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軍大營。
李臻帶著老天師離開之后。
楊廣臉上的神色漸漸緩和,“來人,將那個姓袁的叫過來!”
剛才他跟李臻說的的確都是肺腑之言,但是,他也不是平白無故將老天師放走的。
人在做每一件事的時候都是有著自己的目的!
楊廣也不例外。
營地之中,那個袁道人對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讓楊廣非常的不悅。
恰逢趕上了這件事情。
他就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正好借助這件事發(fā)揮出去。
裴元慶躬身走向袁道人所在的營地位置。
那個區(qū)域一般來說大隋的軍士可不是不會輕易踏進(jìn)去的。
人家看不起他們,也不是一天兩天!
誰也不會上去自找沒趣!
裴元慶過去之后,在營地之外躬身道:“袁道長,陛下有請!”
“嗯?又出什么事了!”
袁道人從營帳中走了出來,滿臉的不耐煩!
顯然是對于楊廣三番五次找自己極為不悅。
尤其是還讓他過去見對方。
若不是現(xiàn)在的情況特殊。
楊廣連見自己都不配,更別說是讓自己去見他了。
裴元慶抬頭看著袁道人,淡淡道:“那個大臻來的人,是李臻派來的臥底,李臻潛入和對方獲取情報被陛下發(fā)現(xiàn)!
但是無奈李臻實力太過強(qiáng)大,陛下沒有將他們留下來!
而且我軍死了不少人!”
裴元慶也不是當(dāng)初的那個少年,說起來瞎話面不改色。
“什么——”
袁道人目光瞪大,滿是不可思議。
老天師是臥底?
怎么可能!
他身上的氣息可是錯不了!
袁道人甚至來不及和裴元慶說話,身影一閃而逝奔向楊廣的大帳!
唰——
袁道人剛剛進(jìn)入營帳,就看到了胸口一灘血染的楊廣,氣息虛弱的靠在案臺后面,眼神迷離!
袁道人眉頭一皺,顯然是沒想到事情會如此嚴(yán)重。
不過他能感受到,楊廣本源未曾受損,就是外在的傷勢!
對于楊廣死不死的他倒是不太關(guān)心。
或者說,楊廣可以死,但是不能現(xiàn)在死了。
任務(wù)還沒完成!
若是他死了,那自己回去也得跟著吃瓜落!
袁道人從腰間葫蘆里摸出兩顆丹藥,甩手放在案臺之上。
“陛下服用之后,傷勢可全消!”
“多……多謝先生,朕是沒想到那張紫陽乃臥底之人,一時不察被李臻偷襲!
這李臻簡直膽大包天!區(qū)區(qū)一個人就敢潛入大營!”
楊廣趕緊摸著丹藥放入嘴中!
入喉之后,那種痛處瞬間消失不見。
“陛下可確定?那張紫陽體內(nèi)的確有我門之氣息!
何況,剛才為何我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波動!”
直到此刻,袁道人都不太相信楊廣。
他寧可相信是張紫陽得罪了楊廣,被其懷恨在心,然后找了個借口擊殺。
“道長,朕的話千真萬確!至于您為何沒有感受到,那可能是李臻遮掩了氣息。
若是道長不相信,現(xiàn)在追上去,應(yīng)該還能看的到他們。
但是道長千萬不要動手。
那李臻實力強(qiáng)大,絕非你我可敵。
那張紫陽的事情也不急于一刻,等將來從長計議不遲!
誰也沒想到那張紫陽居然如此裝腔作勢。
竟是見道長也被欺騙了過去。
當(dāng)初朕就應(yīng)該斬殺了他!”
楊廣抬頭看著袁道人。
雖然是在勸,可是字字句句都仿佛在提醒袁道人。
當(dāng)初可是他要殺,而其不讓自己殺。
人也是他帶走的。
所以現(xiàn)在出了事情,自然也和他楊廣沒有半分關(guān)系。
聽到楊廣的話,袁道人眼神陰沉。
楊廣的意思他大概都聽明白了。
就是不想沾染這件事。
對于他來說,也不好聽!
若是真的,那豈不是他被一只螻蟻戲耍了?
“這件事貧道自己會處理,就不麻煩陛下了,若是真的,那今天貧道就親自清理門戶!”
說罷!
袁道人轉(zhuǎn)身離去。
是真是假,他親自去看一眼便知道了。
若是真的,那就殺了張紫陽,清理門戶!
若是假的!
那等他從天門山回來之后。
就要問責(zé)楊廣!
讓其好好的給自己個交代。
至于李臻的實力,他完全是沒放在心里的。
就算是他實力壓制到了這個世界的屏障。
那也不是區(qū)區(qū)一個李臻能夠?qū)⑺粝碌摹?br>
營帳中的楊廣感受對方朝著李臻的天門山而去。
臉上的表情逐漸冰冷!
他都已經(jīng)說成那樣了。
對方居然還隱隱有些不相信。
這些倨傲的家伙啊。
壓根沒把他們這些人當(dāng)成是自己人。
嬴政他們可能以為自己這些人活的都很好呢。
實際上,他們處在食物鏈的最低端。
哪怕是那些小弟子們都能夠?qū)λ麄兒魜砗热ァ?br>
根深蒂固的成見!
不過現(xiàn)在都好起來了。
楊廣臉上的笑容漸漸濃郁。
這些人啊實力強(qiáng)大沒錯,但是這方面在他的眼里還是不夠看。
楊廣抬起手,上面滿是鮮血。
在裴元慶去找人的時候,他親自動手讓自己變成了受傷的狀態(tài)。
為的便是請君入甕!
這些該死的家伙,能多死一個就多死一個!
裴元慶走了進(jìn)來,看著楊廣的樣子已經(jīng)基本明白了怎么回事。
李臻和他又沒有動手。
那么對方現(xiàn)在這個樣子除了自導(dǎo)自演沒有第二個可能!
“你去山下等著接應(yīng)一下他!若是情況不太好,你就幫幫他!”
聽到楊廣的話,裴元慶拎著雙錘轉(zhuǎn)身離去。
裴元慶也離開以后。
營帳中就剩下了楊廣一個人。
其臉上的笑容濃郁且有些瘋狂。
對于這些人他從來就沒有好感。
更看不上他們趾高氣昂!
但是平日里沒有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縱然是他心中有滔天恨意也只能藏在心里。
可是如今不一樣了。
好不容易有這么一個機(jī)會。
他豈能不狠狠的抓住。
一邊給這些自以為是的神仙挖坑。
一邊再趁機(jī)拖延時間,讓自己能夠盡情的享受到這些條件!
“咱們慢慢玩!一點都不著急!”
楊廣將身上的龍袍褪下。
在這里待的時間越長,他就越開心。
“接著奏樂!接著舞!”
楊廣肆意的笑容響起。
早就已經(jīng)等候在營帳之外的女子魚貫而入,很快,營帳當(dāng)中就傳出了靡靡之音?
“李臻,你可千萬不要讓朕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