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傳褚于信來!”
曹軒看著從京都傳過來的宣戰(zhàn)書面容之上已經(jīng)是慌作一團。
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要打自己呢。
不是都已經(jīng)接受自己的納貢了嗎?
自己都愿意給他當小弟了,他怎么還要打自己。
天底下哪里有這樣的道理。
很快。
越國的權(quán)貴們就匯聚在皇宮之內(nèi)。
大家臉上的神色各異。
李臻對全天下宣戰(zhàn)的消息已經(jīng)是人盡皆知。
普天之下無論是官員還是百姓都在熱議。
值得一提的是。
李臻干出這種狂妄的事情,沒有人覺得是他狂妄,反而被宣戰(zhàn)的幾個國家,慌得不成樣子。
慶國那邊據(jù)說那兩位連夜將老丞相請了出來。
商量李臻攻慶之事。
曹軒早早的就來到了朝堂之上。
在御階上面來回踱步。
這次李臻甚至都是亮明牌了。
不止提前對他們宣戰(zhàn),而且將來攻打他們的軍隊都給標注了出來。
這種打仗方式九州歷史上還從沒有出現(xiàn)過。
就好像兩個江湖人士對決,其中一人將自己要用的招式還有什么時候出招全部都說了出來。
能夠辦出這種事情的可能只有兩種。
第一種對方是個傻子!
顯然。
李臻不可能是個傻子。
那就是第二種情況了。
李臻擁有絕對的自信。
他相信自己的大軍能夠碾壓式的將諸國打敗。
而這次所來之大軍更是讓曹軒膽寒。
陷陣營。
這支大軍名聲赫赫啊。
當初臻都保衛(wèi)戰(zhàn)的時候。
就是對方將慶國數(shù)十萬大軍死死的碾壓。
造成了那尸山血海的樣子。
越國當初也和對方交過手。
被打的連頭都抬不起來。
雙方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軍隊。
這戰(zhàn)斗還沒開始呢。
曹軒已經(jīng)給自己的軍隊定了結(jié)果。
不是他一個人定的,而是大家都這么認為的。
思緒之間。
褚于信慌忙的走了進來。
他的到來讓百官視線頓時匯聚過去。
“拜見陛下!”
褚于信進入大殿后,跪倒在地行叩拜大禮。
“褚于信,你誆騙陛下,該當何罪!”
“尚書說的是,你當初出使臻國的時候,李臻不是答應(yīng)你不打我們嗎?現(xiàn)在怎么收了東西還打?這里面定然是你在做鬼!”
“陛下,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應(yīng)該是將這個內(nèi)鬼斬殺!”
“請陛下賜死褚于信!”
百官看到褚于信之后紛紛開口。
本身褚于信借助這件事就在越國朝堂之上風(fēng)生水起。
現(xiàn)在李臻興兵。
他也該吃吃苦頭了。
他們說完之后,褚于信站起身來看著剛才開口之人,冷聲道:“你們不要給我哇哇叫!我如何還輪不到你們這群人下定義!
當初如果不是我去臻國,現(xiàn)在焉有你們在這里狂吠?
陛下如何那是陛下的事情,用不到你們這些膽小鬼教唆。
當初讓你們?nèi)サ臅r候一個個嚇得站都站不穩(wěn),現(xiàn)在說這些有的沒的!
都給我閉嘴!”
褚于信的氣勢可謂是一往無前。
他現(xiàn)在都準備刺殺曹軒了,還怕他們?
曹軒也是為之一愣。
平時的褚于信一副膽小鬼的模樣。
今天如何如此大的氣魄?
這一下百官更是盛怒。
褚于信說話也太沒有給他們面子。
而且他一個過錯方還這么理直氣壯!
當真是可惡至極!
還要開口之際。
褚于信突然抬頭看向上方的曹軒。
“陛下,臣出使臻都之時,李臻親口答應(yīng)臣不會對我國出手,如今李臻如此堂而皇之反悔,實乃侮辱臣也!
臣愿意再次前往京都去見李臻。
臣要親口問問他,是否不遵守和臣約定。
若是對方真如此,那臣將一頭撞在京都王府之中。
以臣之血染青天!
告訴天下人,他李臻就是一個背信棄義之小人也!
縱死無悔!”
褚于信的聲音回蕩在皇宮,令得所有人鴉雀無聲。
都是多年的同事了。
誰不知道誰的情況。
就褚于信他能夠說出這種話來?
他們毫不懷疑。
現(xiàn)在的褚于信要是敢去見李臻,那么不用他撞,甚至說話不到三句,李臻一巴掌就呼死他了!
曹軒也是一臉驚愕。
不是。
自己手下還有這么一個忠臣呢?
他自己都不知道。
遲疑片刻,曹軒認真的看著褚于信。
“卿認真的?”
“臣愿立軍令狀,若是事情不成,必定死在京都!”
褚于信理直氣壯。
看起來還真是那么回事。
和他是對手的幾人紛紛交換眼神。
相比起來,他們更愿意相信褚于信是想要逃離越國。
這個聽起來可比他說的更加靠譜。
“好一個勇臣,忠臣,既然如此,朕就放你過去了,但是朕希望你能夠回來!
同時,只要李臻可以保證不對我越國出手,朕還可以答應(yīng)他的一切要求。
無論是割地還是朝貢。
甚至,朕可以答應(yīng)成為他臻庭的屬國,年年歲貢!”
曹軒的話說完。
頓時下面一片哭聲。
“不可啊陛下,我們越國乃是主國,給李臻一個逆反之人稱臣,恐怕將來宗廟不寧啊!”
曹軒看著宗廟官員眉頭皺起。
“朕若是不如此,宗廟都要沒了,還怕寧不寧?等李臻打過來了,就不是宗廟不寧了,朕先不寧了!
于信,你就按朕說的辦。
任何要求都可以答應(yīng),都可以談!
沒有不能談的!
一切便宜行動之權(quán)都給你!”
曹軒大手一揮。
現(xiàn)在還管什么祖宗。
祖宗是自己需要的時候可以當祖宗。
現(xiàn)在自己都已經(jīng)是存亡眼前之事了,還在乎那個?
褚于信對著曹軒行伏跪之禮。
“臣不在的時候陛下要記得好好生活!這可能是臣最后一次見您了!容臣最后說一句。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說罷。
褚于信轉(zhuǎn)身決然離去。
表現(xiàn)的倒真是那么回事。
但是。
作為他的老對手已經(jīng)明白了褚于信的意思。
對方是要逃。
百分之一百。
他知道了,但是他不揭穿對方。
因為。
自己也要逃。
眼下李臻大舉興兵。
當官已經(jīng)不是一件好事了。
李臻對于官員的苛刻程度名聲在外。
反正這么多年也積攢了錢財無數(shù)。
他已經(jīng)決定帶上自己的家財。
立刻趕往臻都。
天底下沒有比那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反正金銀自己已經(jīng)不缺。
在臻都好好生活下去,平平安安的才最重要。
和自己三五十美妾快意瀟灑后半生豈不是快哉?
這越國。
算是完了!
不止是他一個人這種想法。
其他人也差之不多。
現(xiàn)在九州諸國已經(jīng)漸漸有了一種習(xí)慣。
那就是李臻若是對誰的國家開戰(zhàn)。
那么第一件事就是收拾東西走呼。
無數(shù)的案例已經(jīng)告訴了大家。
你越有錢。
等李臻到了。
你越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