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晉升最好的材料就是血種,這樣他就能完成血父、墮母和尸神的本源三神融合,說不定能讓骨相融合出別的花樣來。
不過這種事情也急不來,且陳寧感覺自己不久之后就會去一趟月陸,這件事情能從副院長那天對他的態(tài)度上瞧出端倪。
估計副院長讓他去處理研究員詭變事件就是在測試他的能力,可能下一次副院長就會讓他進月陸探索。
探索就探索吧,去和月神相關的地區(qū)對陳寧而言絕對不是壞事,因為他可能是現(xiàn)在世界上和月神聯(lián)系最深的人,甚至可以說他就是新誕生的‘月神子嗣’。
目前最要緊的事情,就是天舟山的天驕圈子鴻門宴,還有緊隨而至的和甄探一戰(zhàn),等這兩件事情做完,他甚至會主動要求進入月陸。
天舟山鴻門宴就在后天,顏旌既然讓他大膽去做,那么陳寧也不多想,真有矛盾那就出拳,陳寧拳下打過的天驕還真不少,沒怕過誰。
————
華貴客廳內(nèi)。
今日天舟山又朝姜秋禾寄來宴會邀請,姜秋禾本想像往日一樣回絕,但這次請柬的名單上出現(xiàn)了令她神情一頓的名字。
陳寧。
姜秋禾杏眼虛瞇,繡眉斜立,似在思索,隔了片刻后,她冷聲道。
“鴻門宴!
既然你敢挑釁,那我一定不會缺席。
姜秋禾將請柬揉成一坨,身影轉(zhuǎn)動,打算先和陳寧商討,確認其是否真的要參加宴會,目的又是為何。
夜空之下。
巨大的月神研究協(xié)會空無一人,副院長慢悠悠從漆黑的辦公室內(nèi)走出,雙手沾染鮮血,眉頭緊皺,神情繃起,小聲呢喃道。
“怎么還是無法召喚出紅月照耀,是我獻祭的步驟出現(xiàn)問題了嗎?”
他忽得又想到了一個可能性,緊鎖的眉頭緩緩展開,自言自語道。
“是不是這些獻祭的人物太卑賤了,所以不配得到紅月的照耀呢,他們只是稍微接觸了感染物而異變罷了,只是最低賤的詭變物……”
“可我該去哪里找足夠高貴的血脈呢?”
他思緒轉(zhuǎn)動,不由得想到了陳寧,他可以肯定,陳寧身上絕對有和月神脫不了干系的機緣,他在紅月之境里肯定是摸到了極大好處。
“對的,他竟然能從紅月之境里活著回來,那么肯定得到了厲害機緣,甚至說不定有足夠支撐召喚紅月照耀的血脈……”
一想到此事,副院長的表情興奮又嫉恨,咬牙抬手,朝一旁辦公桌猛捶而去。
“小偷,他這個卑賤的小偷,不過是先我一步從紅月之境里偷到機緣而已,我才是擁有紅月血脈最純粹者,我一定會去往月陸,找到諸神死亡的遺跡戰(zhàn)場,將諸神的尸體找到,收集他們的血脈,我一定能吸收所有神祇的血脈能力,在往后大世留下至強真名!”
他抬了一下眼鏡,其中眼仁已經(jīng)猩紅一片,窗外微風吹起了他的白色披風,露出他早已腐朽,血肉漆黑的胸膛。
這具漆黑胸膛之中,強行塞入了一顆剛剛摘下來的新鮮頭顱,其頭骨已經(jīng)扭曲,五官裂血,看其文質(zhì)彬彬的長相,應該是研究員。
嘎吱。
漆黑胸口合上,將這顆頭顱完全擠壓,血漬從縫隙間溢出,濺射至潔白瓷磚和玻璃之上。
月色低垂,明天月神研究協(xié)會的死亡名單上就要多出一人,死亡原因是夜晚詭變,欲行兇殺人,被副院長及時發(fā)現(xiàn)而后擊殺。
這是月神研究協(xié)會這月以來死的第十七位研究員。
人心惶惶,研究員們都擔心下一次死的會是自己,但他們也明白,自己是逃不掉的,月神會公平的感染每一位人。
所有人都會被打上死亡印記,逃不掉的。
他們唯一的生存辦法,就是寄希望于有人能夠從月陸之中找到解除感染的方法。
可上次前往月陸的探查員一個都沒回來,貌似全死在月陸之中了,之前回來的幾位也早就詭變死亡。
巨大的死亡陰影籠罩在月神研究協(xié)會所有人頭上。
除了陳寧,他在想今天該吃什么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