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萍武院。
姜秋禾坐在欄桿上,面容清冷,她與其他人對話時,便總是這種高冷模樣,且話語不多,就算有師弟師妹們問她拳法,她也只是簡單述說兩句,甚至于干脆拒絕。
師弟師妹們對于姜秋禾的評價更是極高,稱其果然不愧是陳魁首之下武院第一人,這種天驕,性格理應高傲,不是常人可以高攀的。
武院里如今與姜秋禾稍微熟識的學生,只有張國標和馬鴻,但三人之間也只是稍微熟識,沒了陳寧后,姜秋禾不管和誰說話都是冷著個臉,面無表情。
以至于讓張國標都覺得詫異,明明和陳寧在一起的時候還挺活潑的啊,怎么陳寧一走就成冰冷女神了。
誰也搞不懂,也沒人敢招惹姜秋禾,不去細問。
馬鴻最近的網(wǎng)戀多了好消息,小柔回他的消息越來越勤快,雖然都是在半夜回的,但馬鴻也很高興了。
他們二人已經(jīng)快到了見面環(huán)節(jié),約在了城外南邊五里處小樹林。
“去小樹林干嘛,野戰(zhàn)軍嗎?”張國標詫異詢問。
“滾滾滾,不會說話就不要說!瘪R鴻皺眉擺手,又問道:“對了,昌隆出了武院后去哪呢?”
“嗯,好像是去了郡里一個大家族當家主的貼身保鏢,具體我也不知曉,只知道他的工資挺多的!
“這是在用未來換錢啊。”馬鴻感嘆一聲,又苦笑道:“我畢業(yè)之后應該也會如此吧,武夫壓力太大了,還得養(yǎng)家糊口,沒辦法呀!
“到時候你們也可以來我的家族,給我當保鏢。”張國標提到一聲。
“算咯,實力不夠,不好意思吃你們加的俸祿!瘪R鴻自嘲一笑,又看向遠方,目光瞇起,再道。
“能和你與陳寧認識,已經(jīng)是我人生中的一大幸事了。”
如今的青萍武院,陳寧是毋庸置疑的第一人,比院長和所有武師都高一檔次,姜秋禾是第二,張國標便是第三,這就是武院排名。
青萍武院能在同一屆出三位這種天驕,可謂是讓侯院長心花怒放,更是由衷感謝周燭,若是沒有周燭的話,青萍武院無論如何都湊不齊這種陣容。
想到周燭,侯院長又忍不住擔憂,作為老友,他自然是清楚周燭被發(fā)配邊疆的懲罰,也不知道如今周夫過得如何,還平安否?
第二州極北處,僅是十月,便已經(jīng)大雪紛飛,冰錐林立,塑造了一副天寒地凍的景象。
千人部隊行走于綿長冰道之上,都是犯了罪的修行者,所以帶著腳銬,在領(lǐng)隊的帶領(lǐng)下朝著邊關(guān)前去,行至這里,便已經(jīng)離邊關(guān)不遠。
周燭走在末尾,長衫已經(jīng)破碎不堪,蓬頭垢面,沒有一點武夫的霸氣,滿身蕭瑟氣,既是身不由己的無奈,也是心氣的流失。
今日傍晚,他以戴罪之身進入邊關(guān)城墻,取下鐐銬,穿上罪人之衣,其上印著極大的罪字,代表他的身份卑微。
這是詭國和九州的交界處,常年戰(zhàn)爭不斷,僅是在周燭到達邊關(guān)的第七天,便又有戰(zhàn)事,雙方廝殺的極為慘烈,各種高手層出不窮。
周燭在此戰(zhàn)最后出手,以罪人之身,近乎橫掃整片戰(zhàn)場,天狼顯現(xiàn),似再顯曾經(jīng)周夫神威!
但這場戰(zhàn)事結(jié)束后,周燭卻顯得極為疲憊,邁著蹣跚步伐回到邊關(guān)之中,靠在城墻之上,望著黯淡夜空。
他終究是老了,沒有當年英勇,頭腦也已經(jīng)僵化,始終繞不開罪人一事,每當想起,便心中難受。
周燭獨坐城墻,心生尋死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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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月之境。
陳寧準備放卑盜者走了,兩人說好,無論成功與否,三天后卑盜者都會回來,成功的話則放他與尸語者走,失敗的話他們就繼續(xù)上班,不收工資,每日管兩頓飯就行。
陳寧覺得還行,畢竟兩人每天還可以給他賺十月華。
但有一點他不清楚,在詭國這種自私自利的氛圍里,為什么卑盜者還這么關(guān)心尸語者。
難不成真是男同?
對于這個質(zhì)問,卑盜者輕笑回憶道。
“其實尸語者是我在詭國遇見最好的人之一,當初我們同一期走癲狂殿堂,沒有吃食快餓死的時候,他會與我分享食物,給我說是豬肉!
“后來我才知曉,他給我吃的是存儲的腐朽尸體,但我仍然能感謝他,所以之前你要捶殺他時,我才會奮不顧身的保他,換作詭國其他人,我早就自己先跑了!
陳寧聽過之后,點頭擺手道:“那三天后見!
“好的!北氨I者身化黑霧,消失在原地。
尸語者靠在門口墻壁上,淡淡看著,隔了很久,他用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喃喃道。
“你這種性格是永遠成不了神的!
灰霧區(qū)。
兩位神子同行,它們?yōu)榱朔(wěn)穩(wěn)拿下陳寧,打算去癲狂區(qū)域請出一件母親遺落的秘寶,能夠?qū)⑺麄兊难}完全燃燒,將真神的力量徹底展現(xiàn)。
整個紅月之境進入了三方爭斗的最后階段,都在為最后的廝殺做準備,唯有最后勝者才能成為獲利者,邁步走向更高的臺階。
數(shù)位詭國六階行者、兩個真神子嗣,這種陣容養(yǎng)蠱出來的勝者,絕對是登神路上的最強競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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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晚安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