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不舒服,要不我叫醫(yī)生給你看看?”
姜沅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似的,她只求陸南趕緊離開,不要再和自己說話了。
陸南也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變得這樣奇怪,姜沅滿臉抗拒的模樣,他不好再強求,“那你自己回屋去休息一會兒吧,我先走了!
“好!
陸南猶豫再三,確定姜沅是裝的,這才轉(zhuǎn)身離開陸家。
姜沅暗自松了口氣,有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
客廳里只剩她和陸席城,兩人相對無言。
姜沅硬著頭皮和他打招呼,“陸先生!
“找到人了?”
“沒。”
陸席城往沙發(fā)走去,“等等吧,快回來了。”
這話原本讓準(zhǔn)備走的姜沅,硬生生的停下了腳步,默默地跟著他來到沙發(fā)。
她搓著手,氣氛很是微妙。
她不知道陸席城在做什么,總之,兩人誰都沒說話。
等了沒多會兒,果然如他所說,老爺子回來了。
大老遠(yuǎn)就聽到他聲音從門口傳來,“老王這個臭棋簍子,下回不要喊他!真叫人掃興!
老管家應(yīng)聲回答,“是的老爺!
老頭子杵著拐杖,步履蹣跚地進了屋,余光瞄到沙發(fā)上的兩人,老爺子頓了頓。
他來到兩人面前,“你們坐在這等人?”
姜沅忙不迭站起來,還未開口,老爺子先道,“別見外,坐!
姜沅訕訕地坐下,緊張地捏了捏衣角,鼓起勇氣開口,“爺爺,您說的那個專家……”
她欲言又止,但已經(jīng)表明了來意。
老爺子面色凝重,他捏著拐杖,眉頭緊鎖,“哎,這事兒啊。”
姜沅聽他這悠長的語氣,心里咯噔一下,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怎么了?”
老爺子道,“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了,他答應(yīng)我忙完手里的事就來,爺爺也在等他的回復(fù)呢,你先不要急,你哥都已經(jīng)躺了三年,也不差這一時半會!
姜沅失落的垂下頭。
她還能說什么,逼問老爺子對方什么時候來,也不會有結(jié)果。
惹怒了他,說不定最后一絲希望都沒有了。
“我知道了!
老爺子瞄了她一眼,又說了幾句安撫的話,姜沅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如果沒有事先陸席城說的話,姜沅聽到這些安慰的話,還是會覺得老爺子是個慈眉善目的好長輩。
但現(xiàn)在,他的每次拖延,姜沅腦海里都會浮現(xiàn)出陸席城說過的話。
雖然有時候她也告訴自己,陸席城未必可信,可現(xiàn)在擺在眼前的事實,老爺子說的每句話,都與陸席城說的不謀而合。
老爺子又看向陸席城,“你也是在等我?”
陸席城微微搖頭,“你們可以當(dāng)我不存在。”
老爺子狐疑的打量他。
他回國后,沒給他安排任何工作,他現(xiàn)在確實很閑。
他自己也沒主動提過去公司的事,讓他暫時留下,他也遵從,讓他去相親也去了,和林清然多多相處,他也做到了。
明明他樣樣都做得很好,讓人挑不出錯來。
可就是讓人始終無法對他放下戒備。
太過完美的人,往往最可怕,因為他看起來什么都不在乎,所以當(dāng)他真正想要某種東西的時候,怕是沒人給得起。
老爺子試探性地問他,“我看你整日閑著無聊,要不要給你找點事做?”
陸席城微微頷首,“全聽父親安排!
“今天沒去找清然?”
“她這幾日比較忙。”
老爺子沉吟地看著他。
“哎,你這人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冷了,別的爸都不擔(dān)心,就擔(dān)心你這終生大事!
姜沅聽到太冷了三個字,手指微微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