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緊我!”葉鋒盡可能張開雙臂,將陳昕雪和曾真都抱入懷中。
手電筒也在水里浮浮沉沉,居然還沒有壞掉。
葉鋒借著那一閃而過的光芒,看到那堵墻如一個巨大的山體迎面壓來。
“不好了!不好了!西夏寶庫進(jìn)水了!”
一個人在營地里大叫,和著雨聲顯得格外的凄厲。
聽到這一聲吼,本就心中忐忑的曹曉靈一下子拉開帳篷的拉鏈,鉆了出去。
曹曉靈循著聲音找到那人,那人慌亂地大叫著,身邊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
“亂叫什么!”一個威嚴(yán)的聲音傳來。
那本來在大叫的人立刻安靜了下來。
人們分開一條道,走進(jìn)來一個穿著軍.裝的軍.人。
“什么事?”
“伍營長,西夏寶庫進(jìn)水了!”
“看守西夏寶庫的警衛(wèi)呢?今晚是誰值班?”伍營長一邊怒聲問,一邊往西夏寶庫的入口趕去。
一群人緊跟在他身后。
來到西夏寶庫入口處,一看前面的情形,所有人的臉都沉了下來。
這哪是進(jìn)水啊!
此時雨勢稍小,眾人可以清楚地看到地上的雨水聚成一處,沿著門口外的排水口流走,根本不曾流進(jìn)西夏寶庫中去,反倒是西夏寶庫沽沽地往外冒著大水,門口的水涌出,幾乎已經(jīng)沒到腳踝處。
西夏寶庫大半的建筑都在地下,如果到地面上的水都有這么深了,那地下早就被水灌滿!
一想到此處,連那伍營長的臉色都變得雪白:“有誰進(jìn)去了嗎?”
曹曉靈忙道:“有三個人進(jìn)去了,葉鋒、曾真和陳昕雪!
伍營長眉頭一皺:“曾真、陳昕雪?”卻自動把葉鋒的名字忽略掉了。
“快去調(diào)抽水泵抽水,另外調(diào)來潛水員,救人!”伍營長連忙吩咐道。
伍營長身旁有一人說道:“營長,所有的抽水泵都在下面了,而且這么晚了,到哪里去找潛水員?”
“啰嗦什么!要是出了人命,你負(fù)責(zé)?”伍營長猛地一回頭,死死地盯住那人的眼睛。
再也沒有人敢質(zhì)疑伍營長的決定。
只有曹曉靈一人淋著雨恍惚地看著從西夏寶庫入口冒出的水流。
這樣的水勢,除非是條魚才可能活下來。
曾真的同事們,此時也頹然地站在雨中,不知道說什么好,曾真葬身西夏寶庫,這讓他們怎么向臺里匯報。
很快,潛水員就被找來了。
他們背著專門的器械,從西夏寶庫入口潛入水中。
西夏寶庫深處。
葉鋒猛然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幽暗。
釋放出神識,讓葉鋒驚異的是,神識竟然只能擴(kuò)展到身前三米開外的地方。
緊接著,耳中就聽見有人呼喊自己。
“是陳昕雪的聲音!”葉鋒很快發(fā)現(xiàn)了陳昕雪,伸手去拉她的手。
陳昕雪的雙手本能的往回縮了一下。
“昕雪,是我!
“葉鋒?這里是哪?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見?”陳昕雪急忙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是哪里!比~鋒回了一句。
“曾真呢?”陳昕雪咳嗽了兩聲,問道。
“不知道,她不在你身邊嗎?”葉鋒心里升騰起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使用神識,葉鋒能看見一道青色水氣在身邊流過,前面出現(xiàn)了一條地下暗河。
其實(shí)說是暗河也不太恰當(dāng),更像是一個足夠并肩躺下兩三人的溝渠。
葉鋒又看了一下周圍的地勢,只見是水邊的一塊大石頭,一道斜面沖入水中,剛才二人多半就是這樣被水流帶到這石頭上的。
只不過那道石壁又是怎么破開的,葉鋒仔細(xì)回想了一下,卻沒有半點(diǎn)記憶。
這時葉鋒的眼角在大石邊掃過一道黑影,是個人趴在石頭上的樣子,只不過只有上半身。
陳昕雪仍不能視物,摸索著過來,靠在葉鋒身邊:“我們現(xiàn)在在哪里呢?”
葉鋒猜測道:“估計是地宮里的某一處吧。”
葉鋒再次看向那個黑影。
這回看得更清晰了些,只見那人頭趴在地上,黑發(fā)如水藻般散落在身邊,兩只手死死地抱住石頭,嘴里似乎還發(fā)出了若有若無的呻.吟聲。
陳昕雪聽到了什么,抓住葉鋒的手緊了緊,問道:“你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
葉鋒拍了拍陳昕雪的手背,說道:“我去看看,你呆在這里不要動!
葉鋒往前走了一兩步,那個人頭突然動了一下。
陳昕雪聽不見任何動靜,害怕道:“葉鋒?”
葉鋒輕輕地“嗯”了一聲,讓陳昕雪安心,然后又往前邁了一步。
這下看清了,是一個人掛在石頭上,只是下半身都浸在溝渠中,所以看不到。
葉鋒忙上前將那人翻過來,柔軟的觸感告訴葉鋒,這是一個女人。
“曾真?”葉鋒驚喜地叫道。
陳昕雪聽到“曾真”,也摸著石頭爬了過來。
她對曾真遠(yuǎn)比葉鋒要熟悉,用手摸了一下她的臉,就知道沒錯了。
手指探到曾真的鼻子下,還有呼吸。
“她還活著!”陳昕雪高興道。
葉鋒忙把曾真從水里拖上來。
曾真在陳昕雪的呼喚下悠悠醒了過來。
最初她也是看不見東西,驚慌了一陣,還好聽到葉鋒和陳昕雪的聲音,立刻鎮(zhèn)定了下來。
葉鋒借助著神識,查看曾真的情況。
曾真一頭長發(fā)披在肩頭上,面容大半都被遮掩在了長發(fā)之中。
想到在營地里,那個吳麗說的最好把長發(fā)剪了的事,葉鋒就覺得有些好笑。
三人又重新聚到一處,除了曾真泡了水后,身體有些虛弱,沒有人受傷。
葉鋒開始仔細(xì)觀察此處的地形。
陳昕雪則是靠在石頭的另一側(cè),用手感知那粗糙的墻壁肌理。
只有曾真一人派不上什么用場,只能緊緊地挨在葉鋒身邊,不時問些問題,似乎這樣才能心安。
“這一面墻真的是金剛壁,當(dāng)初也是靠水而建,這溝渠多半是那個時候一起修建的!标愱垦┙o出了自己的看法。
“誰會在建金剛壁的時候,還建一道溝渠?”葉鋒問道。
他對陰宅的布局是知道的,只是沒有陳昕雪這么多的實(shí)戰(zhàn)經(jīng)驗(y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