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都坐這兒大半個(gè)時(shí)辰了,就跟被施了法定住了一樣!
白桃推著蘭葉走過來說。
小姐自從收了一封信后,就一直坐在這兒望著魚池發(fā)呆了。
整個(gè)人渾身都透著一種莫名的悲傷。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送的信,居然讓小姐看起來這么難過。
“蘭葉,今天感覺好點(diǎn)兒了嗎?”
沈意歡坐在芭蕉樹下,看到白桃推著蘭葉過來,抬頭問她。
“小姐,我好多了,就是陳大夫他,還不許我下來走路,其實(shí),我感覺我自己已經(jīng)好了!
蘭葉說著,隔著衣裳偷偷摳了摳腿。
“可不許撓了,約莫是傷口在愈合,你這樣又摳破了可怎么好。”
沈意歡起身抓住她的手,不讓她在碰傷口。
“小姐,真的好癢啊,今天早上剛把綁在腿上的紗布取了,我恨不得拿刷子刷一頓,實(shí)在是太難受了!
“難受也得忍著,不然留疤了可怎么辦?”
沈意歡說完,看了眼天色,“白桃,你推蘭葉去換下藥,順便幫她在擦一擦傷口附近,就當(dāng)給她止止癢了!
“嗯,我知道了小姐!”
白桃點(diǎn)點(diǎn)頭說。
“走吧,我推你去換藥,你出來已經(jīng)好一陣子了,換了藥你也好躺一會(huì)兒。”
“小姐,那我換藥去了,您也進(jìn)去歇一會(huì)兒!”
“好!”
沈意歡應(yīng)了一聲,隨手將一旁的信撿起。
目送白桃推著蘭葉去了客房,她才提裙往屋里走去。
說好了只當(dāng)陌生人就好,既然是陌生人,又有什么資格,對(duì)她的人生指手畫腳?
也是可笑!
她隨手將信封丟在桌子上,自顧自的蹬掉鞋子,斜靠在床上假寐。
沈意歡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人在喚她。
她以為是白桃她們,便隨口應(yīng)了一句。
然而,那人卻并未答話,反而是直接走到了她的床邊。
沈意歡心生警惕,猛地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來人竟是宋巍。
“你怎么進(jìn)來的?”沈意歡又驚又怒。
“滾出去!”
“我憑什么滾出去,沈意歡,那可是夜的夫人,你居然讓我滾?”
宋巍半個(gè)身子栽在床上,沈意歡連忙往一側(cè)挪去,想要下床穿鞋。
卻被宋巍一把抓住腳踝,“沈意歡,你跑什么?”
“你是我夫人,我來和你行周公之禮,你該 高興才是啊!”
“為什么要拒絕 我?”
濃濃的酒味充斥在整個(gè)床上,沈意歡冷冷看著他,另一只腳往他下身踢去,“宋巍,你起來!”
“不!”
宋巍胸口上下起伏著,躲開她踢過來的腳,撲過來將人壓住,“歡娘,我們以前很好的!
“我不碰韓曼兒,你也不許再住在這里,不許與他 那樣,我就 原諒你!
“不,不對(duì),我們就扯平了,好嗎?”
沈意歡臉偏向一邊,“你先起來,起來我們?cè)谡f話!
沈意歡一邊說一邊努力往枕頭邊靠去,眼里閃過濃濃的屈辱與恨意。
原諒她?
她做了什么,需要他宋巍原諒?
“歡娘,你為什么這么倔,為什么要用那樣的方式報(bào)復(fù)我呢?”
“歡娘,床頭打架床尾和,我們 會(huì)回到以前的。”
宋巍說完,眼眶紅紅的看著她,“歡娘,不要折磨我也不要作賤自己,我就當(dāng)那件事沒發(fā)生過,好嗎?”
他像是忍著極大的痛苦,一顆淚打在沈意歡的臉頰上。
她愣了下的同時(shí),趁其不備,從枕頭下拿出匕首,徑直對(duì)著他捅去。
“嘶~”
“沈意歡,你居然對(duì)我下的了手?”
宋巍畢竟久經(jīng)沙場,哪怕是喝醉了,也依舊輕松就避開了沈意歡的偷襲。
只袖子被割出一道口子來。
“哼,對(duì)于一個(gè)欺負(fù)我的醉鬼,我為什么下不去手?”
沈意歡下床穿好鞋。
冷冷看著他,“宋巍,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也不是你能發(fā)瘋的地方,請(qǐng)你離開!”
“不是我來的地方,誰可以來?沈文源淵嗎?”
“沈意歡,你到底要欺騙我到什么時(shí)候?”
“啪!”
一封信落在沈意歡腳下。
她瞥了一眼上頭的署名,眸子閃了閃,“宋巍,你居然偷看我的信。”
“呵,偷看又怎么了?”
“我還想將我蒙在鼓里,與他在這里翻云覆雨嗎?
沈意歡,你怎能如此對(duì)我,你簡直無恥!”
宋巍咆哮著,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一把捏住沈意歡的脖子。
“我愛了你這么多年,你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duì)我?”
沈意歡雙手抓著他的胳膊,努力搖頭,“不是……”
“沈意歡,你說,你們?cè)谶@里睡了多少次?”
沈意歡眼里的最后一點(diǎn)光,也隨著宋巍的話熄滅。
她提起膝蓋,對(duì)著宋巍的下三路狠狠頂去。
“嗯~”
劇烈的痛讓他松開沈意歡的脖子,雙手捂著襠部,一邊呻吟一邊大哭,“怎么,我還說不得了嗎?”
“過去多年,我不在京城的日子里,是不是你都在這里伺候那個(gè)老東西,是不是?。俊
宋巍紅著眼眶,眼淚浸濕了眼眶,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咬牙切齒的諷刺,
“沈文淵那老東西,看起來一副老古板的模樣,沒想到私下里玩的這么大,怎么,他床上有我厲害嗎?”
“你們都在哪兒做過,你說說,沈意歡你說。
“啊……”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為了那么個(gè)老東西背叛我?”
“是我對(duì)你不好嗎?”
“你說,你們是什么時(shí)候開始的,韞兒到底是不是那老東西的孽種?”
“啪!”
“宋巍,你敢再說韞兒一句!”
沈意歡最聽不得的就是別人說韞兒。
宋巍今兒,一字一句,可算是捅了她的心窩子了。
“怎么?我還說不得了,在我眼皮子底下,你們都要約著見面,就這么急嗎?”
“沈意歡,既然你這么欲求不滿,你早說啊,我宋巍搭上這條命,我也要滿足你!
“宋巍說著,理智全無地?fù)淞诉^來,將沈意歡倒在地毯上!
“你放開我!你會(huì)后悔的,宋巍,你一定會(huì)后悔的。”
“后悔,我宋巍幫奸夫養(yǎng)兒子,心愛的女人給我戴綠帽子,我還有什么好后悔的?”
宋巍不管不顧的咆哮著,一頭扎進(jìn)沈意歡的脖頸,啃咬起來,眼淚順著鼻梁,落在沈意歡的頸窩里。
“宋巍,你放開,放開——”
沈意歡見他毫無理智,眼里閃過后怕的同時(shí),撿起地上的匕首狠狠心,“噗哧”一聲,扎進(jìn)了他的肩頭。
宋巍愣了下,一滴淚落下,“呵,你殺吧,你殺了我吧,我們同歸于盡,我也不讓你再去找他!”
他咬著她的脖頸,血腥充斥在兩人之間。
沈意歡閉了閉眼睛,匕首又扎了他一下,“宋巍,你不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