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私通詭物,于老霧山處屠村,造成上百村民死亡的血案,駭人聽聞,如此重罪……”
男人慢慢轉過身來,面容嚴肅,再吐道。
“若你現(xiàn)在認罪,道出細節(jié),指出嫌犯,還可以將你從輕處罰!”
陳寧淡淡看著他。
“看我做甚,還不認罪?!”男人大喝一聲,粗獷的面容繃起,很是威嚴。
“我沒罪……”陳寧這句話剛說出,男人一把上前,將他的肩膀死死捏住,眼神射出兇光,凝眉威脅道。
“你沒罪?呵,你屠殺了老霧山上百村民,你就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之一,若是你再這般油嘴滑舌,就怪不得我使些逼問的手段了!”
“你們這些囚犯就是這樣,天生嘴硬,得拿硬東西來撬!”
陳寧看著捏著自己肩膀的手,獨眼平淡的瞧著男人,問道。
“你是得了誰的命令來誣告我嗎?”
“什么誣告?”男人面色兇狠,聲音再增大,喝道。
“你所做之事,自己不敢承認,便在此油嘴滑舌,蠅營鼠輩,我定要將你落罪,得到應有懲戒!”
“是城主嗎?”陳寧忽得再問。
“什么?”男人眼神間閃過不易察覺到慌亂,神情更加兇狠,大喝道。
“你這畜牲乞丐,老子定要將你的嘴撬開!”
陳寧不說話,只是在昏暗的燈光里淡淡看著他,眼神淡然而有力。
男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話鋒突的一轉,再道。
“當然,若是你能及時反省,配合巡捕們的調查,以此來戴罪立功,我相信城主大人也會對你網開一面,甚至可以將功抵過!
說罷,男人再一拍胸膛,繼續(xù)道。
“到時候我張葛也會在城主大人面前為你求情!”
陳寧微微歪頭,只在昏暗燈光下說出兩字。
“呵呵!
————
城主府。
陰暗臥室內,身材肥胖的城主正面色焦急的等待。
房門未開,戴著蒼白面具的身影忽得浮現(xiàn),尖細聲音淡淡說出。
“為何如此著急喚我?”
城主面色焦急且憤怒,拍手喝道。
“你說要十余尸鬼的心臟,我特意讓商隊換資源時去取,而你卻做出屠村和攔截商隊之事,如今郡長在查,真要被證實,我這城主之位定然不保,你說說該怎么辦?!”
“莫慌,這是召喚恐神的必要手段!鄙n白面具緩緩擺手。
“不慌?你他媽的當然不慌,老子可是靠著云離城過活的……”
“郭厚,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和立場?”蒼白面具尖細的聲音沉下。
名為郭厚的城主頓時不敢再言,室內氣氛沉悶片刻,他再壓著性子恭聲道。
“可是小祭師,我在云離城里的地位得穩(wěn)住啊,上次你們在云離城里襲殺武夫,侯院長大肆追查,還是靠我壓下來的……”
“如今你們再整出老霧山屠殺這一出大戲,郡長一追查,我這城主的地位是真保不住了!”
“這是你想要成為恐神信徒的代價!毙〖缼煵患辈痪彽恼f道,又忽得問道。
“再說了,你們不是有個少年能拿去頂罪嗎,這是你們慣用的把戲了,把他拿去頂罪,洗脫你們的嫌疑!
“唯一可惜的,便是那少年真的很有意思,恐神很喜歡他,比你們任何一人都更適合做信徒,或者是祭品!
“不行!”城主猛得搖頭,“陳寧是郡長專門指派到商隊里的,郡長一定會親自審問他!”
“換句話來講,陳寧就是郡長放在商隊里的棋子,她早就在懷疑我了!”
“唉,真是難辦!毙〖缼煂㈦p手一攤,蒼白面具像是略微扭曲了一下,尖細聲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