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院石林處近些時日格外熱鬧。
除開常住的殷桃、姜秋禾、朱珠和周燭外,三位行者與劉淵等人也經(jīng)常到訪。
尤其是王文恭,幾乎每日都來,且最近來得更加頻繁,一到飯點便自動刷新在宿舍二樓,提著不知道從哪里撿來的破碗,嚷著要蹭飯吃。
一次兩次還好,來得多了,殷桃便搶先對他提出質(zhì)問。
“你好歹也是一個大家族的當(dāng)家家主,怎么連吃飯的錢都沒有,還混成這幅模樣?”
“嘿嘿,好久沒回家族去了,你知道的,我最不喜約束,如今這番自由自在的生活才是我所追求的。”
“你說的自由自在就是模仿乞丐嗎,而且你已經(jīng)是神祇了吧,還需要進(jìn)食吃飯嗎?”殷桃不解反問。
“吃不吃確實不重要,我主要是在享受討飯吃的感覺。”王文恭摸著頭,不好意思笑道。
“那你無敵了!币筇覠o語,隔天便在宿舍門口貼了個‘王文恭與狗不得入內(nèi)’的橫幅。
但王文恭肯定是不管這些的,依舊厚著個臉皮走入,還低著腦袋,似有些靦腆道。
“其實也不是我想來,主要是郊外的集裝箱不知被哪個缺心眼偷了,我和劉淵一時之間沒了住處,所以才來武院混混,我等會兒還得打包一份飯回去,劉淵吵著也要吃!
“對了,你們知道周夫在哪嗎,劉淵叫我把周夫找回去,少了周夫總是不熱鬧!
一旁的姜秋禾擺手搖頭道:“周夫有事外出了,估計短時間內(nèi)不會回來!
“行吧,有段時間沒見,還挺想念他的!蓖跷墓@息一聲,又笑著看向殷桃,“回來有段時日了,還習(xí)慣嗎?”
殷桃則翻了個白眼,這里是我家,你說我習(xí)慣嗎?”
“倒也是。”王文恭輕笑一聲,便去往二樓處的廚房搶食了。
兩人在平常時刻也有過閑聊,其中王文恭問過一個問題讓殷桃略有沉默,他當(dāng)時嘴里抽著一包煙,輕笑問道。
“我知道你支持小姜和陳寧在一起,畢竟他們算得上青梅竹馬了,但你呢,你不會為自己感到惋惜嗎?”
樓道輕風(fēng),將殷桃的發(fā)絲吹起,她微歪著頭,浮出柔和笑意,言語似和風(fēng)一樣輕柔,緩聲道。
“困在寧靜池塘的漫長歲月了,我仔細(xì)思考過何為愛,難道只有在愛字面前加個戀字,才能證明對方的重要性嗎,我覺得并不是這樣,世間有太多超乎愛情的事情,當(dāng)經(jīng)歷過多,戀字也不算什么,母愛、父愛和友愛等,有許多超過戀愛的情感,我愛小寧,且無需加一個戀字。”
她又高舉起手來,喜悅笑道。
“另外,我也很磕小寧和小姜的組合!
“行,沒想到你這個黑心醫(yī)院的院長竟然還能有如此感悟。”王文恭吞云吐霧,較為驚訝。
“往事別再提,不然以后青萍武院都禁止你入內(nèi)了!币筇颐嫔行┖。
“懂你意思!蓖跷墓c頭,將抽完的煙頭收集起來,說是等他收集完千億根煙頭后,便有登臨成為煙神的可能性。
除開王文恭,三位行者也經(jīng)常來石林。
它們并非蹭飯,而是持著牌桌前來找朱珠對弈,它們之間也不打錢,誰輸誰就大喊一聲我是傻逼。
朱珠屬于是傻人有傻福,每次牌都不錯,又有姜秋禾和殷桃在旁使眼色,所以喊的次數(shù)最少。
反倒是最為機(jī)敏的投機(jī)者喊得最多,已是有些懷疑人生,目光渙散的坐在板凳上,嘴角微張,不停念叨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