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在武院的書房關(guān)于金身的書籍中找到了解釋。
金身對于武夫,并不是必須,但要是擁有的話,就像是魚成了蛟,會是一次大質(zhì)變。
武夫全身的戰(zhàn)力,幾乎都是由骨相加持,在這種情況下,武夫越往高階走,就難以在神通莫測的術(shù)士、器修等身上占便宜,甚至處于劣勢。
【凝成金身,便是磨平劣勢,提高上限,同時還可以與骨相相輔相成,世間沒有比金身更適合武夫的神通了】
這句話并不是書上寫的,而是黑筆字跡補充在旁邊的,觀其字跡,有些像是周燭寫的。
了解金身后,陳寧又尋找起了關(guān)于武瀾的記錄,并未找太久,在關(guān)于金身的書籍后邊便翻到了。
武瀾,千古金身第一人,曾進黷武州武榜前十,登神武夫,四百年前單人殺進黷武州幽域,孤身開血路,金身破天門,自此后再沒回來,興許是隕落在幽域之中了。
武瀾的記錄只有這么短的一句話,可以看出是個厲害人物。
之后還有一些周燭的個人心得,例如練拳可以稍微提升金身塑形的速度,經(jīng)歷廝殺大戰(zhàn)效果更好。
陳寧現(xiàn)在便位于石林處練拳,不打石樁,只是朝著空氣出拳,每一拳都很慢,都會在空中蕩起漣漪,像是水浪波紋緩緩去往高處。
殷桃趴在二樓欄桿處,撐著腦袋,神情慵懶,在黃昏下默默看著陳寧練拳,眉眼輕揚,悠閑喜悅。
云離城邊緣。
神情嚴肅的黑衣男人從陰影處走出,拐進小巷,與地面說道。
“云離城有個大人物回來了!
“陳寧對吧?”尖細聲音響起,一道灰霧身影從地上翻起,怨恨道。
“我知道,就是他上次屠殺了城內(nèi)的信徒,導(dǎo)致血父的大計又往后推遲了很多時間!
“那現(xiàn)在呢,該怎么處理他,他可是郡比魁首,身份實力不是城里這些小嘍啰能比的!蹦腥寺該(dān)憂的問道。
灰霧搖頭,“不用擔(dān)心,郡長會限制他的,且他已經(jīng)犯下了彌天大罪,他褻瀆了尊貴神靈,癲狂殿堂的行者們出動了,即將對他展開鮮血獵殺!
“那些怪物竟然要出手?”聽聞行者這兩字,男人聲音忍不住顫抖,他是見到過行者一次的,從這些怪物的身上只能感受到最深邃的壓力和絕望。
“嗯,所以不需要我們多管,只需要處理好將血食獻給尊貴血父的計劃就好了。”
兩人商議完畢,便各自散去。
而在樓頂高處,一只漆黑的烏鴉藏在不起眼的地方,始終以豎瞳觀看著他們。
等兩人離去,烏鴉騰飛,飛速去往遠方,在無人處落地,幻化成披著黑袍的纖細身影,清澈雙眸閃爍,她聽到了一個重要的名字。
陳寧。
云離城的黑暗就像是下水道的老鼠一樣,始終躲藏在最黑暗處,見不得一點光。
王文恭為了逮住老鼠,便也在夜晚出門,但可惜找到的都是些小老鼠,在整個事件的謀劃中無足輕重。
這種教徒,都不會說內(nèi)幕,也不知道內(nèi)幕,一般都是以扭曲姿態(tài)自我了解,尸體在不久后就會化作血濃,被他們口中偉大的血父吸收殆盡。
王文恭也嘗試找過陳寧一起搜尋,最終結(jié)果是雞毛沒找到,兩人半個去擼了個串,然后各回各家。
殷桃也擔(dān)憂陳寧,讓陳寧先在家里等待,等州內(nèi)大人物來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