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將都有自己的驕傲!
蘇定方被悍勇的薛仁貴刺激,心中熱血徹底沸騰,燃燒,也沖殺上去,一邊大吼道:“此乃蘇某之戰(zhàn),還請薛將軍后退!”
“哈哈哈,聽說你與吐蕃廝殺月余不敗,悍勇了得,薛某不服,不如比試一番,看誰殺的多如何?”薛仁貴大笑道,戰(zhàn)意如虹。
“正有此意!”蘇定方好勝心起,輸人不輸陣。
“哈哈哈,殺!”薛仁貴仰天長嘯,霸氣無雙,一桿馬槊虎虎生風(fēng),如絞肉機一般沖殺上去,很快殺到城門口,將玩命沖殺出來的突厥軍死死擋住。
轉(zhuǎn)眼間,腳下尸體堆積如山。
薛仁貴嫌堆積的尸體阻擋,影響發(fā)揮,跳過尸體堆,殺向前去,狂暴的戰(zhàn)意徹底爆發(fā),帶著一股可怕的壓迫感,嚇得突厥人紛紛后退,已然膽寒。
“魔鬼!”
“這人是魔鬼!”
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句,一股恐慌彌漫開來,突厥軍看著殺神一般的薛仁貴,一個個嚇破了膽,本能地后退,仿佛那薛仁貴被身后毒煙,烈火更可怕。
等同樣戰(zhàn)神一般都蘇定方殺來,城門口突厥軍一擁而上,逃也似的跑遠,連戰(zhàn)月余,蘇定方的可怕同樣深入突厥軍之心,而今兩大殺神聯(lián)手,誰能不怕?
薛仁貴見突厥軍跑掉,郁悶的回頭看向蘇定方。
蘇定方興奮地哈哈大笑道:“薛將軍,蘇某一來,突厥聞風(fēng)喪膽,怕是蘇某更強一些,承讓了!
“那是薛某沒來,讓你逞了月余威風(fēng)!毖θ寿F不服地說道。
“也是,承認!”蘇定方坦然承認,剛才一戰(zhàn)看的真切,真打起來,自己恐怕在薛仁貴手上走不過十招,還好是自己人,要是敵人就麻煩了。
薛仁貴見蘇定方為人坦蕩,言語磊落,頗有君子之風(fēng),頓生好感,笑道:“蘇將軍僅憑一軍之力,卻從樓蘭殺到西州,再轉(zhuǎn)戰(zhàn)伊州,堅守月余,將突厥十五萬大軍死死擋住,而今更是一招焚城之計將突厥團滅,薛某佩服!”
“不敢,薛將軍過譽,此焚城之計乃衛(wèi)國公所定,蘇某不過執(zhí)行而已!碧K定方趕緊道出實情,并不貪功。
薛仁貴一聽說兵法大家衛(wèi)國公李靖所設(shè),恍然笑道:“原來如此,有衛(wèi)國公出手,天下誰能敵,接下來如何?
”薛將軍過獎!“李靖笑呵呵地過來,認真打量薛仁貴,儀表堂堂,目光深邃,身上更有一種特別氣質(zhì),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信服,追隨——這是統(tǒng)帥的氣質(zhì),天生的戰(zhàn)場強者,天下罕有。
這一刻,李靖莫名生出惺惺相惜之感,仿佛看到同類,這種感覺從未有過,忍不住問道:”薛將軍師承何人?“
薛仁貴知道衛(wèi)國公和秦懷道的關(guān)系,坦然說道:”回衛(wèi)國公,家祖北魏河?xùn)|王薛安都六世孫,家傳兵法武功,更多得益于少主所授!
