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潘布(五)
南屏的話音剛落,韓望書的吻就覆到了這道疤痕之上。他無視南屏的掙扎,灼熱地吻著,啞著嗓子說道:“哪里丑了?以后不要再遮擋了!
他說罷,再次吻下去。
可南屏扭捏更甚,韓望書又道:“怎的?還是不好意思?”
只見南屏紅著臉,小聲說道:“不是,你能不能別老是親那一個地方?”
縱是韓望書清冷自持,也難免笑出聲來。
“笑,笑什么?不許笑!”南屏嗔道。
“笑你一會兒又怕羞,一會兒又不知羞。笑你怎會覺得我會介意這條疤痕?”“這分明就是不好看么!你說得倒是好聽,你這么沒日沒夜地?fù)е思遥不是因?yàn)槿思疑妹烂?”南屏忍不住奚落道?br>
韓望書被懟得啞口無言,瞧著眼前的人不著寸縷,烏油油的長發(fā)垂到腰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過了一會兒,他的大腦就一片空白,就不想再回答她的問題了。
接下來的日子,韓望書、南屏都忙得緊。
等石炭礦終于能破土動工的時候,卻出了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
消息還是從白云寺的覺民那里傳過來的。
那晚,韓望書回家之后,便將南屏拽進(jìn)了書房。
南屏知他素來能壓得住事,不是發(fā)生了不得的是事,絕不會等不到開飯。
“怎么了?朝中有事?”韓望書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道:“別慌,與我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
“是白云寺的覺民大師寫了封信過來,說是要來投奔。”
“投奔?”南屏很是驚詫,“他,他一個出家人,要投奔到何處?這豈不是太滑稽了?”
“南屏,京都已有風(fēng)聲傳來,說天家勒令讓僧侶還俗。覺民想是已知道了風(fēng)聲,尋個后路!
南屏第一反應(yīng)便是:“那咱們同白云寺的生意銀貨兩訖沒呢?”
韓望書見她對這重大的變故毫不關(guān)心,首要的便是關(guān)心銀子,不由得刮了刮她的鼻尖,“你啊,怎么一點(diǎn)都感覺不到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之勢,腦子里只有銀子?”
“我又不是出家人,暫且還用不著憂愁吧。除非,除非,你舍得將我送到那尼姑庵里去!薄拔疑岬糜秩绾?這不是勒令叫出家人還俗么?我今日將你送出去,明天你就被攆回來,也不夠費(fèi)事的。”
南屏哈哈大笑,一手勾著韓望書的脖子,一手舒展著他的眉頭道:“這不是也會說笑話么?非要總板著面孔?”南屏如何心中不恐慌,只是想著韓望書思慮太重,總是先安撫安撫他比較好。
“我和你說過多少次,說正事的時候不要離我這么近。你知道有什么后果!
南屏這才放下手臂,正襟危坐。
“既是這樣,那你展開來說說吧,韓將軍!”
看著南屏煞有其事的模樣,韓望書剛收起的笑意,又藏不住了。
“自前朝以來,各地僧侶人數(shù)眾多,而且越來越有蔓延之勢。原來,我還并無理會,這次的藥材生意倒是令我大開眼界,寺院的財勢也實(shí)在是太過了些?”
“你說是因?yàn)檫@個,依我看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