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一指頭,筋脈斷
悄無聲息,更是讓人猝不及防。
當童樂拳頭落下之后,好似是白鶴俯沖而下,卻在林風(fēng)的指頭面前,轟然倒地。
無論是雙手還是雙腿,此刻都無力的耷拉著,似是徹底失去了力量。
若不是雙腿,剛好形成了一個支撐的角度,只怕現(xiàn)在,童樂已經(jīng)軟倒在地。
這一指之下,童樂渾身經(jīng)脈,竟然寸寸斷裂。
哪怕是童樂這般兇惡之人,此刻也被這刺骨的疼痛,逼得渾身顫抖,面色慘白。
他幾欲昏迷過去,可一股冰冷的氣息,在他的面前徘徊,竟是逼得他,腦袋異常清醒。
直到鐘無妍睜開雙眼之時,鐘天成、戴步城等人這才回過神來。
童樂今日威逼而來,不僅要對付他們這些武道協(xié)會之人,竟然還如此兇殘的,要對林風(fēng)下死手。
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卻已經(jīng)是,來不及阻擋。
可沒有想到,最后倒地的人,竟然會是童樂。
更是以,如此讓人,渾身發(fā)毛的方式。
一指之下,筋脈盡斷。
對于武者而言,這簡直比死了,還要難受。
“林小兄弟,此人是童家三少,而且,是中原鶴老的,閉關(guān)弟子呀!
一位身材有些矮小的老者,似是想到了什么,面色凝重的說道。
當年他們,正是因為童家,這才沒有對童樂,做的太過絕情。
現(xiàn)在童樂歸來,身后不僅僅有著珠市童家,更是讓中原鶴老,都成為了他的依靠。
林風(fēng)這一指,自然是大快人心。
可這一指頭,廢的不僅僅是童樂的筋脈,更是童家和鶴老的面子。
林風(fēng)側(cè)目,對著老者微微一笑,當即便在涼亭的長凳上,坐了下來。
這一笑,好似是驅(qū)散了寒冬一般。
童樂只覺得,陽光和溫暖,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身旁,就連空氣,似乎都開始了流動。
他貪婪的呼吸著,哪怕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劇痛,似乎生怕這空氣,再次消失在他的面前。
見他如此頹然而又瘋狂的模樣,在場眾人,無一人走上前去。
筋脈被廢,雖是可憐,可回想之前童樂的所作所為,又何嘗不是欺人太甚?
恐怕,今日若不是林風(fēng)在此,他們這幾個老家伙,可能真的要,躺進棺材里了。
涼亭內(nèi)呆呆站立的鐘無妍,仍是滿臉驚愕的看著前方。
看著那風(fēng)清云淡落座的男子,她的心中,五味雜陳。
此等男子,讓人如何不心動?可是,他又是如此的遙遠,如此的讓人捉摸不透。
放佛天上的云霧,似是近在眼前,卻又遠在天邊。
還記得第一次見面,老爺子便感嘆過,林風(fēng)絕非等閑之輩。
鐘無妍根本沒有將這句話,放在心上,甚至還有幾分,嗤之以鼻。
哪怕最后認可了林風(fēng)的實力,但卻從未想過,他竟然是如此這般雷厲風(fēng)行的男子。
心中思緒萬千,就連鐘無妍自己,都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她只知道,此刻站在林風(fēng)的身旁,從小到大,她還從來沒有,這般的緊張過。
“小兔崽子,你竟敢,廢我筋脈?”
良久,跪倒在地的童樂,這才爆發(fā)出了,這充滿了憤怒和怨念的吼叫。
他的身體,疼的還在顫抖,只是現(xiàn)在,他的大腦,已經(jīng)疼痛的,讓他的精神,都徹底亢奮。
童家三少,從小到大,都號稱珠市的練武奇才。
哪怕最后和江南武道協(xié)會鬧下了不愉快,遠走中原,都能夠拜入鶴老的門下,成為關(guān)門弟子。
若是再讓他成長兩三年,只怕江南武道界,都要有他的名字。
可現(xiàn)在,一切都只是,浮云罷了。
筋脈被毀,更是寸寸斷裂,縱然有神醫(yī)在世,只怕治好了,也只能是一個半死不活的廢人。
這無異于,斷送了他的未來。
“不是敢不敢,而是想不想!
林風(fēng)輕輕理了理自己的衣角,根本沒將眼前人放在心上。
童樂怒目而視,卻是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自認為,在珠市也算是一名狠人,就算是在那群大少的圈子里,別人也要叫他一聲樂哥。
可現(xiàn)在,面對林風(fēng),他竟有種,毫無對策的感覺。
甚至心中,都隱隱生出,幾分恐懼。
廢了就是廢了,更是毫不在意,似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面對的,究竟是何等的存在。
難道他真的沒有將,他背后的童家放在眼中?
又或者說,連中原的那位鶴老爺子,他都不放在心上嗎?
童家三少爺,鶴老閉關(guān)弟子,這樣的雙重身份,他竟然敢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
這豈不是,同時與兩家為敵?
哪怕是幾位江南武道協(xié)會的老者,此刻面色也凝重無比,他們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朝著一個,難以控制的方向發(fā)展。
“林先生,今日之事,只怕有些麻煩,我等還是先將人送走,好生商量對策吧!辩娞斐蓢@息一聲,沉聲開口。
童樂的臉上,浮現(xiàn)出猙獰的笑容,讓他原本看起來十分剛毅的面龐,都變得有些扭曲。
“把我廢了,又要救我?你們還以為,今天的事情,能夠善了嗎?”
渾身上下,根本無一處能夠動彈。
筋脈盡碎,除了五臟六腑還在運轉(zhuǎn),從腦袋以下開始,這個身體,等同于不再屬于童樂。
而做到這一切,林風(fēng)不過只是,動用了一根手指。
饒是浸淫武道一輩子的鐘天成,都被嚇得有些有些發(fā)愣。
他自問,就算是當年自己最巔峰的時候,也絕對做不到,這么恐怖的程度。
“嘿嘿嘿,你們這群老東西,還有那個小雜種,本來今天,還可以給你們一個痛快,既然你們要找死,那就都給我陪葬吧!”
“我要慢慢的折磨你們,讓你們生不如死,特別是那個小雜種,打斷手腳,丟到大街上,自生自滅!”
“現(xiàn)在,你們?nèi)羰枪蛳聛砬笪遥岀姛o妍當我的老婆,服侍我一輩子,我或許,還能從輕發(fā)落。”
童樂的笑容,越來越瘋狂。
他冰冷的目光,冷冷掃過眾人,最后落在了,鐘無妍的身上。
剎那間,鐘無妍的臉上,再也看不到半點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