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了妹妹不悅,是我的不是,我在此給妹妹道歉便是!
梁靜月順勢要去拉莊夕瑤的手。
但被后者敏捷地躲開了。
她雖是不知道梁靜月今日來此的用意,但潛意識里她總覺得梁靜月沒安什么好心。
“梁美人真是客氣了,總歸我也還了一巴掌,我們也算是兩清了!
“好,那便聽妹妹的,妹妹可莫要因為此事與我生分了才是,前些時日我執(zhí)著于解這魯班鎖,但卻遲遲想不出什么頭緒,今日特意拿來,請教妹妹,還望妹妹賜教一二!
說著,她拿出一個難度系數(shù)較大的魯班鎖。
可經(jīng)過剛才一事,莊夕瑤對梁靜月已然沒了什么耐心,便皺眉拒絕了。
“今日我身子不便,梁美人還是請回吧!”
御書房內(nèi)。
一個太監(jiān)急匆匆地跑了進去,頷首,朝著楚天堯匯報道。
“陛下,不好了,梁美人她去了芙蓉宮!”
“什么?!”
前些時日,他懷疑各宮妃嬪接二連三中毒與梁靜月有關(guān),便特意派人盯著她。
懷疑之事雖未查清,但梁靜月絕對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
莊夕瑤性子單純,可未必是她的對手。
想到此處,楚天堯不禁有些著急,忙將手中的書冊扔在桌上,急匆匆地便朝芙蓉宮趕去。
沒想到,此刻芙蓉宮內(nèi)已然亂了套。
只聽得梁靜月驚叫一聲,整個人跌在地上,臉上還有一個鮮明的巴掌印。
她身后的安意立馬將她扶了起來,憤憤不平地斥責(zé)起莊夕瑤來。
“我家主子好心向你道歉,想與你重修于好,你污蔑我家主子也就算了,竟還對我家主子動了手,此事奴婢定要狀告太后娘娘,讓太后娘娘為我們做主!”
畫屏也顧不得自己的傷勢,連忙跑到莊夕瑤跟前查看。
只見她白皙的藕臂上出現(xiàn)了一片片駭人的紅疹,臉色也變得潮紅起來。
莊夕瑤擰緊了眉頭,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見此情形,畫屏急得眼淚直打轉(zhuǎn),忙朝外面大喊。
“太醫(yī),快傳太醫(yī)!”
楚天堯趕到時,瞧見的便是這副場面。
原本他只是對莊夕瑤的態(tài)度有些生氣,打算晾她幾日,興許她便會改變主意了。
卻沒想到,再見時,她卻是已經(jīng)變成了這副模樣。
梁靜月只覺得身旁有一陣風(fēng)經(jīng)過,接著,莊夕瑤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身上傳來的不適感,讓她忍不住擰緊了眉,抓緊了楚天堯的衣袖。
“我……我好難受!”
身上的紅疹讓她癢痛難耐,再加上脖頸間傳來的窒息感,讓她臉色都蒼白了幾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天堯陰沉著一張臉,聲音中盡是威嚴(yán)。
不等畫屏回答,身后的梁靜月便站了出來,委屈巴巴地抹了抹淚,故意露出自己胳膊上的擦傷。
“嬪妾今日來尋妹妹探討魯班鎖的解法,妹妹卻突然像是發(fā)了瘋似的將嬪妾給打傷了。陛下,您可要為嬪妾做主!”
莊夕瑤如今無力與她辯駁,但畫屏也不是受氣的性子。
正好楚天堯在此,她更是不懼梁靜月。
她跪在地上,痛哭著向楚天堯說明事情經(jīng)過。
“陛下,小主對海棠花粉過敏,如今這癥狀正是過敏癥狀。宮中下人都知道此事,平日里行事也都格外小心,是斷然不會將海棠花粉帶入宮中的。”
“可今日梁美人一來,小主便出現(xiàn)了過敏癥狀,定是她故意帶了海棠花粉,想要置小主于死地!還請陛下明察,還小主一個公道!
聞言,楚天堯心中一寒,整個人周圍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分。
記憶中,他似是聽莊夕瑤提起過此事。
說是她對海棠花粉過敏,輕則渾身長滿紅疹,奇癢難耐。
重則呼吸困難,小命不保。
梁靜月竟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動他的人,真是好大的膽子!
“陛下,嬪妾冤枉啊陛下,嬪妾與莊美人關(guān)系素來和睦,怎么會害她?”
聽了這話,梁靜月抹了一把淚,哭哭啼啼地辯解。
楚天堯并未說話,只回頭瞪了她一眼。
也就是這一眼,讓梁靜月如墜冰窟。
她雖是知道楚天堯?qū)λ龥]什么好感,平日里也總是敷衍的模樣,但如此濃郁的殺意,她還是頭一回從他臉上看見。
這讓她沒由來地心慌了一瞬。
正思量間,太醫(yī)匆匆趕到,楚天堯忙將莊夕瑤抱進了房間之中。
好在醫(yī)治及時,并無性命之憂。
但想要將這紅疹消退,卻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眼看著莊夕瑤受苦,楚天堯也忍不住紅了眼眶,他輕輕地握住莊夕瑤的手,語氣中有些自責(zé)。
“此事怪朕,若是朕不與你置氣,也不會被人鉆了空子!
“想害我的人總能找到機會,陛下又不能形影不離的跟著嬪妾,嬪妾不怪陛下!
莊夕瑤虛弱地?fù)u了搖頭,朝他笑笑。
房間之外,有畫屏帶著芙蓉宮的下人攔著,梁靜月一時竟是找不到機會離開。
等了足足有一刻鐘,楚天堯才從房間中出來。
梁靜月悄然瞥了房間一眼,故作擔(dān)憂地嘆息了一聲。
“陛下,妹妹的病情可穩(wěn)定了?”
楚天堯點了點頭,卻并未出聲。
那雙眼睛就像是能看穿人的內(nèi)心一般,直勾勾地盯著梁靜月,讓她不禁心底發(fā)毛。
梁靜月長舒了口氣,拍了拍胸脯,如釋重負(fù)道。
“那便好!妹妹雖是傷了嬪妾,但到底也是無心之舉,嬪妾便也不與妹妹計較了。不過話說回來,芙蓉宮的下人也太不小心了些,還是得嚴(yán)加管理才是。”
“我們芙蓉宮的下人,從來不碰海棠花,更遑論海棠花粉,今日小主不過見了梁美人一面,便發(fā)了病,實在是讓人不免多想。”
當(dāng)著楚天堯的面,畫屏也絲毫沒給梁靜月留顏面,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
梁靜月的表情凝滯了一瞬,但隨后她便無辜的看向楚天堯。
“莫非陛下也懷疑此事是嬪妾做的?若是陛下懷疑,大可以派人搜嬪妾的身,若是如此便能證明嬪妾的清白,讓妹妹心中好受些,嬪妾受些委屈倒也沒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