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沒證據(jù),陸東陽不好說什么,只有把陸南找回來,否則說什么都沒用。
他站起身徑直上了樓,去臥室里看了眼老爺子,老爺子已經睡了,他又默默地退了出去。
沒去找陸席城,畢竟沒證據(jù),就這么去質問也問不出什么結果。
姜沅也準備走的,馮穎忽然叫住她,“姜沅你給我站!”
姜沅身子一頓。
馮穎來到她眼前,二話沒說,猝不及防一巴掌打在她臉上。
姜沅趔趄地退了一步,被腳下絆住,摔倒在地。
這一巴掌打的她耳朵里一陣嗡鳴。
馮穎指著她怒道,“是不是你?我還真是低估了你,眼睛瞎了,心腸卻還這么歹毒,居然慫恿我兒子做出這種事!
我們陸家真是上輩子欠你的啊,娶了你這么討債鬼!”
姜沅摸了摸臉頰,聽著馮穎的怒罵,她沉默了會兒,才說,“如果是我做的,我現(xiàn)在應該和他在一起,離婚協(xié)議你也看到了,他要是真的為了我,又怎么和我離婚?”
馮穎愣了下,不可否認姜沅說的有道理,但這并不妨礙她想找個人發(fā)泄。
“你少在這里裝無辜,就算不是你,但也和你脫不了干系,你要是沒跟他結婚,就不會有這些事情發(fā)生!”
這話姜沅沒法反駁。
馮穎此刻正在氣頭上,她對旁邊的傭人說,“去,把她姐妹倆人的東西現(xiàn)在給我扔出去!既然都離婚了,還賴在我們陸家干什么?”
傭人看了眼姜沅,猶豫道,“可現(xiàn)在這么晚了……”
“我叫你去就去!”
說完,她又對姜沅道,“姜沅,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你要是告訴我他的位置,說不定我還能大發(fā)慈悲讓你留下來!”
現(xiàn)在沒有了陸南的幫助,她被趕出去,一個瞎子,看她怎么活下去。
姜沅搖頭,“我不知道!
馮穎氣笑了,“好好!”她回頭告訴家里的傭人,“以后,這個女人,不準再踏進陸家一步!”
周圍人大氣兒都不敢喘。
姜沅從地上站起來,也沒說什么,被趕出去是意料之中的事。
謝銘上前道,“姜小姐,我送你出去!
姜沅點點頭,“謝謝!
此刻凌晨四點半,還有一個小時天就亮了,外面萬籟寂靜。
她扯下眼睛上的紗布,看著四周漆黑,若不是遠處的路燈亮著,她以為自己又瞎了。
東西也不多,加上她和姜歡的,也就兩箱子。
大晚上她也不敢亂走,把行李箱放到路上,坐在行李箱上等天亮。
過了會兒,身旁傳來腳步聲,她忽地扭頭看去。
一道黑影若隱若現(xiàn),正朝她靠近。
姜沅下意識的抓住行李箱,緊張地盯著黑影,片刻后,她看到黑影高大的輪廓,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
等到人走近,她才認出這人是誰。
姜沅緩緩站起身,“陸先生!
陸席城在她面前站定,這一刻,姜沅有種莫名的安心。
“準備去什么地方?”陸席城問道。
“等天亮了,先去找個酒店,再慢慢找房子!
她沒打算去陸南說的房子,夫妻一場,她沒給過陸南什么,反而還害的他現(xiàn)在流浪在外,她又怎么好意思要他的東西。
馮穎話說的沒錯,就算不是她,也和她脫不了干系。
造成陸南如今處境的罪魁禍首,就是她。
陸席城沒說話,過了會兒,一輛車停在兩人面前,文景從車里下來。
“三爺,姜小姐上車吧,住的地方已經安排好了!
姜沅怔了怔,看了眼陸席城。
陸席城道,“上車。”
他沒給姜沅拒絕的余地,文景也上來幫她拿東西,行李箱裝進后備箱,姜沅也只能上車了。
上了車,文景安慰她,“姜小姐您也不用擔心少爺,我跟他聯(lián)系過了,他這會兒正在去京城的路上,那邊我也全部都打點好了,他不會在那邊吃苦的!
陸東陽為了逼他回來,幾乎凍結了他所有賬戶,現(xiàn)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有文景的幫忙就不一樣了。
文景又補充了一句,“那個林娜也和他在一起!
聽到這句,姜沅忽然就釋懷了。
有林娜陪在他身邊,他至少不會孤獨了。
車子在安靜的夜里行駛,開了沒多久,路上的車多了起來,因為到市區(qū)了。
文景將車子開進一個小區(qū)的地下車庫,旋即對姜沅說,“姜小姐到了,我?guī)湍褨|西拿上去!
姜沅有些詫異,這可是市中心的小區(qū),就算最便宜也要六七萬一平,這還是三年前的房價,現(xiàn)在不知道什么情況。
要是讓她出房租,她肯定是出不起的,一居室月租都六七千,不是她現(xiàn)在能消費得起的地方。
看著文景把行李拿進電梯,姜沅猶豫地看了眼身邊的男人,欲言又止。
“怎么了?”
姜沅捏了捏衣角,“那個,這里的房子,我,我沒那么多錢。”
說完空氣安靜了許久。
姜沅抬頭瞄了眼男人的臉色,看不清和他的臉色,但能感覺到他也在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