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魏云華的話,魏楠不由有些意外,起初她以為碰到魏云華純屬巧合。
“你找我?”魏楠停住腳步,轉(zhuǎn)身冷冷掃了魏云華一眼,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對啊,就是找你!蔽涸迫A笑呵呵的說道,“我這不替魏家給你送補償來了嘛,吶,這張卡里有一百萬,你先拿著!
魏楠看了眼魏云華手里的銀行卡,有些諷刺的笑道:“魏家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慷慨了?一百萬,可真是巨款啊,一百萬就能買我和我媽這些年受的苦嗎?”
“不知道是你們魏家覺得我們娘倆賤呢,還是你們自己本來就這么賤!”
“你,你這怎么說話呢,你這孩子……”魏云華皺著眉頭,心中不悅。
其實他來之前就已經(jīng)想到了魏楠肯定很難對付,但是沒想到這么難對付。
他眼珠一轉(zhuǎn),接著裝作難過的嘆了口氣,打起了感情牌,低聲道:“其實吧,你爺爺最近特別想你,也一直為當(dāng)年做的事情自責(zé)!
“所以才派我過來請你,你媽現(xiàn)在沒有了,他想讓你重回魏家,因為太過想念你,他都得病了,唉,作孽啊……”
魏云華這番話說的自己都要感動哭了,誰知魏楠反倒嗤笑了一聲,仿佛聽到了這世上最可笑的笑話一般。
“你這話騙騙三歲的小孩子倒是還行,可惜,我走的那天,已經(jīng)不止三歲了,我知道他是怎么對待我的母親,也知道他是怎么對待我,一個沒有人性的人,你竟然說他會想我?!”
魏楠臉上掛滿了嘲諷。
魏楠從魏家走的時候已經(jīng)七八歲了,作為一個早熟的女孩子,她比同齡人都要懂事的多,自然也記事的多。
她永遠忘不了爺爺趕她們出去,指著媽媽罵“淫婦”時那張窮兇極惡的嘴臉。
那是她見過這天底下最恐怖、最惡心的嘴臉。
“魏楠啊,我真沒騙你,不信你問馬文輝,你爺爺真想你想的病了!蔽涸迫A趕緊沖馬文輝使了個眼色。
馬文輝立馬點頭說道:“是啊,大小姐,老爺子真病了,而且很嚴(yán)重,最近一直念叨你呢,說想見……”
“行了,別編了,說吧,你們來找我,到底有什么事?”魏楠冷冷的打斷了馬文輝。
他們兩個就是說破天,魏楠也不相信魏家那個老東西會想自己。
“沒別的事,就是想把你帶回魏家,讓你見你爺爺最后一面。”
魏云華說話間嘆了口氣,眼眶一下就紅了,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演技。
如果進軍演藝圈的話,沒準(zhǔn)能抱回個奧斯卡小金人。
“當(dāng)然,如果你能帶著你們學(xué)校那個葉鋒葉神醫(yī)一起回去給你爺爺看看病,那就更好不過了!
魏云華又補充了一句,終于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魏家的生意雖然做的不小,但是僅限于廣城。
在燕京,他們的合作伙伴只有兩三個,而且魏云華打聽過,他們都不認識葉鋒。
最后經(jīng)過多方打聽,才知道葉鋒在燕京中醫(yī)藥大學(xué)任教,而魏楠也在中醫(yī)藥大學(xué)任職,并且兩人私交不錯。
所以魏云華便把主意打到了魏楠這里,想讓她幫忙說服葉鋒去廣城給老爺子治病。
以魏楠的聰慧程度,怎么會聽不懂魏云華的心思,冷笑一聲,說道:“奧,原來你們是來請葉鋒的啊,看來魏家老東西已經(jīng)沒有幾天活頭了!
魏楠一向待人寬厚,也從未有過惡語傷人,但是對于魏家這幫沒人性的人渣,她覺得不管用多惡毒的字眼,都不過分。
“你、你怎么說話的!你大逆不道!是要被天打五雷轟的!”魏云華怒聲道。
“對,我就大逆不道了!老天有眼的話,劈的也是你們魏家!”
魏楠冷冷的丟下一句,再不搭理魏云華,轉(zhuǎn)身走了。
“魏楠,魏楠,你聽二叔說嘛,二叔對你很好……還行……不壞……對,起碼對你不壞吧?”魏云華急忙追了上來。
“你再跟著我,我就喊人了!”魏楠掃了他一眼,大聲道,“抓流氓啊,非禮了!”
“你……這……”魏云華嚇得趕緊往后退了一步。
這里畢竟不是廣城,他不敢太放肆,要真背著一個騷擾的罪名被抓起來,會很難辦。
目送著魏楠遠去,魏云華狠狠的沖地上吐了口唾沫,一臉厭惡道:“什么東西,給臉不要臉,跟你死鬼媽一樣,爛貨一個!”
“魏總,她要是不幫忙,這事可就難辦了,那個葉鋒好像輕易不出診!瘪R文輝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就不信了,沒了她還辦不了事!”魏云華恨恨的說道,“不出診?老子就拿錢砸到他出診!這世上還有不愛錢的。俊
魏楠從小區(qū)出來后,心里仿佛堵了團棉花,悶得厲害,過去的痛苦記憶一遍遍的襲來,撕心裂肺。
如果不是被趕出魏家,媽媽也不會死的這么快。
余生的路,注定再也沒有了媽媽的陪伴。
她與魏家的仇,不共戴天!
…………
日豐集團總部,一棟二十層的高樓里。
此刻,雖然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但整個大樓依舊燈火通明。
“哎,進了這日企,雖然工資高點,但是加班也太多了!
“就是啊,東瀛鬼子都不拿我們當(dāng)人,這都有兩周沒有陪我女兒吃晚飯了!
“認命吧,東瀛人就是這樣,無盡的加班。不過,一些人想進還進不來呢,不加班,就等著被辭退吧。”
辦公區(qū)域內(nèi),白領(lǐng)的抱怨聲此起彼伏。
“哎,真希望停電啊!”一名女白領(lǐng)望著頭頂?shù)娜展鉄,無奈嘆道。
“我也希望啊,不過,根本不可能。這城市里,一年到頭都停不了一次電……”
咔噠!
就在此時,整個大樓忽然陷入了黑暗中。
“哇塞,居然真的停電了!”
整個大樓沉默了一下,然后爆發(fā)出一陣強烈的歡呼聲。
停電了,總不能還讓加班吧。
“哼,一群好吃懶做的蠢豬!”
十八樓,總裁辦公室隔間中,一個鼻子下面留著一小撮黑胡子的東瀛人,目光從放在旁邊的平板電腦上移開,不屑的冷哼一聲。
此時,他正趴在一個女人身上,做著不可描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