顫了顫。
他一把拽住姜沅的手腕,冷聲道,“你現(xiàn)在可以祈禱,他能逃出生天,因為被我抓到,他會生不如死!
姜沅猶如當(dāng)頭棒喝,身形幾乎不穩(wěn)。
她好像從來都沒認(rèn)識過這個人,從來沒了解過他,一點都不了解。
他竟然可以做到如此絕情,站在他面前,都感覺到窒息。
姜沅掙扎了起來,“你放開我!”
陸席城反而拽得更緊了,將她拉到懷里,死死禁錮,“怎么,跟他逃了幾天,就變得這樣情深似海了?他對你來說,真的就這么重要?”
“比你好,你這個冷血無情的人,你永遠(yuǎn)不會知道什么是感情!因為你是沒有心的人,你只會算計,算計得來的東西,永遠(yuǎn)都不屬于你!
“只是小偷,是強(qiáng)盜!”
姜沅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一口氣將堵在嗓子眼的氣發(fā)泄了出來。
她不過只是想讓他放陸南一馬,可他卻要趕盡殺絕。
這段時間以來,她不敢摻和他們的事,不敢問陸南的情況,夾在他們之間左右為難。
可她心里,仍是相信,陸席城不管對陸家有何恩怨,至少不會傷及無辜,至少看在和陸南之間的情分上,不會對陸南做的太絕。
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想錯了,也看錯了。
他從來都不是什么大度的人,連林娜都是他提前那么多年放在陸南的身邊,多年后陸南才發(fā)現(xiàn),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