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王爺
南屏心里暗暗叫苦,正苦于無法應(yīng)對之時,煙輕的聲音卻如梵音一樣傳來,清脆悅耳。
“小姐,姑爺,北塵王府來人了,滿滿兩大車人,正在大廳候著呢!
音落,南屏覺察到韓望書的舌頭已滑了出去,心里這才算踏實,心想他還算識時務(wù),她終于可以暢快呼吸了。
“好生款待!我這就出來!蹦掀恋穆曇粢鄲偠卸鄲偠。
可是韓望書卻不怎么配合,南屏瞧著他的喉頭還在兀自蠕動。能聽見他的心隔著胸膛砰砰直跳。他清癯的臉卻因欲望交織而籠罩著原始的惡感,像只賊心不死、伺機(jī)而動的野獸。“怎么,韓校尉,還沒瘋夠?您難道想讓王爺全家都看見咱們這副樣子才好,這可是在白晝!”南屏長舒了一口氣,戲謔地說,一下子神清氣爽起來。
共同生活了十幾年,南屏心知除了最后發(fā)癲般地要納百蘋為妾,韓望書做事從來都是要里要面。她萬萬沒想到,這一世的韓望書居然有點二皮臉的嫌疑。她心道:你不是當(dāng)著人拽得二五八萬一樣嗎,怎么一到房里,大白天的就非要爬上人家的床,爬上還不算,還好意思那樣涎著臉,又親又摟的,實在是有辱斯文!
南屏都有些懷疑,眼前這個剛剛似乎要將她生吞活剝的人是不是韓望書。若是的話,他怎么會不嫌她弄臟了床鋪還執(zhí)意要上來,又怎么會不嫌棄她的臉腌臜還使勁親使勁蹭,又怎么會在她明顯拒絕甚至說出和離書的時候還不顧體面,像個登徒浪子一般趁她不備,不僅要欺入她的口,甚至要做出更不堪的事情?這在上一世,都是韓望書決計不能忍且不屑于做的事情。
這到底是誰?南屏有些恍惚。她的母親和姨媽便是雙生,她生下的云兒和歡兒也是雙生,她對雙生并不陌生。
剛剛那一剎那,她怔在那里,竟覺得眼前人不是韓望書,而是韓望書的雙生兄弟。這個雙生兄弟,似乎比上一世有了些許的溫度。
可是當(dāng)這人從她身上下來,又露出那一副南屏熟悉到不能熟悉的略帶羞赧的神情。仿佛方才不是他故意欺上來,而是被騙上來的一般。
待他的腳踩了地,整理完衣衫,又人模人樣地立在那里,方才的獸行頃刻之間蕩然無存。表情仍是那“你是誰,我根本不熟,沒事少打擾”的一副討打的樣子。
南屏只想抽自己的兩個嘴巴。天下間除了韓望書誰會有這一副討打的樣子?這個韓望書實在是如假包換。她剛剛真是多慮了!俺鋈グ,別磨蹭了!”這家伙居然淡淡地說,也不知道方才是誰在耽誤工夫。
南屏簡直氣得七竅生煙,卻是無法發(fā)作,跟在他身后,快步走著。
一到前廳,卻見呼啦啦一群人都圍著她,直嚷著她頭皮發(fā)麻,為首的那個矮胖的寬厚長者看見南屏居然眼含熱淚,直說著:“你就是韓夫人啊,多虧了你了,若不然,若不然……”
“若不然如何?”南屏急道。
“若不然他的寶貝女兒便被人拐賣了唄!卑珠L者的身后站著一位中年美貌婦人。
美婦身后便是一字排開的四位神采飛揚的公子及四位年輕婦人。
南屏正在錯愕之中,一個熟悉的極高個子的男子就像只離弦的箭一般竄到韓望書的身邊,不是小世子又是哪個?
“這便是我父親、母親,那是我的哥哥嫂嫂們!
韓望書、南屏趕緊行禮問安。
南屏卻發(fā)現(xiàn)少了人,忽道:“小郡主呢?”
“樂容嫌我們成群結(jié)隊出門來給她丟人了,但我們?nèi)绾文懿怀扇航Y(jié)隊?我們可是整整齊齊一家人!北眽m王爺已經(jīng)擦干眼淚,可講話的聲音仍是感情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