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厲文嶼不明白。
顧項闕都在國外跟白月光在一起了,完全不顧及慕綿的感受,而慕綿還要處處維護他。
顧項闕有什么好的?
他除了有錢,長得好看,身材好之外,他還有什么?
“我哪里不如他了。”厲文嶼問,“我不明白,我哪里不如顧項闕了,他能做的我都可以。
而他給不了你真心,我卻可以一心一意地愛你,難道這還不夠嗎?”
厲文嶼不服。
他不甘心。
明明是他先認識的慕綿,也追求了她好幾年,憑什么顧項闕一出現(xiàn)就跟慕綿結(jié)婚了。
如果顧項闕能對慕綿好也就算了,但偏偏顧項闕還不珍惜,還跟白月光有一腿。
他犯了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此時的慕綿心里夠難受了。
她還要在這里應付厲文嶼。
在她眼里,厲文嶼永遠像個孩子一樣,就是她的學生,她沒辦法把厲文嶼當成男人。
更沒辦法喜歡上他。
或許這就是有緣但沒有份吧。
明明老天爺安排了你們認識的機會,卻還是走不到一起,厲文嶼也不可能走進慕綿的心。
慕綿拒絕了厲文嶼,“我們不可能,不管有沒有顧項闕,也不管我和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我們都不可能。
所以,你以后還是不要來找我了,回去吧!
慕綿拒絕得很徹底,她真是一點機會也不給厲文嶼留。
從前是,現(xiàn)在也是。
她總是最果斷的。
可偏偏遇到了顧項闕,在和他的事情上,他就會變得猶豫不決。
就像她看到白夢潔的朋友圈。
現(xiàn)在厲文嶼又說他親眼看到。
有圖有真相的情況下,慕綿還在替顧項闕找理由來說服自己,讓自己相信他是清白的。
呵呵。
慕綿自己都覺得自己挺可笑的。
“所以,我是一點機會都沒有嗎?”厲文嶼問。
他整個人都緊崩在了一起。
他就這樣看著慕綿。
從慕綿的眼神中,他看不到她對他的一絲線喜歡,哪怕是頭發(fā)絲那么一點點也沒有。
呵呵。
他明白了。
是他自作多情了。
他就不該惦記著原本就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是他想多了,“好,我明白了。”
厲文嶼會放手。
他不是死纏爛打的人。
何況這幾年,他纏也纏過,打也打過,還是得不到,他早該認清現(xiàn)實了,“那我就祝福你和顧項闕能幸福。
慕老師!
他又叫回了慕老師,“我是真的希望你可以過得好,只要你過得好,我不會來打擾的。
但如果你過得不好,萬一我控制不住,我還是會來找你。
只希望到那時候,你別拒絕得這么干脆,哪怕讓我看到一絲希望也行!
厲文嶼笑了笑。
他笑得好勉強呀。
笑得讓人心疼。
慕綿,“……”
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能安慰到此時的厲文嶼。
她選擇什么也不講。
因為她講得多了,反而對他不好,就這樣吧,她不想再禍害厲文嶼了,他是個好人。
“慕老師再見!
厲文嶼走了。
慕綿在小區(qū)門口站了會兒。
這時。
張媽回來了。
她買了鹽,還買了些其它的東西,“綿綿,你怎么還在這兒?你不用等我的,我又不是不識路。
你懷著孩子,白天又要工作,早點上去休息吧!
張媽以為慕綿是在等她。
慕綿也沒解釋,她挽著張媽的手,倆人一塊兒往小區(qū)里走,“今天晚上吃什么呀!
“做你最愛吃的紅燒魚!睆垕屨f。
“哇,那我今天晚上有口福了!蹦骄d笑著。
仿佛剛才一切都沒有發(fā)生。
顧項闕和白夢潔也沒有在國外約會,一切都還是好好的。
……
張媽去廚房了。
慕綿在沙發(fā)上坐了會兒,她發(fā)現(xiàn)坐在這里只會讓她胡思亂想,她便也洗了手去廚房幫忙。
和張媽一起做飯。
“張媽。”
慕綿想找個人聊聊。
憋在心里,她太難受了。
但她現(xiàn)在身邊也只有張媽這么一個可以說話的。
“想講你和先生的事情?”張媽心里跟明鏡似的。
她都看得出來。
慕綿點頭,她說,“我今天看到白夢潔發(fā)朋友圈了,她和顧項闕都在國外。
我還聽一個朋友說,他在國外親眼看到他們出現(xiàn)在酒店!
