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甚好!
太后滿意點頭,“那你告訴哀家,這里面寫的這些個詞都是什么意思?”
莊夕瑤掃了一眼她指著的那些現(xiàn)代詞,思索一番后,開始用這個時代的人能聽懂的話去解釋。
太后原本還微笑著去聽,漸漸地就變得認(rèn)真起來,甚至跟隨她的話去思考。
到了興奮之時,便讓丫鬟去將尚食局的人來進(jìn)行記錄。
“丫頭,你再說說剛剛那個,美食品鑒書籍內(nèi)容的什么優(yōu)化調(diào)整?哀家覺著有道理,晚些讓他們多琢磨一下。”
太后親手將茶水地給她,“這些書啊,都是些老物件了,的確沒想過去翻新,這下可有的忙了!
莊夕瑤說得也來勁,接過茶水一飲而盡。
她說這些并不是為了讓自己的考試順利過關(guān),而是要讓宮里的美食進(jìn)行質(zhì)變,這樣自己今后能夠吃到的美食就更多了。
想想就很幸福。
由于觀點和想法太多,等莊夕瑤全部說完的時候,天色都暗了下來。
太后心情很好,便將她留下一同用膳了。
飯桌上,太后試探性問道:“這書記改撰耗費的人力物力可不少,這些倒也不算什么,只是丫頭你的這些想法,其他人也未必明白,當(dāng)心忙碌之時出了什么差錯,要是這樣可就前功盡棄了!
莊夕瑤明白她的意思,心里并不抵觸,反而十分高興地答道:“倘若太后娘娘不嫌棄嬪妾愚鈍,嬪妾愿意幫忙編撰新書!
“好好好,莊丫頭果真是個懂事的,哀家就喜歡你這爽快灑脫的性子,難怪能與德妃合得來。”
“太后謬贊了!
得了太后的任命后,莊夕瑤發(fā)現(xiàn)這簡直比討好皇帝還要來得有用。
懿旨頒布出去后,也等于告訴其他人她已經(jīng)得了太后的青睞,得罪不得。
等她真的完成好新書的編撰后,太后一定有賞,到那時也等于自己有了一個相對安全的保護(hù)罩。
并且美食鑒賞的考核結(jié)果必然差不了,簡直是一舉多得。
莊夕瑤心情很好,但同時也很重視新書的編撰。
這不僅僅是對太后的討好,更是對美食的負(fù)責(zé)。
堅決不辜負(fù)世界上任何一種美食,是她畢生的宣言。
編撰書籍需要經(jīng)常跟外臣溝通,莊夕瑤作為妃子不太方便,便只能讓太后安排了靠得住的管事太監(jiān)來幫忙。
她要做的,就是專心編書。
雖說她一直悶在屋里沒有出去,但懿旨過后,又有大太監(jiān)和嬤嬤日夜守著,怎么看排場都很大。
梁靜月與她同在容華宮,自然知曉這些。
她暗暗盯了莊夕瑤好幾日,可無奈太后身邊的大太監(jiān)和嬤嬤都在這,她不好當(dāng)面說什么,只能琢磨一些下作手段。
從前在宅子里時,便沒少做這些,今日自然也算不得什么。
莊夕瑤挑燈夜戰(zhàn)了好幾天,終于將新編撰的書完成了大半。
幾晚沒睡好,終于能睡個安生覺了,等到睡醒再收尾完善一下,就可以交差了。
“小主,小主!快醒醒!出大事了!”
她正睡得香,就被畫屏好一頓搖給搖醒了。
“如果不是天塌了,就算不得什么大事,讓我睡!
她擺擺手,翻個身繼續(xù)睡了。
畫屏著急得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了:“小主熬夜寫的書不見了!哎呀,這不也是天大的事嗎?”
聽到這話,莊夕瑤一下子就清醒了:“不見了?我昨晚就放在桌上的,你后來給換位置了嗎?”
“沒有啊小主,奴婢昨晚就在外屋睡著,睡著之前還看著在桌上的!
莊夕瑤微微皺眉,利落從床上爬起來,直奔桌邊,翻找了好幾遍也沒有。
“肯定是有人使壞!
她冷聲道。
畫屏急得臉都皺在一起了:“這可怎么是好?小主寫了這么久,就這么沒了,豈不是白寫了?”
“怎么會白寫?誰干的找誰就是了!
莊夕瑤拿起桌上壓在最底下的不起眼的一張白紙,上面有暈開的墨水。
她低頭撿起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打翻的硯臺,發(fā)現(xiàn)這硯臺恰好落在了一堆廢紙上,難怪晚上沒有聽到什么聲響。
其實也沒什么難的,有時間和動機做這件事的,就只有梁靜月了。
宮里其他娘娘與她無冤無仇,最近也沒有什么爭寵的行為,就算真的因為之前的那些事情記恨她,也不至于等到今天才動手。
而且還是這種小家子氣的事情。
梁靜月素來愛做這些腌臜小事,住得近,找人動手也方便。
只可惜現(xiàn)在還沒什么切實的證據(jù),但去了就說不定了。
想到這里,她直接換好衣裳,簡單洗漱后,朝著梁靜月的屋子就去了。
“咚咚咚”
她抬手就直接敲響了房門。
外頭的下人都知道她這幾日風(fēng)頭正盛,見狀也不敢過來攔,只有梁靜月的貼身婢女玉韜打開房門,表情有些怪異。
“莊貴人怎么過來了!
莊夕瑤挑眉:“這是你跟本小主說話的態(tài)度?”
玉韜面色一僵,老老實實俯身行禮:“奴婢見過莊貴人!
“你主子呢?”
“找我何事?”
到了此時,梁靜月才緩緩走到門口,面露不悅。
“何事?當(dāng)然是來算賬的。我數(shù)三個數(shù),不將我的書還來,我要你們好看!
梁靜月似乎沒想到她會直接這么說,皺了皺眉,問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要是故意來鬧事,我就只好讓陛下來做主了!
“讓陛下做主更好了,這樣就能讓他知道你是一個因為嫉妒而命人偷書的賊!”
莊夕瑤說得振振有詞,“昨晚你趁著我睡著,命玉韜偷偷溜進(jìn)我房間,將我桌上剛編撰得差不多的書偷走了,并且還打翻了我的硯臺!
“胡說八道!你有什么證據(jù)?空口白牙就想要誣陷人,這在宮里可是要掉腦袋的!”
梁靜月看著就是被戳穿而惱羞成怒的樣子,赤紅著臉,臉部肌肉緊繃。
莊夕瑤知道,自己是猜中了。
“盜竊雖然不會掉腦袋,但也足以讓陛下和太后知道你品行不端,不配稱為后宮妃子,你覺得在冷宮里呆一輩子,會比掉腦袋好過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