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胳膊上也有些淤青,幫她一并擦了。
擦完藥,姜沅放下袖子,對他道謝,“謝謝陸先生!
“不早了,睡覺吧。”
姜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陸先生,我手機(jī)沒話費(fèi)了,能不能…借我點(diǎn)錢!
“急什么!
姜沅有些不解,她遲疑道,“我得給林小姐打個電話,免得她到處找我!
陸席城將藥箱收拾好,“那就讓她找。”
姜沅愣了愣,“什么?”
他無視了姜沅的問題,問她,“想不想去薩爾茨堡要塞?”
姜沅腦子有些懵,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身體忽然懸空,她下意識抱住男人的脖頸。
他將她帶到臥室的床上,姜沅心里一緊。
“早點(diǎn)睡!彼种竸澾^她的臉頰,但是并未有下一步動作,轉(zhuǎn)身便走了出去。
姜沅聽到關(guān)門聲,心里松了口氣的同時,臉頰又莫名的發(fā)燙。
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她抓起被子將自己整個捂住,在心里暗暗地譴責(zé)了自己一番。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就被陸席城喊醒了。
她睡眼惺忪地揉著眼,看到床邊的站的人,突然清醒了,“陸先生?”
“起來洗漱!
姜沅腦子還在混沌中,本能的按照他的指令行事,下床去洗漱。
隨后陸席城又遞給一套衣服,姜沅接過衣服展開,又是裙子。
她已經(jīng)好久沒穿裙子了。
換好衣服,陸席城又遞給她一份早餐。
吃過后,陸席城帶她出門。
這會兒太陽還沒出來,但是天已經(jīng)亮了,這里晝長夜短,姜沅沒睡幾個小時,她很困。
他帶她去城堡,考慮到她腿登不了山,換成了坐纜車上山。
坐在纜車?yán),姜沅趴在玻璃上往外看,她知道風(fēng)景很漂亮,可惜她眼里的世界很模糊。
城堡上人也不少,陸席城拉著她的手,一路往前走。
來到最高點(diǎn),從這里往下看,可以俯瞰整個薩爾茨堡整個城市,清晨的風(fēng)吹過,吹起她的裙子和長發(fā)。
“要是能看到就好了!
陸席城就站在她旁邊,聽到她的話,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可以拍照。”
姜沅摸出自己的手機(jī),厚著臉皮遞給陸席城,“可以幫我拍幾張嗎?”
陸席城接過她的手機(jī)。
姜沅站在城墻邊上,戴著墨鏡,嘴角揚(yáng)起一個笑容。
此時剛好太陽出來,晨光落在她身上,像是給她鍍上了一層光。
看著很美,但拍出來的照片嘛,就有些不盡如意了。
拍了好幾張后,姜沅轉(zhuǎn)頭去看日出,墨鏡隔絕了刺目的光,太陽變得柔和很多,遠(yuǎn)處的雪山也變得更加雪白。
這種模糊的感覺,比看不見更難受。
模糊的都這么美麗,如果能看見,又該多漂亮?
陸席城又帶她去了別的地方,米拉貝爾宮、修道院、博物館,走著走著,姜沅漸漸地放松了下來。
她跟在陸席城身邊,不用擔(dān)心會像和林清然那樣走丟,不管她怎么走,只要回頭,陸席城就必定在她身后。
她拍了很多照片,希望等回去后,眼睛能看見了,再慢慢欣賞自己來過的這些地方。
要去的地方太多,她和陸席城逛了整整三天。
去山坡上看過日落,也去過草坪,也去過雪山地下,去看阿爾卑斯山。
姜沅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享受過這種自由的感覺了。
三年來她都活在黑暗和壓抑中,忘了外面的風(fēng)是什么樣,也忘了外面的天空是什么樣。
而現(xiàn)在,她雖然看不清,但是在她心里,她已經(jīng)全都看見了,仿佛父母還在世時,那樣的無憂無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