”原來是名門之后,失敬!“李靖鄭重說道。
”衛(wèi)國公客氣!“薛仁貴還禮。
李靖起了考校之心,追問道:”某定下滅突厥之計,先填井毀水,堵死南北兩門,拆房成甕城,再苦戰(zhàn)惑敵,引其猛攻,接著放開城門,于甕城內(nèi)射殺強敵近無數(shù),直到羽箭告罄后撤離,引兵追擊,替藏于民房地窖伏兵打掩護,等敵全部入城后鼓聲響起,埋伏地窖之兵沖出,放火焚城,趁亂混入人群,堵死東門后撤離,只留西門,直到現(xiàn)今,薛將軍不妨說說,接下來該如何?“
薛仁貴聽著大是佩服,計謀環(huán)環(huán)相扣,但有一環(huán)出事,勝負難料,這樣的計劃不僅考驗對人心的算計,對兵力的算計,更考驗執(zhí)行能力,看是簡單,實則兇險,非經(jīng)驗豐富,知兵之人無法指定。
同樣心高氣傲的薛仁貴對李靖多了幾分崇敬,同時也起來爭強好勝之心,暗自思忖片刻,鄭重說道:”城內(nèi)大火,煙霧刺鼻,想必有毒,突厥無法在城內(nèi)久呆,必然想辦法破城門逃出,南北是高山冰雪,森林戈壁等惡劣地形,不可取,退回東門又回到起點,突厥肯定不甘,唯一活路是西門,卻又被死守,衛(wèi)國公此計堪稱無解,薛某佩服!
”老夫不好奉承,說說接下來該如何?“李靖追問道。
”那薛某就獻丑了!
薛仁貴客氣一句,繼續(xù)說道:”如果是薛某,雖水井填充,無法直接取水滅火,但可拆除房屋,用土滅火,等火勢已滅,可依托城池防守,收攏軍心,重振士氣后再戰(zhàn),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哈哈哈,那可有破解之法?“李靖追問到,滿眼欣賞之色。
”突厥活命在于滅火,可派弓箭手入城射殺,阻止其破房取土滅火,一旦追殺上來,可后撤到城外繼續(xù)死戰(zhàn),消耗其敵,一旦突厥后撤,繼續(xù)殺入城阻止滅火,時間一場,突厥煙熏火燒之下,必然死傷大半,不足為慮,可衛(wèi)國公剛才提到甕城一戰(zhàn),羽箭告罄……“薛仁貴說著看向李靖。
李靖點頭確認。
薛仁貴便繼續(xù)說道:“那就只能入城死戰(zhàn),賭上樓蘭軍所有人性命,勝負各半,最好不過慘勝,但突厥慘勝可能更大,不過,可汗就算逃走,也走不過西州,會死于郭孝恪之手,可汗一死,突厥必然大亂,兩位賭上樓蘭軍也要滅突厥可汗,此乃高義,薛某佩服,既然薛某來了,必不讓樓蘭軍拿命去賭那不多的勝算!
“薛將軍慧眼如炬,難怪漢王在老夫面前屢屢夸贊,而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既然薛將軍看破,那后面之事就交給你了,望不負樓蘭軍之犧牲!
薛仁貴鄭重說道:“樓蘭軍死戰(zhàn)月余,只為滅殺突厥可汗,如此高義,薛某豈能辜負?還請兩位稍等片刻,看薛某替兩位拿下突厥可汗!
捉拿突厥可汗是天大的功勞,但薛仁貴有著自己的驕傲,不想要這份功勞,也沒臉要樓蘭軍幾萬將士的功勞。
李靖頓時搞看幾眼,滿意點頭。
蘇定方不是貪功之人,但真要是將功勞讓給薛仁貴,沒臉給戰(zhàn)死的將士們交代,聽到薛仁貴不貪功,感激地拱手道:“蘇某替戰(zhàn)死的兄弟們多謝薛將軍援手之恩,這份人情樓蘭軍來日必報!
“蘇將軍言重!”薛仁貴鄭重還禮,旋即大踏步來到城外,大手一招,手下幾名師長沖過來,目光狂熱,戰(zhàn)意如虹。
“父親,可好?”
李德謇也打馬過來,關(guān)切地看向李靖,眼中滿是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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