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藥渣,也是我老公吃了仁和堂的藥中毒的證據(jù)!”女人一臉的氣憤,說話的聲音很大。
葉鋒伸手接過藥渣,神情平淡的問道:“既然你們特意來仁和堂看病,同樣的中藥,以前應(yīng)該也吃過對吧?”
女人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樣問,也沒多想,順嘴回道:“以前是吃過,不過都沒有問題,就是這次,吃了藥之后,我老公不僅出現(xiàn)了中毒癥狀,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很困難!仁和堂要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就砸了這家中醫(yī)館!”
葉鋒打開塑料袋,然后伸手取出一些藥渣聞了聞,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很好奇啊,既然以前吃同樣的藥都沒問題,為什么這次就出了問題呢?”
聽見這話,女人的弟弟不樂意了:“你說這話是幾個意思?你是懷疑我在中藥里動了手腳是吧,要不咱們現(xiàn)在就拿去化驗(yàn)!”
看男子這么緊張,葉鋒嘴角掠過一抹冷笑:“不用化驗(yàn),我已經(jīng)檢查了藥渣,確實(shí)沒什么問題!
“那你還故弄玄虛!”女人的弟弟臉色一松,忽然指著葉鋒高聲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如此維護(hù)仁和堂?我看你是收了仁和堂的好處吧!”
病人的親朋好友們立刻跟著叫嚷起來。
“我看這家伙就是仁和堂請來的托,咱們可不能被他混淆視聽。”
“既然藥渣沒有問題,那就是仁和堂的藥有問題,趕緊賠錢,不賠錢我們就起訴,讓仁和堂破產(chǎn)!”
“大家以后還是別來這個狗屁中醫(yī)館抓藥了,庸醫(yī)害人,黑心醫(yī)館更是要人命!”
節(jié)奏被帶起來之后,很多吃瓜群眾也倒向病人這邊,紛紛出言攻擊仁和堂。
病人的哥哥情緒突然就激動起來,伸腳一踹,直接將大堂內(nèi)的一張桌子踹翻在地,嚇了劉期亮和他的師弟們一跳。
“葉、葉鋒……”劉期亮臉色慘白,六神無主的他,只能用一種求助的目光看向葉鋒。
“都給我安靜!”葉鋒調(diào)動靈力,一聲高亢的清喝突然炸響。
眾人似乎被葉鋒的聲音震顫了心神,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此刻,眾人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從葉鋒身上感受到了一種震顫人心的氣勢。
如果非要打個比方的話,此情此景,就相當(dāng)于一群聒噪的猴子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只老虎。
葉鋒看向女人的弟弟,冷笑道:“這個塑料袋里的藥渣確實(shí)沒問題,但是氣味不對!也就是說,你們在來仁和堂之前,已經(jīng)提前將一味藥剔除了,是這樣吧?”
“氣味不對?開什么國際玩笑,難道你光憑氣味就能斷定藥的成分?”男子臉上做出極其憤怒的表情,“你少在這里污蔑人,有種我們現(xiàn)在就將藥渣拿去化驗(yàn)!”
葉鋒銳利的目光逼視著男子:“在原有藥材的基礎(chǔ)上,添加少許一葉紅,熬制過后,再將之去除,既能產(chǎn)生毒素,儀器又檢驗(yàn)不出來,不愧是中醫(yī)學(xué)的研究生!
“你……”男子臉上的表情忽然有些慌張起來,吃驚的看著葉鋒,反駁道:“你簡直是信口雌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聽見“一葉紅”這個名詞,圍觀的好些人都不由得詫異起來。久病成醫(yī),很多人都知道,一葉紅使用不當(dāng),會引起中毒反應(yīng)。
再看輪椅上的男人,出現(xiàn)的中毒癥狀,確實(shí)和一葉紅產(chǎn)生的中毒癥狀類似。
“你很清楚我在說什么。”葉鋒將手中的藥渣扔在地上,“藥渣不用化驗(yàn),現(xiàn)在要化驗(yàn)的是病人的血,只需要血檢結(jié)果,一切都會水落石出。到時候,等待你的將是謀殺之罪!”
“謀殺罪”三個字,讓男子身體一顫,說到底,他還是個正在讀書的學(xué)生,那受得了如此的驚嚇,一下就跪在葉鋒面前,哀求道:“大哥,不關(guān)我的事,是這個女人出錢讓我這樣做的,他們想要搞臭仁和堂的招牌!
戲劇性的突然反轉(zhuǎn),讓吃瓜群眾們一時間紛紛張大了嘴巴。
搞半天,這伙人竟是故意來敲詐勒索仁和堂的。
在人們的嘩然和咒罵聲中,病人以及病人的家屬,臉色都是難看到了極點(diǎn)。
如此完美的一個計劃,竟然被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小子給攪黃了。
惡意陷害外加勒索敲詐,這還有什么好說的,劉期亮果斷報了警。
等警察將這伙慣犯帶走之后,葉鋒在劉期亮的感謝聲中離開了仁和堂。
…………
春風(fēng)大廈,總經(jīng)理辦公室中。
原本被葉鋒破壞的家具早就換新,汪健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他的對面是有些局促不安的李云陽。
“陽少,眼看事情就要成了,你這邊卻突然熄火,讓我很難辦啊!蓖艚∪∵^茶幾上的雪茄,深深的吸了一口,又慢慢的吐出一個煙圈,說道。
“鬼知道葉鋒那個死廢物從哪里學(xué)來了那種妖孽的針灸術(shù),竟然將老太太救活了。”李云陽想起手術(shù)室中的事情,憤恨中帶著頹喪。
聽著李云陽訴說完整個過程后,汪健心中也是有些凜然:“看來對于這個吃軟飯的廢物,我要考慮重新估量一下了,能把我大哥送進(jìn)監(jiān)獄里的人,恐怕不是看上去那么簡單!
李云陽卻是不屑的罵道:“葉鋒這個垃圾,身世簡單,毫無背景,在我李家吃了四年軟飯,就是一條廢狗!”
汪健雖然沒有見過葉鋒,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個上門女婿不能輕視:“罵歸罵,對于能夠?qū)⑹虑榕まD(zhuǎn)的人,我們絕對不能小覷,不然就會在陰溝里翻船!
經(jīng)過很多次失敗的李云陽,不得不贊同汪健的謹(jǐn)慎:“汪少,你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弄死葉鋒那個死廢物?”
“辦法肯定是有的!蓖艚∷妓髁似饋,“我最近聽說葉鋒得罪了吳老爺子,如果借住吳老爺子的力量,想要弄死葉鋒,不難。”
“吳老爺子,是誰?”李云陽不解道。
“吳兆云!
“吳兆云!?是京北吳氏集團(tuán)的董事長吳兆云?”李云陽有些訝異。
“對!”汪健點(diǎn)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