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好多事情都用科學(xué)解釋不通,讓她不由得不信。
見她低垂著眸子,一言不發(fā)。
楚天堯頓時皺起了眉頭,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沒,沒什么,若真如陛下所說,那這千佛寺還真是靈驗,去拜拜倒有無妨!
回過神來,莊夕瑤搖了搖頭,輕勾了下嘴角,笑著說道。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楚天堯能明顯感覺到莊夕瑤有些心不在焉的,但具體是因為什么,莊夕瑤不愿意說,他也就不再多問。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他們才終于到了所謂的千佛寺。
剛一下馬車,香火氣便撲面而來。
千佛寺門前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有相伴而行的姐妹,相互攙扶的夫妻,還有被眾星捧月的夫人。
楚天堯自然而然的牽起莊夕瑤的手,拉著她往里走,并還正義凜然的尋了個借口。
“此處人多眼雜,最易走失,我牽著你些才能放心!
他都這么說了,莊夕瑤自然也不好拒絕。
她好歹也是一個現(xiàn)代人,牽個手而已,又算不得什么?
若是她想的太多,反而讓人覺得矯情。
想到這,莊夕瑤也大大方方的跟在楚天堯身后,瞧著周圍的建筑,打心底里升起一股肅穆之情。
順著人流,兩人走到佛像跟前,跪在蒲團上。
小和尚向他們遞上三根香。
楚天堯接了過來,手持三根香,朝佛像拜了拜,隨后又遞了回去。
莊夕瑤照著他的樣子,學(xué)的有模有樣。
“兩位施主,請隨貧僧這邊走!”
拜完之后,小和尚便輕車熟路的引著他們往里走,似乎是有人早已安排好了這一切。
莊夕瑤好奇的看了一眼楚天堯,想從他臉上看出些端倪。
但后者臉上并無表情,只小心的攬著她往里走。
兩人穿過佛堂,走進了一片廂房。
走到一個不起眼的廂房時,小和尚才停了下來,站在門口朝里拜了拜。
“大師,貴客求見!”
話音剛落,便聽到里面?zhèn)鱽硪坏莱练(wěn)而又安詳?shù)穆曇簟?br>
“進來吧!”
“大師有請,兩位貴客請進!”
小和尚這才推開門,站在門外,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不知為何,莊夕瑤心中總是隱隱有些不安。
但此事是早已說好了的,更何況還有楚天堯陪著,她自然不能臨時反悔,只能硬著頭皮跟了進去。
剛一進門,她便聞見一股讓人不由得心生清靜的檀香。
怪不得世人都說與大師交談,能得到升華。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這心很難靜不下來,清心寡欲也實屬正常。
走到桌子前,莊夕瑤側(cè)過身子,這才瞧見盤腿坐在床上的云海大師。
原以為得道高僧都是一副童顏鶴發(fā)的模樣,卻沒想到這云海大師十分年輕,瞧著不過四五十的模樣,身上穿著一件陳舊的僧袍,但卻十分整潔。
就在莊夕瑤內(nèi)心感慨之時,云海大師幽幽的睜開了眼睛。
只一眼,他便神色微變,站起了身。
“晚輩攜娘子前來拜會云海大師,若有叨擾,還請海涵!
楚天堯恭恭敬敬的拱了拱手,朝云海大師彎了彎腰。
能讓一國之主如此尊敬,想來這云海大師應(yīng)是有幾分真本事的。
莊夕瑤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咂舌。
可沒想到的是,云海大師捋了捋胡子,竟徑直的朝她走來。
“若是老衲猜的沒錯的話,今日施主前來,便是為了這位女施主吧!”
楚天堯沒有反駁,點了點頭。
“云海大師果然料事如神,晚輩此行確實是為了娘子,娘子前些時日似是受驚,夜夜夢魘,不堪其擾,所以在下想著帶她來見見云海大師,請云海大師賜福。”
聽了這話,云海大師輕笑了一聲,聲音悠揚道。
“這位女施主似乎身世不凡呀!讓老衲不禁想起了一個故事,兩位施主千里迢迢而來,不妨坐下歇歇,聽老衲講講故事!
說著,他顧自坐了下來,為兩人倒了杯茶,示意他們坐下。
楚天堯雖然不知他此舉是為何意,但云海大師名聲在外,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兩人相繼坐了下來。
云海大師便也開始娓娓講述起他所說的故事。
“此人是名女子,她本是顯赫世家的獨女,天資聰穎,才貌雙全,與當(dāng)時微服私訪的帝王一見如故,互生情愫。后來帝王回宮,派人來探,意欲接此女子入宮為后?蛇@一切被她的孿生妹妹所知,便暗中冒充了姐姐身份入了宮。”
“姐姐苦等郎君數(shù)年,卻沒有絲毫音訊,最終等來的卻是一道抄家圣旨。相見之時,姐姐認(rèn)出了帝王,可那時已經(jīng)晚了,姐姐含冤而死,悲憤交加!
“其死后靈魂一分為二,落入凡塵。一個癡傻體弱,一個聰明短命,聰明者,受世道所迫,勞累致死,其體內(nèi)的一半靈魂得以釋放,陰差陽錯與另外半個靈魂相融!
“自此,靈魂周全,智力恢復(fù),成為一段奇聞。”
楚天堯聽的云里霧里,不知道云海大師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但莊夕瑤卻聽的起了一身冷汗。
她有前世記憶,也有今生的記憶。
前世她生活在現(xiàn)代,現(xiàn)代生活條件苛刻,考學(xué)考研考編,為了更好的生存,她只能更加努力,最終可不就是勞累致死嗎?
死了之后,她便成了這具身體的主人。
聽聞原主之前是個癡傻的,想來就是云海大師口中所說的另一半靈魂吧。
但若是按照云海大師的邏輯來說,靈魂相融,那她豈不是沒有回去的辦法了?
想到這,莊夕瑤袖子下的手緊了緊。
見識過現(xiàn)代世界的繁華,她又豈愿留在這個思想封建,事事沒有自由的世界?
莊夕瑤緊盯著云海大師,強裝鎮(zhèn)定的問道。
“早就聽聞云海大師的大名,不知晚輩可否有幸請云海大師為晚輩算上一命?”
“算命?不知女施主是想算什么?”
云海大師并未拒絕,反而笑盈盈的詢問。
“晚輩想知道,心中所想,是否可行?若是可行,又該如何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