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鈞湊上去:“喲,收到花了,有些男人一輩子都沒收到過花,誰送的啊?”
溫晏清從花束中拿出張卡片,看過,唇角上揚(yáng)。
石鈞麻木:“得了,肯定是林甘棠。”
他稀罕地看著鮮花束,看清花束中的刺芹,不禁說:“刺芹有個花語,是靜靜的等待與守候。你這么多年的堅(jiān)守,林甘棠看到了,幸好她也沒讓你失望!
溫晏清目光落在淡藍(lán)的花上,淺笑:“所謂的花語,你一糙男人怎么知道?”
“佳瑤她……”石鈞頓住,扯笑帶過:“呸,你才糙。反正你付出的感情得到回響,現(xiàn)在是我反過來羨慕你了!
光從好友臉上見到的越來越多的笑容,就知道他現(xiàn)在過得很幸福。
曾經(jīng)的溫晏清,眼底放著無處釋放的壓抑、求而不得的痛苦、淡淡的揮之不去的傷,如今,通通看不到了。
溫晏清小心、珍惜地放下花束,打開手機(jī)。
點(diǎn)了幾下,發(fā)現(xiàn)說要去書店去商場的人,現(xiàn)在顯示著她在元水江的家里呢。
小騙子,又騙自己。
溫晏清眼中溢滿柔情。
“我看你笑得這么開心,在跟林甘棠說話么?”石鈞說:“叫她出來,喊上朋友,我們一起給你過個生日?”
溫晏清含笑拒絕:“不,我和她兩個人過!
石鈞:艸!
有了女朋友,我這當(dāng)兄弟的,越來越多余。
石鈞頗有自知之明,午休差不多結(jié)束后,直接離開回去了。
剩下的時(shí)間,溫晏清只要一放松就忍不住就想起林甘棠,唯有全神貫注地工作,直到晚上,迫不及待地回家去。
他回到家,啪嗒地打開家門。
進(jìn)來發(fā)現(xiàn),家里安安靜靜和往常沒什么不同,溫晏清不知道心里在期待什么。
他把帶回來的花插回花瓶中,往內(nèi)望了下:“棠棠?”
“噯,回來了?我在廚房!绷指侍奶筋^出來:“餓不餓呀?給你做了生日蛋糕,要不要先嘗嘗?”
溫晏清眉目彎彎,笑問:“生日蛋糕,不是應(yīng)該先許愿嗎?”
雖然這樣說,但溫晏清依舊照她的話,走向餐桌。
他看到了一個漂亮的榛子蛋糕,玫瑰花瓣,和一疊整整齊齊的信。
信上染著淡淡的木質(zhì)清香。
溫晏清拿起最上面的一封,打開:
“不記得你向我表白過多少次,但余生我的回答都是,我愿意!
溫晏清怔了怔,輕輕地放下。
“可能我詞不達(dá)意,可能我想不出更浪漫的方式,但遇見你,是我最幸運(yùn)的事!
溫晏清一封一封地拆著,讀著她的示愛。
“你說星星是銀河遞給月亮的情書,那你,肯定是世間贈與我的恩賜!
他的心在發(fā)暖,在急促地跳動。
“既許一人以偏愛,愿盡余生之慷慨,愿往后余生,我們喜樂相知、冷暖相伴!
“在此生心動的期限里,我無限喜歡你!
林甘棠寫給他的九十九封情書。
溫晏清的喉嚨哽住,眼尾悄悄染了紅。
他一封封地讀著她親筆寫下的情意,直到信的最后,看到壓在下面的方方正正的首飾盒。
心,顫了又顫。
他將它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