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房遺愛等看著這幕有些愣神。
戰(zhàn)場上士兵的尸體他們見得多了,可當(dāng)見到這些普通百姓尸體堆積如山之時,他們依舊會動容。
“這些該死的山匪,竟然如此隨意殺人毫無顧忌,簡直過分!背烫幠o緊握住了隨身佩刀,若不是山匪不在此地,他定要一刀了結(jié)這些山匪的性命。
在秦懷道的安排下,警備軍到處搜羅,看看鎮(zhèn)上有沒有活口,而他則帶著程處默幾人尋找山匪的線索。
很快,線索就找到了,大量馬蹄印并沒有隨著這些山匪離去而消失,沿著馬蹄印望去,一座連綿不絕的山脈映入眾人眼中。
此山不算高,因為靠近沿海,水土豐沃,樹木長得茂盛無比,非常利于藏身。
見到此景,秦懷道心中已有定計。
就在這時,有警備軍帶著一個不過七八歲的孩童過來。
“陛下,找到一名孩童!
秦懷道見這名孩童滿是淚痕,知道他已哭過,輕輕走到他的身邊,撫摸著他的頭安慰道:“沒事,有朕在,朕會給你們報仇!
孩童十分懂事地問道:“你就是皇帝嗎,我聽?wèi)蛭睦镎f,只有皇帝才會稱自己為朕?”
“你倒是懂得多,”秦懷道問他:“你叫什么名字,鎮(zhèn)上還有別人活著嗎?”
“我叫陳年,村里的人都被殺死了,嗚嗚,”說著說著,孩童又哭了起來:“雙兒姐姐被這些山匪抓到了山上,他們好壞,都是大壞蛋!”
聽到還有人被抓到山上,秦懷道與程處默對視一眼,二人皆知對方想法。
那便是上山救人!
秦懷道又追問道:“山上有多少人,領(lǐng)頭的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嗎?”
孩童回答:“不知道多少人,反正比鎮(zhèn)上的人多,領(lǐng)頭的我聽大人們說叫黑刀疤子,他手下還有個叫牲口的,就是他們殺了里正和叔叔伯伯們!
他輕輕對著陳年說道:“你且在這里和這些叔叔待上一會兒,朕這就把你雙兒姐姐救出來。”
陳年狠狠地點頭。
隨即,秦懷道速召王勝之前來。
偌大山林若是百警備軍貿(mào)然進(jìn)入,必然會打草驚蛇,弄不好對方若是提前逃走,就很難再找到對方下落,因此秦懷道打算帶上程處默、房遺愛、羅武、羅章、王勝之共六人,對山林中的山匪來一次滲透潛入。
等王勝之到來之后,秦懷道對五人進(jìn)行相應(yīng)部署。
“這些山匪殺戮之心如此重,想來殺人之事已是常態(tài),放哨警戒之事必然熟絡(luò),羅武與朕打頭陣,勝之居中補(bǔ)箭,處默和房遺愛,你二人攜帶足量的手雷殿后,待正面交鋒時作為主力上前壓陣!
“沒問題。”
待部署完畢之后,六人才沿著馬蹄印向山中前進(jìn)。
這馬蹄印彎彎轉(zhuǎn)轉(zhuǎn),倒也沒布什么疑陣,看來是這些馬匪走得急,沒想過后面可能會有人跟著尾巴一路上山,這也給秦懷道幾人省下許多事,不出一刻鐘,他們便摸到了這批山匪附近。
遠(yuǎn)方隱蔽之處有洞穴,洞穴周圍有不少明哨暗哨,除掉他們在路上干掉的潛伏哨,洞穴之外起碼還有四五十人。
“動手。”
秦懷道一聲令下,他與羅武如風(fēng)般竄出,王勝之則手持弩箭,隨時準(zhǔn)備射擊。
兩人一左一右速度非?欤徽Q鄣臅r間,秦懷道便竄至樹上,將其中一名暗哨摟住脖子輕輕一擰,暗哨頓時沒了聲息,他將這名暗哨的尸體靠著樹干放好,以防尸體從樹上摔下暴露自己。
而后又躍至石頭后方,將這里的暗哨捂住嘴巴,輕輕割喉。
這名山匪瞪大著雙眼拼命想要發(fā)出聲音,無奈生命已至盡頭,哪里還有半分力氣叫喊?不一會兒便一命嗚呼。
秦懷道這干脆利落的手法讓程處默和房遺愛兩人看著牙癢癢,可惜二人負(fù)責(zé)帶手雷壓陣,不能上前一試身手。
羅武那邊也來到三名巡邏哨旁邊,只見他悄悄跟在巡邏哨身后,悄聲無息便抹掉一個人的脖子,而后在摟第二名巡邏哨脖子的時候,被最前方的巡邏哨感應(yīng)到風(fēng)聲,眼看即將暴露之時,王勝之當(dāng)機(jī)立斷,射出弩箭直透喉嚨,還沒來得及預(yù)警,這名巡邏哨當(dāng)即死去。
眼見對方尸體即將倒地,羅武急忙扭斷手中巡邏哨的脖子,又上前扶住被箭射中的山匪,這才緩緩將兩人悄聲無息放在地上。
做完一切,他長舒口氣。
眨眼之間,洞穴外面的暗哨和巡邏哨,已經(jīng)全部被他們干掉。
眼見計劃成功,秦懷道將幾人召至身前。
他低聲說道:“目前我們還不知道洞穴里山匪的數(shù)量,不過為防止對方驚醒反撲,大家各自帶著手雷分散開來,先以手雷炸毀山匪的有生力量,然后再想辦法匯合,是否明白?”
“明白!
之所以這樣布置,是因為秦懷道當(dāng)初救明月等女子之時,與薛仁貴、羅章三人在山匪窩里殺了個天昏地暗,借著地利雖然將萬余山匪全數(shù)剿滅,但自己也累得夠嗆。
若是此洞穴里也有這么多悍匪,能不能打得過且不說,要是打得過再殺這么多,人都得廢掉不可。
炸營,才是最好的進(jìn)攻手段。
六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換上山匪明暗哨的服裝,晃晃悠悠往洞口走去,路過之時,還有少量山匪沒有休息,至于大部分山匪,都在自己的住處呼呼大睡。
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單獨的住處,能獨居的只有少部分在賊窩里說得上話的人,大部分山匪,都擠在并不寬敞的小洞,觀察好地利之后,秦懷道用手勢示意幾人分開動手。
分散之后,才走幾步,便有人叫住秦懷道。
“站住,你是跟誰混的?我怎么沒見過你?”
若是秦懷道見過昨夜的殺戮,便會知道此人就是山匪黑刀疤子的馬仔牲口,只是此刻他并不知道此人的身份。
“嗨,我就是新來的,這不才被安排去外面放哨無聊么,進(jìn)來隨便轉(zhuǎn)轉(zhuǎn),要是沒什么事,我繼續(xù)去外面巡邏去了!鼻貞训勒f著,假意往洞口走去。
牲口仍有懷疑,將他再次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