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揚州,安陽算不上出眾,但它卻有著自己獨特的韻味。
尤其是那夜幕降臨后的夜市,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散發(fā)著迷人的光彩。
當他們踏入夜市的那一刻,只覺得眼前的景象如夢如幻。
火樹銀花,燈光璀璨,仿佛將整個夜空都點亮了。
道路兩旁的攤位一個挨著一個,吆喝聲、歡笑聲、討價還價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首充滿生活氣息的交響曲。
本就未曾用晚飯的沈意歡,這會兒像是老鼠鉆進了米缸一樣。
但凡她多看一眼,男人就已經(jīng)開口要了。
跟在男人身后,這一嘴那一嘴的,沒多久肚子就已經(jīng)填飽了。
“小哥,要一份板栗酥!”
路過板栗酥的攤位,男人又開口要了一份。
他一手牽著沈意歡,一手提著幫她買的小吃。
二人打扮樸素,就如同普通人家的小夫妻一般,手牽著手逛夜市。
看著身側(cè)的妻子,男人唇角的笑就沒停下來過。
“娘子,你嘗嘗~”
“你最愛的板栗,不過眼下不可吃太多,免得夜里難受!
男人說著,取了一小塊喂到她的嘴邊,一雙眸子里,全是她的身影。
大街上人來人往,沈意歡被他鬧了個大紅臉,可對上他的眸子,卻又不由自主的張嘴,咬住了那塊板栗酥。
軟軟的唇劃過男人的食指,一股麻麻的感覺從手指蔓延至全身。
男人盯著她,喉嚨上下滾了滾。
意意的唇,看著就好香。
沈意歡見他眸子深邃,故作不知的轉(zhuǎn)頭,朝著一旁的攤子上看去。
男人只當她又饞起了別的。
“大爺,這肉脯怎么賣的,來一份兒!”
沈意歡聞言,連忙出聲阻止,
“好了,買那么多,吃不完壞了怎么辦?”
“怕什么?白桃蘭葉阿大他們一起,三五嘴就沒了!
男人不在意的說著,目光了然的看著她微紅的臉頰。
“大爺,要兩份肉脯!
“好嘞!”
攤子上的大爺聞言,樂的咧開了嘴。
連忙給他們裝了兩份肉脯遞過來,“客官,給!”
男人接過肉脯,丟下一塊銀子,牽著沈意歡轉(zhuǎn)身就走。
沈意歡看著他手上掛著的兜子,心說或許是她想岔了。
這般接地氣的男人,怎么可能會是那個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神祇一般的男人呢?
“在想什么?”
男人看她盯著自己出神,故作矜持的湊近,“是不是覺得,為夫在你心里的形象,又高大了不少?”
沈意歡心里藏著事兒,順著他點頭,“是啊,你可真大方,花起錢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那是,帶著娘子出門,我還能摳摳搜搜的?”
男人摩挲著她柔軟的手指,又道:“意意,你可以貪心一點的,我做的這,才哪到哪啊!
你要相信,我是曾心底里,想要將這世間最美的一切都捧到你面前來的!
“花言巧語!”
沈意歡掐了下他掌心,“怎么感覺你這般,像是要將人哄出來賣了去的人伢子!
“怎么可能?”
男人停住腳步,剛剛被她掐的那股激動還沒過去,心又涼了半截。
“意意,我就是賣了我自己,我也不可能會賣了你的。”
男人說的一臉誠懇。
倒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我逗你的!
沈意歡說了句話,面色一陣又一陣的滾燙。
她不知道這人怎么練就的功夫,什么話都張口就來。
每每都能說的她面紅耳赤。
可偏偏他自己,情話說的毫無違和感。
“我知道!”男人點了下頭,湊近問,“娘子,肚子可有不舒服?”
“若是你哪里不舒服,咱們就在那邊坐一會兒了,我也好幫你揉揉肚子。
若是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說,莫要強撐!
沈意歡看著他的眼睛,心說要不是這雙眸子過于真誠,她都要想,他是不是在笑話她吃的多了呢!
“我們走走吧,下午睡的太多了,走走也好!”
“好,聽娘子的!”
男人側(cè)頭看著沈意歡,說話的功夫目光往后掃了眼。
一個眼神下去,后面就有人點頭,很快消失在人海中。
酒樓里,錢多多黑著臉瞪著身旁的男子,“你家公子回來,我非要扒了他的皮不可!
要不是看在姐姐的份兒上,她怎么可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穿女裝。
“錢公子天生麗質(zhì),穿女裝挺好的!
蕭陌漓看著錢多多穿女裝的樣子,一臉的好奇。
他也不是沒有穿過女裝。
可照鏡子的時候,胸口那里看著就很違和。
可這小子倒好,穿上女裝,竟然毫無違和感。
“我說錢兄弟,你穿的時候,沒塞蘋果嗎?”
蕭陌漓說著,眉頭挑了挑,目光直勾勾盯著錢多多胸口瞧。
竟然這般貼合。
難道,他塞的是饅頭?
“你在放什么狗屁?”
錢多多瞇了瞇眼睛,恨不得將他嘴縫上。
“你在看,小心我將你那雙罩子扣下來踩爆!
錢多多被他直白的目光看的一陣火大。
“你這么激動做什么?我不過就是好奇罷了。
要不然,你教教我,怎么把胸口塞的跟真的一樣,我下次也試試?”
上次他自以為裝的很好,卻不想,還是被人認出來了。
真想看看,這小子塞的什么形狀的饅頭。
念頭剛起,他好死不死的抬手,向上上手一試。
“啪——”
錢多多一把拍開了他的爪子,警惕的盯著他,“你再敢亂來,我打死你!”
“咳,那個,我就是想摸摸,你里面塞的是什么?你這么敏感做什么?”
男人皺了下眉,“你別忘了,剛剛可是有我在,才沒讓那什么矮雄給你抓走!
“呸……”
“你不在,那矮子雄照樣沒辦法將我抓走。”
錢多多簡直要氣死了。
她真是腦子有病,答應(yīng)配合宸月那個狗男人演戲。
還要被這個登徒子調(diào)戲。
今天,她可真是倒霉透了!
“哼,你給我等著!”
錢多多一腳踢開門,轉(zhuǎn)身就往她爹的屋里走去。
跟這個神經(jīng)病待一起,她遲早要被他氣死。
蕭陌漓看著她出門的背影,心說他生氣什么?
都是男人,那么見外做什么?
難道他,不是男人?正想著,就聽到來人說:
“公子,人都到齊了!”
想到正事,蕭陌漓頓時正了臉色,“走,去縣衙!”
“敢從皇叔手里搶人,他可真是活膩了!
此時,急著去縣衙的蕭陌漓怎么也沒想到。
剛剛出去的錢多多,正是在揚州看了他光著的黑衣人。