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呼吸急促,因?yàn)橹,褲子差點(diǎn)沒脫下來。
好不容易脫下來了,忽然一聲巨響,嚇得他一哆嗦,差點(diǎn)就痿了。
男人回頭回頭看去,還沒看清楚是誰,腹部就挨了一腳,一百多斤的體重,直接飛出去兩米遠(yuǎn),砸在了梳妝桌上。
“哐當(dāng)”一聲,梳妝桌應(yīng)聲而碎,胖子也掉在地上,破碎的鏡片在他身上劃出數(shù)道傷痕。
姜沅睜開眼,仰起頭看去,還是什么都看不見。
胖子趴在地上,顫顫巍巍地想要爬起來,又無力地倒下去。
他驚恐的看著來人,眼中寫滿了驚慌,“你你們不是走了嗎?”
他就是看到他們走了才進(jìn)來的,他知道家里沒人,只有這個瞎子在,所以膽子才這么大。
可誰能想到,這人會去而復(fù)返。
陸席城并沒有回答他,來到胖子跟前,他抓住胖子的頭發(fā),拖著他往外邊走。
他頭發(fā)顯然承受不住他的體重,疼的他嗷嗷叫。
陸席城腳步一頓,他微微俯身,對胖子說道,伸出修長的食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不要叫,會被鄰居聽到!
胖子盯著他黑沉沉的眸子,平靜中透露著一絲詭異,無端令人頭皮發(fā)麻。
好像有種,這人能面無表情把他大卸八塊,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錯覺。
胖子咽了咽唾沫,大氣兒都不敢喘。
下一刻,頭皮再次傳來劇痛。
胖子下意識要叫出聲,他又捂住嘴,咬緊牙關(guān)不讓自己叫出來,甚至還為了讓自己少受點(diǎn)罪,還踉蹌地爬起來跟陸席城往外走。
他根本不清楚自己接下來會面臨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干了壞事,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
而且他沒穿衣服,怕被人圍觀。
臥室里安靜下來了,姜沅空洞的眼神‘望’著門口,還未從剛剛的驚慌中緩過神來。
剛才,是陸席城嗎?
幾分鐘后,腳步聲再次傳來,她如同驚弓之鳥,拼命的將自己縮成一團(tuán)。
一件帶著涼意的外套落在身上,聞到這個味道,她竟然還有種見鬼的安心。
嘴上的膠布被撕開,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片刻后,她終于緩過一些,掙扎著坐了起來。
剛要開口,外套從身上滑落,感受到胸前的涼意,她紅著臉背過身。
光潔的后背暴露在男人視線里。
陸席城目光暗了暗。
“陸,陸先生!
“嗯!
“謝謝!
陸席城沒說話,他垂著眸,將她手腕的繩子解開。
得了自由,姜沅在床上摸索著,摸到被子,抓過來擋在胸前。
房間里安靜下來,陷入了另一種尷尬。
姜沅小聲開口,“您怎么又回來了?”
“東西忘了!
“哦……”
陸席城站了起來,“下次別這么蠢,不知道是誰就開門!
姜沅赧然地垂下頭,凌亂的發(fā)絲垂落,在臉頰兩側(cè)投下淡淡的陰影。
她也沒遇到過這種事,這個點(diǎn)姜?dú)g基本都在家里,陸南每次來也從不自報家門,她習(xí)慣性的沒有提前問。
“我知道了,謝謝陸先生,那個人……”
“他不會再出現(xiàn)!
“哦!
姜沅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他剛救了自己,她也不好意思請他離開。
她委婉地客套了一句,“下次請您吃飯!
“什么時候?”
“……”
她只是客套一下,根本沒想過和他吃飯。
陸席城擅自幫她做了決定,“那就明天!
“……好!
陸席城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往外走,他手放在門把手,門還沒打開,外頭又傳來姜?dú)g的聲音。
“姐姐,我回來了,你怎么不關(guān)門!”
姜?dú)g在屋里巡視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人,便往臥室走,“你不會這么早就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