張媽聽出來了,她放下手里的芹菜,“所以,你現(xiàn)在是懷疑先生在國外跟白夢潔在一起。
他們背著你,在外國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是嗎?”
慕綿沉默了。
她該怎么講呢?
其實從內(nèi)心上來講,她還愿意相信顧項闕的,相信他的人品,他干不出腳踩兩只船的事。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慕綿現(xiàn)在又非常難受,她很介意這個事情。
明明顧項闕是自己的老公。
可她現(xiàn)在卻看不到他,摸不到他,關(guān)于他的一切她都是從別人那里知道的。
她就像個外人一樣。
慕綿心里非常不舒服。
加上她剛懷孕,情緒波動大,只要有一點事她就容易胡思亂想,她現(xiàn)在腦子里非常亂,好幾個小人在打架。
她大腦都快要宕機了。
“綿綿呀,你跟先生結(jié)婚也好幾個月了,幾個月的時間,雖說不算長,但也足夠了解一個人了。
先生是什么樣的人,我想你最清楚,他會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你心里也明白。
但我也理解你坐在這里胡思亂想,我們女人就是這樣,喜歡多想,有時候沒有安全感是正常的。
但你有沒有想過。
為什么白夢潔每次一有點事兒,她就恨不得讓你知道,你剛好就第一時間知道了。
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這就是她故意的呢?
為什么別人不知道,唯獨你就知道了,她這么做不就是希望你對先生產(chǎn)生不信任,想破壞你們的關(guān)系嗎?
如果你真信了,豈不就是上了她的當?”
張媽分析得很對。
慕綿自然也明白,“其實我也猜到了,白夢潔每次發(fā)朋友圈我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就好像只有我知道似的。
我想過這個問題。
唯一的解釋就是她發(fā)的朋友圈是專門發(fā)給我一個人看的,別人都看不到,只有我能看到。
我知道她想做什么,我全知道。
可我明明知道,我還是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我還是會多想,我……”
慕綿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
自從和顧項闕在一起后,她就變得越來越愛猜疑,愛嫉妒,愛亂想,愛發(fā)脾氣。
她覺得這樣的自己很不好,像個怨婦似的。
不如以前的自己灑脫。
以前她看待感情問題是很客觀的,她一直覺得兩個人不可能永遠在一起。
所以,她從來不期盼什么天長地久。
合適就在一起,不合適了就分開,她總覺得自己可以很灑脫的轉(zhuǎn)身,可自從嫁給了顧項闕。
和他慢慢的相互了解,相互信任,相互喜歡,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不可能再灑脫了。
如果沒有他,她會特別難受,她會碎掉。
“張媽!
慕綿抱住了張媽,“你知道我現(xiàn)在有多矛盾嗎?我特別想相信他,但我又忍不住懷疑。
我甚至現(xiàn)在就想打電話給他,質(zhì)問他為什么和白夢潔一起出國。
他們在國外做什么。
是什么關(guān)系。
他到底怎么想的。
我特別想問!
張媽的手在慕綿的背上拍著,“那你就問他,現(xiàn)在就打電話給先生,有矛盾還是當面解決比較好。
拖的時間越長,對你們的感情越不好!
既然是夫妻,就該把話放在明面上講。
不必藏著。
免得生了嫌隙。
“可是我不敢!蹦骄d害怕質(zhì)問他。
因為她現(xiàn)在變成了一個膽小鬼。
她不敢質(zhì)問。
她怕聽到自己不愿意聽到的答案,她寧愿這樣騙著自己,也不愿意問他。
這樣的她是不是特別的無能?
她是不是太失敗了?
“傻孩子,這有什么不敢的,你們是夫妻,是平等的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打電話問他,也是情理之中,有什么敢與不敢的,嗯?”
慕綿,“……”
張媽說得也對。
“謝謝你,張媽!
慕綿回房間了。
她還是決定給顧項闕主動打個電話問問,而不是總在等他給自己打電話。
她坐在床頭。
打了顧項闕的電話。
她是真的想和他好好聊聊的。
電話通了。
比她想象的更容易些。
其實她內(nèi)心是希望電話打不通的,這樣她還能再猶豫會兒。
現(xiàn)在打通了。
她要說點什么呢?
慕綿的嘴巴動了動,她剛想說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先開了口。
卻并不是顧項闕的聲音,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