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山原本得意的臉色扭曲了起來,一邊叫著:“這不可能”,一邊就向板秤沖了過去。
沖到板秤前,他伸手就去提板秤上的麻袋,一提之下,整個人都呆住了。
麻袋確實相當重,絕對有五十公斤,樹葉怎么會有這么重……?
實在是太反常了,事出反常必有妖,白明山腦袋閃電般急轉。
隱約之間,他似乎抓住了點什么,松開手中的麻袋,一步步走到那棵小樹前。
喧鬧聲慢慢終止,圍觀村民都明白這局白明山輸了,接下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白明山指著身前的小樹,冷冷道:“老三,叫人來把這棵樹挖了!”
“大哥,你……”白明峰以為自己大哥因輸動怒,所以要挖除這棵樹,有些遲疑。
“還愣著干什么,趕緊給我挖!”白明山動了肝火。
很久沒見大哥這么生氣了,白明峰嚇了一跳,連忙招呼村民拿家伙挖樹。
人多力量大,也就五六分鐘的時間,小樹就被連根挖了出來。
看著小樹被挖出后留下的坑,白明山吩咐道:“繼續(xù)往下挖。”
于是眾人又接著往下挖,挖了沒幾下,一個村民發(fā)出驚疑之聲:“下面好像有東西!
“什么東西,快挖出來看看!卑酌鞣宕鬄楹闷妗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村民更加賣力起來,不一會兒,就從泥土中挖出來一個東西。
這東西通體漆黑,長約一米,寬約半米,粗略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塊黑色的木板。
圍觀眾人對這東西大為好奇,以為是挖到了什么值錢的寶貝。
白家村的人基本上都是造假專業(yè)戶,所以對真東西,特別是值錢的真東西都有著敏銳的嗅覺,這個黑漆漆的東西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
“大哥,這是什么東西,怎么會埋在一棵樹下面?”白明峰將它拿了起來,左右翻看。
黑色物體的一面有著許多奇形怪狀的花紋,另一面則是刻了很多的符號。
之所以說是符號,因為既不像是字,也不像是符文,反正是看不懂。
“給我!”白明山從白明峰手中拿過黑色物體,試圖看出一些端倪。
“什么味道,這么臭!”有村民嘟囔了一句。
另一個村民緊接著叫道:“快看坑里!”
眾人連忙往土坑里看過去,就見有灰黑的,散發(fā)著惡臭的黏稠液體從土坑中冒了出來。
見此情況,圍觀的眾人紛紛往后退,生怕沾染上這種恐怖的惡臭液體。
灰黑色的液體不停冒泡,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惡臭氣體很快就隨空氣擴散開來,引得很多人開始干嘔起來。
白明山拿著黑色木板狀物體連退數(shù)步,臉上的表情頗為復雜。
幸運的是,惡臭的液體很快就不再從土坑里冒出,液體布滿了土坑周圍半徑大概兩米的地方,那棵被挖出來的樹沾染上了灰黑色液體。
“樹、樹……”一個村民伸手指著小樹的方向,說話都不利索了。
只見那棵沒有了樹葉的小樹樹干和樹枝開始發(fā)黑碳化,也就是十多秒的時間,整棵樹完全的變成了黑炭,緊接著又散架變成了黑灰融入到惡臭液體中。
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來,小樹之所以這樣,肯定是惡臭液體使然。
眾村民后背發(fā)涼,一陣后怕,下意識地又往后退了好幾步。
后排的,一些膽子小的村民,被前面的村民添油加醋的一說,直接是嚇得往家里跑。
白家村的村民是十分篤信風水的,親眼看見這種不詳?shù)氖虑榘l(fā)生,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里都很清楚是白明山引起的。
要不是他挖樹,又從樹坑里挖出一個鬼東西,怎么會把如此惡臭的液體引上來。
感覺氣氛不太對勁,再加上輸了比試,白明山心中已經(jīng)有了溜走的打算。
風水師的直覺告訴他,挖出來的這黑色東西應該是個寶貝,要好好研究一下。
葉鋒早已看穿了白明山的心思,雙腳一動,出現(xiàn)在他身前,高聲道:“惡水已經(jīng)溢出,白家村的風水已經(jīng)惡化到了這種地步,白明山,你還不知反省嗎?”
“反省個屁,少在這里妖言惑眾,滾開!”白明山已經(jīng)有些氣急敗壞了。
白明山想繞過葉鋒離開這里,突然身體不由自主地就搖晃起來。
葉鋒心中一驚,只感覺大地震顫起來。
原以為是地震,然而大地只是震顫了兩三下就恢復了平靜,除此之外,耳中還模糊的聽見了一聲“轟隆”悶響,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倒塌發(fā)出的聲音。
白明河撥開人群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一直跑到白明山面前,一臉著急的想要說話,但一時就是說不出來。
“老二,怎么了?”白明山沉聲問道。
喘息一陣,白明河終于能夠說話了:“大、大哥,不、不好了,流經(jīng)村子的小溪河河水變成了灰黑色,惡臭熏天。而且,祖、祖……”
“祖什么?”白明山怒吼一聲,真恨不得一腳踹上去。
“祖祠倒了!”白明河終于利索的說了出來。
“。?”
白明山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就像是賭徒一夜之間不僅輸光了自己所有的積蓄,甚至連內褲都搭進去了。
白明山將手中的“黑色寶貝”丟給白明河,如同一陣風般向著白家祖祠的方向跑了過去。
與白明山挨得近的村民聽清了兩人的對話,也跟著白明山往祖祠的方向跑,其他好奇膽大的村民雖然不知道又發(fā)生了什么變故,但也跟在白明山身后。
“金族長,黎劍、冷風、黃智,我們也去看看!比~鋒提議道。
白明山跑到祖祠前,地面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凹陷,祖祠已經(jīng)完全倒塌。
白明山頓時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他當然不是在心疼祖祠,而是祖祠下面的地下工廠。
這下全完了,還好考慮周全,提前讓老二把地下工廠的工人都打發(fā)走,要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在巨大凹陷坑開始冒出灰黑色腥臭液體的時候,葉鋒、金宏元和黎劍三人也來到了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