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您以為如何?”邵煦雪將戰(zhàn)報扔在一旁,看向文官中與唐玉杰并列的陳軒輔。
陳軒輔出列躬身道:“老臣以為,此事萬萬不可摻和,如今我御國乃鼎盛發(fā)展之際,萬眾一心眾志成城。
此為其一。
其二,如今我們剛從全國抽調(diào)八十萬大軍組建新軍,各地軍團均屬缺編短制,此事開戰(zhàn)應派何人為將何軍前往?
其三,靈國如此乃是李臻授意,靈國有錢,李臻有人!這個仗不是那么好打的…”
邵煦雪聽的微微點頭。
老臣就是老臣,對于看待事情的觀點毒辣,一語言中。
唐玉杰瞥了一眼老頭,眼神露出不悅。
他對于老頭剛開始也是抱著結交之心,三番五次上門,但是這個老頭一點好臉色沒給自己。
從那之后,他就看這個老頭極為不順眼。
只要是他提出的,唐玉杰就本能的想要反駁。
不過現(xiàn)在看去,邵煦雪似乎傾向于老家伙的回答。
唐玉杰心中一動,跟著出列道:“啟稟陛下,臣附議陳首輔之言論,我們理應如此!
陳軒輔眉頭一皺,輕哼一聲。
“無能之輩!
唐玉杰就好似聽不到似的。
邵煦雪對于兩人的小動作充耳不聞。
李臻曾經(jīng)說過。
內(nèi)部不斗,皇權不固。
所以邵煦雪對于兩人不僅不制止,甚至還在某種程度上推波助瀾。
“就按陳老所言,命天水軍團嚴加防范,以免李臻別有所圖!”
邵煦雪對于如今的李臻評價就是一個瘋子。
這天下幾乎沒有他不敢干的事情。
對方萬一打急眼了對著御國所屬出兵也不是不可能。
該有的防范還是要有的。
唐玉杰諂媚一笑,“陛下所思所想面面俱到,微臣嘆服!”
邵煦雪聽著唐玉杰的諂媚之言,心中感嘆。
不入朝堂不知李臻之恐怖。
時至今日她才明白李臻的能耐究竟幾何。
依靠李臻的只字片語邵煦雪就能夠?qū)⒊萌撼纪媾诠烧浦小?br>
這就是屠龍之術啊。
不入朝堂只覺百官于李臻如井底望月。
入朝堂后才明白,百官于李臻如蜉蝣見青天。
不說御國,就是九州六國能夠與李臻媲美者無一!
甚至邵煦雪覺得李臻如今動武已經(jīng)是其手段中最直接光明的方法。
若是其斡旋于朝堂,以其睚眥之心,只怕是將自己兄妹賣了還得為其數(shù)錢。
現(xiàn)如今自己面對如此強大的一個對手。
她真的能夠從李臻手中血恥嗎?
這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至于她的皇兄。
唉……
只能是希望他活著能夠等到自己吧。
對于齊國的戰(zhàn)斗,邵煦雪預測的結果是很悲觀的,從感性上來說,她希望齊國可以將李臻打敗。
這樣一來也就證明,雙方的差距并不是很大。
但是理性上來說。
邵煦雪覺得。
此戰(zhàn)齊國必敗。
……
臻都。
牢房當中。
邵煦基靠在陰暗的牢墻之上,雙眼中充斥著對自由的渴望。
以前他還有個伴,兩人一起詛咒一下李臻,倒是一天也不覺就過去了。
可是如今這偌大的地牢當中就只有他一個人。
連個老鼠都沒有。
這種不知道天日,不知道時間,不知春去秋來的感覺簡直可以讓一個人精神崩潰。
靠著冰冷潮濕的牢墻。
邵煦基淚流滿面。
他現(xiàn)在對于李臻還有什么憤怒,那些早就已經(jīng)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
他現(xiàn)在只想……出去!
臻都當中。
上官奉先,高成,方天儒,碩顏兄弟,完顏古達等人在一起討論著進攻御國的路線。
李臻給他們的自主權非常的大。
只有一個那就是進攻。
而細致的方向則由他們自行定奪。
按照現(xiàn)在已經(jīng)探測到的三條路線來說,上官奉先比較傾向于直攻。
掠過平原縣后就是御國真正的城池。
鹽土城。
那里本來只有不到兩萬的城兵。
但是因為現(xiàn)在北寒關被李臻占據(jù)。
御國增兵至十五萬。
由御國年輕將領武貴元統(tǒng)領。
同時九元郡也是集郡兵三十萬,就駐扎在距離鹽土城不遠處的山風城。
嚴防死守。
根據(jù)查探鹽土城防御極其嚴苛。
每日僅僅只有上午片刻大開城門。
其余時間都是閉城的狀態(tài)。
同時對于北寒關那更是嚴密監(jiān)視。
探子延伸都已經(jīng)到了平原縣。
但凡這里有所動靜,鹽土城立刻就會知曉,同時郡兵就會支援過來。
另外兩條都是繞遠從相隔百里外的城池動手。
不過御國對于李臻的防御比較深。
各地的駐軍都是在不停的增加。
可以說,只有強攻這一條路。
上官奉先發(fā)表完自己的意見后,其他人紛紛附議。
除了強攻這條路也沒有第二條。
鹽土城四個城門現(xiàn)在只開一個。
從白到晚都有雄兵把守。
想要喬裝打扮進入也簡單,但是人數(shù)控制的緊啊。
上官奉先不似李臻,他若是孤身而入,很有可能就出不來了。
最后眾將議定。
在靈國那邊動手之后,他們即刻強攻鹽土城。
上官奉先命人將準備進攻的路線整理之后匯總派人送去靈國。
李臻對他們放心是放心,但是該做的還得做。
傳令兵從臻都出發(fā)后。
上官奉先各部厲兵秣馬,全部進入戰(zhàn)備狀態(tài)。
與此同時。
身處靈國當中的李臻也見到了從合風關疾馳而來的吳志以及柳文水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