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李臻帶著黑騎踏入北寒關(guān)的時候,系統(tǒng)的聲音如約而至,李臻真正的松了口氣。
他賭對了,所謂小賭怡情,不過就是太刺激了。
若是沒有系統(tǒng),這趟險冒的他是值了。
李臻看著已經(jīng)近在眼前的北寒關(guān)放聲大笑,多日的疲憊一掃而空,跟著他去的人全部都安安全全的回來了。
“來將咱們的陛下帶過來吧,估計這一路滋味甚是不好受啊!
李臻笑著招了招手,余曉一把將綁在馬上穿著鎧甲,帶著頭盔面具的邵煦基給提了過來。
當(dāng)啷一聲,他臉上的面具被余杭扯下扔在地上。
邵煦基此刻不能言語,只能惡狠狠的瞪著李臻,瞪著他這段時間最為日思夜想之人。
“解開他的穴道!崩钫閿[了擺手,饒有興趣的看著對方。
余杭上手在邵煦基身上點了兩下,后者頓時如同爛泥癱軟在地。
他從未接受過如此高強(qiáng)度的奔波,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身體哪里能夠受得了。
“李臻!你有種就殺了朕,殺了朕——”
邵煦基從地上爬起,對著李臻憤怒的大聲吼叫。
李臻聞言抽出腰間的長劍反手對著他的腦袋就是射了過去,沒有一絲的猶豫。
嗖的一聲。
下意識反應(yīng)邵煦基將腦袋縮了起來,襲過的長劍將他的頭發(fā)卷起一道攪碎。
周圍的狼騎眼神滿是譏諷和不屑。
邵煦基渾身發(fā)抖,剛才死亡就距離他一步之遙,那種冰冷的感覺直入心底。
“邵煦基在本王面前就別裝了,你是什么樣的人,這天下沒有誰比本王更清楚。”李臻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位曾經(jīng)的老板。
人還是當(dāng)年的人,只不過身份已然不同。
邵煦基咽了口唾沫沒有說話,他不敢再激李臻了,對方現(xiàn)在完全就是瘋狂無度。
他邵煦基是天子,是大御的皇帝,只要留的性命在,邵煦雪一定會想辦法救自己。
只要有命在,那么一切都好說。
“帶上這位陛下回城!”
李臻淡淡一聲。
他看著邵煦基剛才的樣子,就有一種熟人裝十三的無力感,跟別人裝裝就得了,跟他裝在這里可一點面子沒有!
邵煦基剛要上馬,突然李臻的聲音響起。
“天子千金之體,怎么可以騎如此拙劣之戰(zhàn)馬,栓一根繩子,拉著走!”
邵煦基遍體生寒,歹毒如此?
“李臻,好歹朕與你也有多年感情,你當(dāng)真要對朕如此絕情不成!”邵煦基怔怔的看著李臻。
他始終是不敢相信,當(dāng)初的李臻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們之間的感情始終是存在過的!
李臻勒馬眼神淡然:“陛下,御國宰相李臻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大臻王庭臻王,你選的嘛!”
說完,李臻揚起馬鞭頓時沖了出去。
余曉冷笑一聲,“給這位陛下栓繩!”
立刻兩人將邵煦基架起來拴在馬后。
“駕!”
余曉率先拍馬而行,后面的邵煦基被拖在地上生生拉出一道煙塵。
此刻的邵煦基在經(jīng)歷身體和心靈的雙重磨難。
身為皇帝如此屈辱實乃亙古未見,九州六國帝王誰也沒有過這份待遇。
邵煦基的心中仇恨溢出,他恨自己當(dāng)初怎么沒在大殿上直接斬殺了李臻,放虎歸山,導(dǎo)致如今這般地步!
北寒關(guān)內(nèi)上官奉先早就已經(jīng)和方天儒,完顏古達(dá)等人來到下面迎接李臻。
“大王!”
眾人齊齊跪倒在地。
李臻勒馬停下后翻身下馬,將手中的劍鞘扔給碩顏和敘。
“平原縣還有我們的人嗎?”
“陛下,還有一個萬騎的兵力駐扎在那里!”上官奉先回答道。
李臻沉默片刻后擺了擺手,“全部撤回來,平原縣毫無可守之地不如給他們就完了,將北寒軍和黑騎的事情傳出去!
本王倒要看看,陳叔平敢不敢命齊軍而來!”
“是!”
上官奉先答應(yīng)完立刻下去安排。
方天儒走上前好奇的問道:“大王,邵煦基抓回來了?”
李臻回頭看著余曉身后東倒西歪的人影,眼神中滿是笑意。
“那不是嗎?”
方天儒順著目光看了過去,面容扯動,李臻居然真的把這位大御皇帝給抓回來了?
很快,余航帶兵就趕了過來。
方天儒好似看動物似的擠了過去,看到那氣質(zhì)貴氣但是灰頭土臉的邵煦基,臉上盡是笑意。
這位皇帝可是幫著他們大王開創(chuàng)了天下第一等的事情。
南下擒龍!
從古至今這個名號將刻在九州歷史之上。
“將其帶回臻都押入大牢,你們都辛苦了,都下去休息吧,我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啊!”
“是大王!”
余曉點頭答應(yīng)道。
李臻隨即跟耶律質(zhì)舞交代了一些事情,讓她也去休息去了。
這小妮子都快成為自己的兵器了!
邵煦基的臉上被石頭擦出兩道傷痕,衣衫更是破破爛爛,頭暈眼花。
邵煦基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帶到了臻都當(dāng)中,兩側(cè)的百姓都是有些好奇,這位被嚴(yán)加看守的人是誰。
邵煦基昏昏沉沉的抬起頭看過去,只見不少的百姓都是御地的百姓。
他當(dāng)即來了精神。
這都是他的子民,若是知道了他被李臻抓走,一定會想辦法營救自己。
邵煦基趁著余曉不注意扯起脖子就是大喊。
“朕是邵煦基,朕是你們的陛下!有志之士速速救朕!”
他不停的大吼大叫令的前面的余曉眉頭一皺,不過沒有過多的理會。
邵煦基的話音落下,想象中百姓激動,疑惑,憤怒的場面并沒有出現(xiàn)。
反而他們在驚愣過后,看邵煦基的眼神變了。
緊接著許多人開始就地?fù)炱鹗^……朝著邵煦基砸了過去。
他們都是難民,許多親人都被餓死在了那場饑荒當(dāng)中,那些達(dá)官貴人毫發(fā)無損,他們流離失所。
根結(jié)不就是這位皇帝陛下嗎?
然后就是無數(shù)的石頭朝著邵煦基扔了過去。爛菜葉子他們可舍不得。
嘭的一聲,一顆石頭砸在了邵煦基的腦袋瓜子上,嗡嗡的。
他龍顏大怒,這群賤民居然敢砸自己!
當(dāng)即邵煦基破口大罵。
百姓們更是不慣毛病,罵人他們可難聽的多。
前方的余曉有意的放慢速度,他就也算是見識到了,還有人自爆自己呢,好好的走不就完了,非得開口,這下好了,走這一路還得挨石頭砸。
咋尋思的呢……
只能說是邵煦基高估了自己的名聲,低估了百姓對他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