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陸南想起來了,公司注冊后,就一直是文景幫著他打理,陸席城從沒過問。
“對,我問問他!
陸南急忙給文景打電話,沒多會兒,電話接通,他問道,“文景,新聞是怎么回事?怎么會從我那家公司發(fā)出去?”
文景也是一副驚訝的語氣,“啊,是從您公司發(fā)出去的嗎?”
“你不知道嗎?第一條爆料就是從我們的媒體賬號發(fā)布的!
至于他是怎么知道,網(wǎng)上流傳的那些視頻和圖片,幾乎都是他那個賬號上搬運過去的,而那些資料他先前就看過,可以說這些資料就只有他們有。
他都不用查就知道是他公司賬號首發(fā)。
文景道,“這我沒關(guān)注,先前您說計劃暫停我就沒管了,不會是小陳干的吧?”
小陳就是他那個公司除了陸南和文景之外,唯一的員工。
陸南狐疑的掛了電話,隨后又給小陳打電話去,電話打不通了,發(fā)消息也沒回。
“看來真是那個小陳干的!标懩洗鹗謾C,又看向小叔,“小叔,我不會被那個小陳賣了吧?”
“不要急,先查一下!
陸南怎么可能不著急,這會兒陸北峰他們肯定在查了,要不了多久就會查到他的首發(fā)賬號。
“小叔,先別管是誰干的了,現(xiàn)在事情都這樣了,最關(guān)鍵是想辦法解決,追查是誰干的沒什么意義。”
陸席城坐在沙發(fā)上,他支著頭沉思。
陸南在房里來回踱步,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什么好辦法,就算現(xiàn)在去注銷公司,那記錄也沒法消除。
這和最開始想的不一樣,還沒等他搶走陸氏的項目就先翻車了,這對陸南而言,無疑是的雪上加霜。
過了會兒,文景又打了個電話過來。
陸南欣喜地接了電話,“怎么樣?”
文景說,“少爺,我查過了,果然是那個小陳干的,他收了華悅傳媒的錢,所以把那些資料發(fā)出去,那個華悅傳媒再將這件事鬧大,就成了現(xiàn)在的局面!
華悅是嵊風的對頭,抓住機會就落井下石也不足為奇。
陸南嘆了口氣,“那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
文景說,“要不您跑吧!
“沒別的辦法了?”
“這能有啥辦法,眼下這個情況,您只有先跑啊,不然大爺一生氣不得打死您啊!
陸南能想到這點,以陸東陽那脾氣而,是真有可能打死他。
可眼下老爺子這情況,他怎么能放心走?
文景繼續(xù)勸說,“少爺,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您先出去躲一段時間,等大爺氣消了您再回來,說不定就沒事了!
“你讓我想想!标懩蠜]著急答應,他掛了電話,頹廢地坐在沙發(fā)上抓頭發(fā)。
片刻后,他抬頭看向陸席城,“小叔,你說我怎么辦?只能先出去躲起來?”
陸席城沉吟道,“眼下也只能這樣了!
“那爺爺怎么辦?”
“陸家這么多人,你有什么可擔心。”陸席城抬手看了眼完腕表,“你大概還有三個小時。”
陸南心里一驚,三個小時,似乎根本解決不了任何事。
于是,他扭頭便跑了出去。
他回到臥室就開始收拾東西,甚至招呼都沒和姜沅打。
姜沅一看他這是要跑路的架勢,走過去問道,“陸南,你是要準備走了?”
“出去避避風頭,這次事兒是真大了!
說著,他不知想到什么,回頭看了眼姜沅,“你要跟我一起走嗎?”
姜沅愣了下。
陸南想到先前他們說好的,又自嘲的笑了一下,“差點忘了,我們都要離婚了!
“陸南……”
“你別說了,我知道,我不會反悔。”陸南放下手里的衣服,去床頭柜子里拿出兩份離婚協(xié)議,找到筆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大名。
隨后他遞給姜沅,“先簽離婚協(xié)議,等我回來再去辦理,這下你可以放心了!
姜沅沒想到,他連離婚協(xié)議都準備好了。
“你什么時候準備的?”
“前天,以前我很多答應你的事都沒做到,這最后一次,我怎么也不能食言讓你失望。之所以這么早準備,也是為了給我自己提個醒吧,不然我怕什么時候又后悔了!
姜沅說不出話,怔怔地盯著那份離婚協(xié)議。
兩人沉默了片刻,陸南見她沒接,便將離婚協(xié)議放在了床上,“你可以先看看,我也沒什么財產(chǎn)能分給你,卡被凍結(jié)了,只有兩輛車和大學城的那套房子,我都給你了。”
大學城那套房子,是之前上學的時候,為了方便買的,“剛好姜歡還得上學呢,那邊不管是離高中還是大學都近,回頭你們可以搬那邊去住,而且離這里遠,也不用擔心我媽去找你麻煩!
姜沅眼眶發(fā)燙,她拼命的忍著眼淚,卻還是控制不住的掉了下來。
陸南抬手幫她擦了擦眼淚,“看來你心里還是有我的,我已經(jīng)很高興了,說實話,我挺對不起你的,如果……算了,別哭了,我先走了!
姜沅抓住他,“那你走了,林娜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